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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玖玥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冷静,不能跟禽兽一般见识。
可是,某禽兽还就丝毫不避讳,愣是将禽兽的反应表现得淋漓尽致。
察觉手中之物已经变身,姜玖玥如若火烧般甩开,脸顿时红得跟火烧烧过似的,快要滴血!
“你、你简直无耻!”
怒极了,她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慕容祁猛地咳嗽起来,感觉他肺都要咳出来了。
姜玖玥愠怒不已:“少装蒜了!”
慕容祁一直咳一直咳,并未停下:“咳咳咳……”
似乎不像是装的。
姜玖玥半信半疑道:“喂,你没事吧?”
慕容祁还是咳个不停,林坤闻声而入,见此景象担惊不已:“爷,您受伤了!”
“无碍,你下去吧,咳咳……”慕容祁挥手,方才还一副俊逸非凡的气度,现在嘴唇当下惨白了起来。
姜玖玥要是还看不出来,这些年的医生就白当了:“你受伤了?”
林坤心中有气,替慕容祁打抱不平道:“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你非要徒增事端招惹了裕亲王,爷又怎么会受伤。”
“……”
“裕亲王是什么人,爷都给你揽了下来,结果你还要亲自去将军府给孟熯医治,你这是在老虎的嘴里拔牙,二爷这次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万幸了!”
“林坤,出去!”慕容祁冷斥一声,林坤愤然地瞪了姜玖玥一眼,离开房间。
而姜玖玥此刻却脑子一片空白,仿佛得到一个不可置信,却又不能不信的消息。
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姜玖玥眉头紧蹙:“他说的是真的吗?”
慕容祁嘴唇苍白,但脸色已然恢复了些许:“你愿意信就信,真与假又何妨?”
姜玖玥走上去,再次去扯他的衣领,这次扯的比较宽,露出胸口下面的一个暗红手掌印记,惊诧不已:“你真的受伤了。”
而且是内伤,难怪他的胸口没有蜘蛛网状的纹理,这是物理伤害所致的咳嗽,所以她锤了一拳,他才会咳得那么厉害。
但想想又觉得是他自找的,直接说不就行了,非要做出那些禽兽的举动,如此轻浮公然地调戏,换成任何一个女的都会生气!
气归气,但姜玖玥还是因着他为了自己跟裕亲王对峙有些感动,拿出药箱里的听诊器,戴在耳朵上将冰凉凉的探头贴在他胸口处,仔细诊断。
心率还算正常,肺部也没有杂音,应该是受内伤,却没伤到要害,但要确定伤哪了还是要进一步诊断才能清楚,奈何这里并没有任何探查的仪器只能靠经验诊断。
“把手伸出来,给你量一下血压。”姜玖玥声音都温和了不少,慕容祁倒是觉得她这副样子看着挺舒心的,至少她眉间那紧紧皱着的样子,是因为他而皱的。
手一伸,慕容祁无力道:“刚刚被你捶了一拳,现在连掀起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姜玖玥白了他一眼:“装!”
但还是帮他将袖子掀了起来,然后量血压,也在正常的范围内,推测那一掌的问题不大。
收起血压计,姜玖玥继续问:“你到底跟裕亲王说了什么?”
“你猜。”
“我要是猜得到,还犯得着问你?”
“他要鑫号银庄的印章。”
“……”
姜玖玥赶紧掏出那日慕容祁给她的印章:“是这个吗?”
“嗯。”
“……”
姜玖玥惊诧不已:“那你还给我?”
慕容祁解释:“给你了,也就证明我无权转移鑫号银庄的财务。”
“所以裕亲王就打了你一掌?”
慕容祁不语,这一巴掌,是他甘愿受的,裕亲王盛怒在即,他只是侯府的小二爷,虽然父亲有遗嘱在先,日后会给他袭爵成为侯爷,但华芝又岂能轻易让他袭爵成功。
华芝最终的目的是让他活到三十岁,达到了遗嘱条件上要求,立即就会想方设法让慕容诞袭爵,但按照正常的依据流程走动,慕容诞想要袭爵就必须有所作为。
但看慕容诞那副天天流连花丛的德行,想要有所作为难于登天。
而另外一个方式,则是让他这位候选袭爵的人死于非命,那慕容诞就顺理成章了。
所以,他早就清楚身为侯府二爷这个身份并不能保自己安然无恙,而这个世上最不能离开的就是钱,鑫号银庄是他的产物之一。
裕亲王之所以愿意跟他交谈,无非是看上他是银庄掌舵人这个身份,肖恒是他在用来遮掩身份的人,若非情急他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裕亲王实在狮子大开口,居然一张嘴就是要万两黄金,不然就交出鑫号银庄的印章,等同于把整个银庄都过到他名下,如此贪婪之人他日若是登基成功只怕是百姓的灾难!
所以他宁愿食言反悔,也不肯交出印章,万两黄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是拿不出,而不是不想拿,裕亲王现在正是招兵买马之际,若是他得了如此多的钱财,朝堂那批官员定会靠拢。
到时候,害的还是这天下的百姓,所以他不能给!
而裕亲王也不敢真的要他的命,因为他一死,万两黄金就打了水漂。
但是裕亲王也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那等心狠手辣之人,绝对还会出手,他必须小心防范。
面对姜玖玥的质问,慕容祁没有说实话:“不然呢,他还能直接把我打死不成?好歹我也是侯府的小二爷,要我真死在他手里,也不好跟皇上交代。”
姜玖玥就真的信了这鬼话:“这倒也是,好歹也是跟皇家沾点亲的,都是自己人,还是别闹得太厉害了,不好收场面子也过不去。”
慕容祁突然问道:“我没死,是不是很失望?”
姜玖玥脱口而出:“是有点……”
空气骤然冰寒,姜玖玥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冷颤,后怕地解释道:“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慕容祁声音很冷,仿佛要将她冻结凝固。
姜玖玥暗自咂舌,恨不得给自己甩几个耳光,让你嘴快,说话不过大脑,这下好了,都不知道如何圆过去了。
“意思就是,你是皇上赐给我的夫君,我姜玖玥的头上还盯着你慕容祁的名字,走哪都是跟你绑在一块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等关系我怎会期盼你死对不对?”
姜玖玥硬着头皮说,只希望这彩虹屁能够起点儿效果,千万不要拿她的脑袋玩儿呀!
这话存在的水分太多,但慕容祁听着倒是心情舒畅了不少,嘴角勾起一抹笑:“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你要怎么证明?”
“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