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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玖玥实在是不懂,眨巴着眼睛,无辜又澄清:“还请二爷明示。”
慕容祁无奈,弹了弾她的额头:“笨蛋,你看过本大爷有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
他恨不得将她的脑子切开,把自己的想法塞进去,免得这番被质问还要脸红耳赤不知如何解释,真真是应了那句书到用时方恨少!
姜玖玥想起之前那些破事,就来气:“岂止看过,你当初还为了穆如情要杀了我呢!”
说着,还做出当初他如何掐自己脖子的动作出来。
“……”
过去的事情,能不要再提了吗?
姜玖玥不太爱翻老账,但是翻起来就没完没了十分之入戏,戳着他的胸口说:“当时在姜府,你的白月光落水了,故意诬陷我说我推她落水,二爷您可是当着大伙的面给她披衣裳,温柔得不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你的心上人似的!”
慕容祁脸色暗沉:“过去的事,能不要提了吗?”
“不行!”姜玖玥一回忆就一发不可收拾,这股气不泄出来估计都睡不着觉,“当属不知道是哪位人士说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陪她偿命,还要整个姜家给她陪葬,就连我腹中的胎儿都被拿来威胁过,二爷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回忆回忆!”
这脸打得太快,太措手不及!
以至于慕容祁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暗暗地低着头说:“夫人,你脸上有东西。”
说着,抬手去抚她的脸,却被一巴掌怕掉:“别转移注意力,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宁愿相信母猪会爬树,我也不会相信的!”
慕容祁败下阵来,也终于认识到册子里的故事诚不欺他,女人这种生物果然就是积攒型的,一些当初不说话可都默默地记在心里,那么长远的事情他都忘得差不多了,还要被翻出来。
可是能怎么办?他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住在距离自己够不着的地方,关键是那个唐堰还长着一副勾人的小白脸,天天对着他的夫人虎视眈眈,这叫他如何放心得下?
慕容祁放低了姿态说:“她都要嫁入尚书府了,以后我跟她就是井水河水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夫人完可以放心。”
言罢,林坤急忙赶来说道:“爷,穆小姐求见。”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个时候,那女人过来做什么?
慕容祁忍着怒意道:“就说我没空,让她回去吧。”
林坤神情无比严肃:“爷,穆小姐说了,您要是不见她,她就不走。”
姜玖玥趁着慕容祁恍惚,趁机挣脱他的禁锢,转身顺带给他来了一脚,咬牙道:“快去见你的心上人吧,不然让人久等了不知道又要哄多久了?”
慕容祁忍着脚痛,倒是清楚知道现在若是去了,回来怕是要哄很久才是!
但林坤那一脸苦涩,想必是真的有事。
姜玖玥看他纠结的表情心里就来气,当下把他往外推,还要骂骂咧咧道:“滚,别一副便秘的表情,老娘看了烦躁!”
真是够了,明明想去,还要一副被逼着去的样子!
连带着林坤也因为担心会碰上慕容祁,不由得跟着被赶了出去。
“嘭——!”的一声,雕花木门被关得严严实实。
慕容祁的鼻子还被碰了一下,虽然没碰痛,但也着实伤着了男人的自尊心,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那扇门大声说:“姜玖玥,你这是什么意思?”
屋里的女人也回吼道:“意思就是你赶紧走,别回来了!”
慕容祁气得不轻,指着门对林坤道:“你瞧瞧,这种女人,怎么可能会有男人要她?”
林坤点头,认为再理,确实凶了点,回道:“可不是,现在除了爷估计也没人敢要她了。”
“……”
慕容祁负手在背,淡然地往冷苑外走去:“林坤,你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林坤委屈:“是爷您问我才说的。”
他突然想换一个贴身侍卫,这货最近很堵心。
西苑门外的凉亭。
最近雨季早晚温差大,过份的湿度在空气中倒也清凉。
只是这样的气候对于一个卧病在床的人来说,却不太友好。
穆如情披着厚厚的狐裘,坐在凉亭中的石凳子上,欲有风来倒之姿态,面容苍白无力,眉眼间含着淡淡的忧伤哀切神色,宛若黛玉般病娇美令人心生怜悯爱之心切。
慕容祁几步赶来,瞧见那抹倩影便顿住了脚,远远看去,就是一副冰美人坐在凉亭中等着那心中孟浪,满眼爱意。
林坤动容不已:“爷,穆小姐身子不适,这等天气都出门,可见是用心良苦。”
用心良苦这句话他信,但目的是什么他还真摸不准了。
侍女瞧见远处站着的男人,正欲开口,穆如情却止住她,给她一个闭嘴的眼神,旋即用手指在茶杯沾了点茶水,故作手绢擦脸的时候抹湿了内眼角,更显可怜楚楚。
身后传来沉稳踱步声,穆如情当下欣喜地站了起来,纤弱的身影朝男人扑过去。
慕容祁眉梢一动,快速闪了过去,俯身道:“如今你有婚约在身,还是要避嫌些。”
穆如情怔住,眼底尽是失望,心底也泛着密密麻麻的酸楚,这下倒不是装的,是真的难受,却还是微微后退了一下,盈盈欠身行礼:“二爷。”
一声尽是悲戚哀怨的清欢,眉眼间尽是那抹不散的愁云,叫人看着哀怨戚戚。
这样的目光,没有几个男人可以受得住。
慕容祁转身,眼底并无太多的情绪:“你身子骨弱,去屋里坐吧。”
穆如情情急之下去拉他的手,奈何被闪开了只来得及抓住他的袖子,心里愤然至极,她特意穿成这样,外面看似裹着一个厚厚的狐裘,里面实则很是纤薄的夏季衣裳,为的就是让自己看起来扶风弱柳弱不禁风的娇柔样子,若是进了屋里一暖和了怕是没着效果了。
“二爷……情儿不想嫁入尚书府。”
女人的轻唤最是能引起男人的怜惜,以前这招屡试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