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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玖玥吸了吸鼻子,故作为难,却不得不从的语气:“婆婆言之在理,既然穆小姐与二爷情投意合,若是能缔结良缘自然再好不过。”
华芝没想到她这么快允许这门亲事,有些意外:“你们成亲不久,本不该这么快再娶,可这事非我所愿,祁儿已经派人去穆府下了聘礼,我这当母亲的总不能坐视不理。”
一番话,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又能以正主母姿态。
姜玖玥有些无奈,这是个每天都需要挂着面具做人的女人,也不知道累不累,反正她看着都觉得累,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华芝心中冷笑,猜测姜玖玥定是心里难受得说不出话了,毕竟谁乐意自己丈夫新婚没几日就再娶的,而且还是以平妻的名分,这不仅打的是姜玖玥的脸,更是打姜家的脸。
穆府虽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跟姜府比起来还是略胜一筹,而且穆如情长得娉娉婷婷端庄温雅,颇有母仪堂堂的风范又岂是姜玖玥这种粗鄙之人可比?
先天条件摆在那,姜玖玥根本就不可能是穆如情的对手,这门婚事定下了,也就等同于她已经落了下风,若是肚子能争气点率先诞下男丁或许还有点地位。
不然,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就等慕容祁什么时候死了,等着守寡便是终其一生。
姜玖玥知道华芝等她接话,也不好一直沉默:“儿媳听婆婆安排。”
不吵不闹,甚至连半句怨言都没有,华芝是有气也没法子发作,更别说责罚了。
一圈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的,可胸口那股气却越发地堵得她难受。
华芝点头道:“自打你与祁儿成亲后,穆小姐就病倒了,卧病在床终日以泪洗脸,穆大人心疼女儿所以祁儿去下聘的时候,当即就允了这门亲事,就连日子也都定下了。”
姜玖玥不动声色,倒是惊叹慕容祁处理穆如情的事情处理得挺好,这么多日也未曾听得慕府小姐败坏声誉的事情,就连百姓们也没有提过一句。
按理说,她当街把人弄走了,加上她自身自带吐槽流量,但凡是有姜玖玥出现的地方,必然会出现嫌弃的声音,不可能不传扬。
但这几天还就水花都没有,包括秋菊的尸体也都没什么风声,就连姜府也没扯上什么干系,可见这件事背后有人在处理,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平风息事。
是慕容祁吗?还是穆府的人?
姜玖玥推测,应该是两者皆有,随着时间推移,她已经忘了许多剧情走向,但貌似记得慕容祁的身份并不简单,却忘了是什么身份?
现在她怎么都想不起来,真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早知道就应该认真读的。
姜玖玥突然大度,让华芝很不是滋味,先前她有意刁难都要故意闹上一闹,怎的这件事如此痛快了答应了,这不太对劲啊!
“儿媳妇若是心里不舒服,也可说说,毕竟都是女人不必藏着掖着。”华芝淡淡道,企图挑起导火线,让她闹上一闹,好治她个大不敬之罪。
姜玖玥方才在气头上不觉得身体如此疲惫,现在坐久了,气也消了,才察觉身子乏得很,只想快点回去睡觉补眠,心思都不在华芝的话上都懒得去思考。
“儿媳不敢,凭婆婆做主即可,需要配合的尽管吩咐便是,若是没有其他的了,那儿媳就先告退了。”顿了顿,姜玖玥觉得要加一句,“不过儿媳还是要提醒一句,二爷的身体经不起折腾,若是穆小姐嫁进来,还是要多多节制才是免得伤了二爷的根本。”
门外的男人,眸子一转,愤恨这女人绕来绕去总是绕到他那方面去,这女人是有多么巴不得他不行,居然到处去重伤他,就差举着牌子见人就说他不行?
简直岂有此理!
慕容祁是以林坤推他进去,华芝诧异道:“祁儿怎么来了?”
姜玖玥心头颤了颤,慕容祁来了,那他岂不是什么都听见了?
完蛋,男人那点自尊心,最害怕就是别人说不行!
姜玖玥不敢太明显,偷偷抬眸看了眼慕容祁,因为发带的透明度不高,阻隔了一些视线清晰度,只能看出他正在看着她,却不能看出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但从他进来,空气就似乎降了几度,可见还是生气了。
男人有时候心眼小的来,比针眼还小,得罪不起。
姜玖玥低了头,像个委屈的小媳妇。
华芝看了就恼怒,这死瞎子还挺会装。
“听闻母亲找玥儿说话,想着她性子鲁莽张狂,怕她出狂言冲突了母亲,特来看看。”慕容祁收回目光,语气淡淡道。
姜玖玥眉头一皱,性子鲁莽!口吐狂言!
好,好得很!
华芝想不到慕容祁竟然会维护姜玖玥,这番话看似埋汰,实则是先将丑话说在了先头,若是她因此而责怪姜玖玥,那就成了她的是,失了主母的风度。
“看到你夫妻二人感情这么好,为人母的甚是欣慰。”华芝淡淡道,心里却气得要死。
虽然她不怎么管西苑的事,但也知晓慕容祁让姜玖玥留在了西苑,听下人说两人同吃同睡不仅相处得很融洽,而且还圆房了!
原以为瘸子心有余力不足,没想到居然还行,这叫华芝心里更是难受,听闻作业的动静大得连西苑的外墙都听见了,这两病残的家伙怎的这般好体力!
开始她还觉得只是不可信,如今看来,他们倒是真的在一块了,若非如此慕容祁向来冷淡的性子,又岂会替她说话。
“多谢母亲关心,只是孩儿与穆家小姐的婚事,还需要母亲多多操劳了。”慕容祁对华芝说,眼睛却盯着姜玖玥看。
华芝点点头道:“穆府那边已经派人传话,说穆小姐病得严重,急需冲喜,让大师择了日子,就定在后天,时间上赶是赶了点,但怎么说也是穆府的千金,又是以平妻的身份进门,还是得好好安排下去,总不能让人说侯府亏待了人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