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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赶紧道:“你瞧瞧,这孩子就真的比牛还倔,我这么一大把岁数了都没见过这么顽固的孩子,您还是把他带走吧,不然我真的担心没有人敢来我这看病了!”
姜玖玥觉得头疼,实在没法子只想将他带回侯府。
正准备离开,宋元却暗戳戳地拉她去了内室,神秘兮兮道:“二当家,有一事不知你知不知道,但我觉得有必要给你说一声。”
姜玖玥不解道:“什么事?”
宋元左右看了下,确定没人才从怀里掏出来一包东西。
姜玖玥狐疑,拿起来闻了闻,没什么味道:“这是什么?”
宋元低声说:“这是穆大人给的药,让我晚点去给慕小姐看诊,然后下到她的药膳里。”
姜玖玥心惊不已,看来穆府是担心得罪尚书府直接想让穆如情死在出嫁之前。
好狠的心啊!
宁愿舍弃自己的孩子,也要保住所谓的体面!
难怪慕容祁那么生气,太后这道圣旨就等同于要了穆如情的性命!
姜玖玥想了想道:“宋大哥会怎么做,真的要给穆如情下药?”
宋元面露难色:“二当家,我是医者,这是伤天害命之事又怎会乐意,可你也知道穆府并非我这等人可以得罪的,若是不做,只怕不能在这京城立足了。”
“但做了你的良心能安吗?”姜玖玥愤怒,宋元还是这么胆小怕死,之前对梅姨娘就是如此,现在面对穆封的威胁又变成了小人。
“你既然是医者,那救人便是天职,若你敢对穆如情下手,你我只能是对立面的敌人,我不会跟这种罔顾性命之人同流合污!”姜玖玥愤怒道。
宋元当下慌了:“别啊,二当家我也不想啊,但我没有办法啊!”
姜玖玥见他这副模样就来气,怒斥:“不是你没办法,是你怂!为什么京城这么多大夫都不找,偏偏就找上你了,还不是因为你怂你好拿捏!”
宋元无法反驳,一脸委屈:“二当家,你就帮我想想法子吧!”
姜玖玥气愤不已:“你自己惹的事,自己去解决!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你敢对穆如情下手,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大哥,从此一刀两断!”
宋元想死的心都有了,左右为难:“二当家,您……您这是逼我去死啊!”
姜玖玥义正言辞道:“宋元,你若是觉得这是别人逼你的,那谁也没有办法救你,因为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穆封之所以找上你那都是因为你身上具备被人收买威胁的性质!不然梅姨娘当初为何找你合作,还不是因为你心性贪婪所致!”
宋元怔住,一张胖脸凝固着从未有过的严肃,沉吟片刻道:“二当家说的没错,是我心性贪婪,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有人威逼利诱,是我自己活该!”
肥厚的手掌将药粉紧紧攥在手里,宋元抬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这件事你别管,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回春堂的二当家,我宋某与你姜玖玥毫无关系!”
既然要做出决定,那就必然是要得罪尚书府的,他自己所造的孽,由自己承担不能牵连别人。
姜玖玥微诧,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咽下肚子里:“行,那你看着办。”
宋元这个性子,要是不痛改前非,以后还是会旧病老犯,就得一剂猛药给治治才行。
姜玖玥决定不插手这件事,尚书府虽得罪不起,但倘若一个医者失去了应有的医德那这个医生当着也毫无意义。
带着姜睿离开了回春堂,姜玖玥打算去去盛月堂看看塘堰伤势如何?
因着去盛月堂途径穆府,姜玖玥戴着面纱斗笠不想引人注意,特别贴着墙边走。
走至转角处,忽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姜玖玥险些被撞到,多亏了姜睿眼疾手快将她扯了回来才免于遭难。
“师父你没事吧?”姜睿担心道。
姜玖玥捂着胸口,看马车停在了慕府的后门,车厢里下来一位男子,面如冠玉彬彬有礼的男子,身上服饰穿着非同一般,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子弟。
那人似乎有些匆忙,吩咐了下人几句让马车离开,然后才抬手敲了几下穆府的后门。
听节奏似乎是约定好的暗号,有节奏地敲动着。
不一会,是穆如情的丫鬟前来开门,神色慌张地让男人进去了,瞬间关上了门。
姜玖玥疑惑道:“那人是谁?”
姜睿顺着目光看去,解释道:“那是尚书府的大公子齐悦。”
姜玖玥看向姜睿惊奇不已:“你怎么知道的他是尚书府大公子?”
姜睿有些尴尬:“师父忘了我以前是乞丐?这个京城有多少户人家徒儿都知道,徒儿还知道很多大户人家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这位大公子跟穆小姐交往甚是密切。”
这可是惊天大新闻,姜玖玥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姜睿之前是乞丐,所以要去什么地方乞讨最容易,当然是大户人家最容易,哪怕是捡写剩饭剩菜吃那也比穷苦人家要容易一百倍。
所以乞丐常驻的地方自然是这个达官贵人的门口以及附近,能够目睹许多事情,简直就是最好的狗仔队,什么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姜玖玥拉着姜睿小声问:“你说穆如情小姐跟尚书府大公子交往密切?”
姜睿点点头:“何止是密切,他们还经常在郊外的三里塘私会。”
天!这新闻已经是爆炸性了!
姜玖玥觉得心脏有点增速,抓着姜睿的爪子都不仅加大了力度:“好徒儿,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要知道,这古代的女人名声关乎一辈子的命运,非同小可!
姜睿坦言道:“三个月前,徒儿讨不到食物,想要去穆府碰碰运气,看见穆小姐鬼鬼祟祟地离开了,我好奇心重就跟了上去,结果看见穆小姐跟齐悦公子抱在一起,他们还亲嘴了!”
说到这,姜睿的脸已经红得瘆人,低着头小声说:“他们不仅亲了,还脱了衣服!还发出一些很难听的声音,当时我害怕极了,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