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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熯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喝酒后的嗓音低沉且浑厚:“你爱你的丈夫吗?”
声落,整个殿内鸦雀无声,安静得连呼吸都能听见。
刘楠跟毛虎都跟着慌了起来,将军你胡说什么?
那可是皇上亲自下旨的婚约,而且现在人家连孩子都有了,您问这话不合适啊!
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传到皇上的耳中,那可是大不敬!
姜玖玥也没想到孟熯居然会问出这句话,一时间,她不知如何回答,下意识地看向慕容祁,他也如同孟熯那般紧紧盯着她,都在等待着她的答复。
就是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攥得愈发地紧了起来。
孟熯又喝了一杯酒下肚,重重将杯子搁置在桌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姜大夫难道连自己究竟爱不爱自己的丈夫都不知道吗?”
声音洪亮,在座的人就是想装瞎子都不能。
姜玖玥心头一颤,着实被吓了一跳,正要站起来说话,慕容祁却率先站了起来,微微朝孟熯的方向躬身行礼:“将军好奇的点令人有些意外,居然是对我们夫妻感情感到疑惑,既然如此,那小爷便证明给将军看,内子到底爱不爱自己的丈夫。”
言罢,慕容祁把身边的女人扯了起来,捧着那小巧的脸盘就这么吻了上去。
众人惊叹诧异,都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鸡。
最为惊讶的人莫过于姜玖玥了,这货说吻就吻,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不带这么玩的!
想要挣扎时,触及一抹如火如荼的视线,热辣辣地刺在她身上,姜玖玥心有一颤,饶是她再不懂男女之事也无法忽视孟熯那道赤果果的眼神代表什么意思?
孟熯要的,她给不了,也别耽误了人家的大好前程,还有大把姑娘等着他呢!
索性牙一咬,心一横,姜玖玥放弃了挣扎,任由慕容祁胡作非为!
慕容祁很满意姜玖玥的表现,本来只是想让孟熯那个家伙死心的,没想到这一碰就一发不可收拾,然忘记了此时身在何处场地的不适宜,竟有些忘乎所以圈上她的腰。
知道一声杯裂,终于将一群都呆若木鸡神游太空的人给拉了回来。
孟熯因喝了酒的原因,脸色绯红,一双眼盯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肉眼可见的牙关紧咬,恨不得将那刺眼的男人撕成碎片!
刘楠惊呼道:“将军,您的手受伤了。”
姜玖玥赶紧推开了慕容祁,面红耳赤,气息紊乱,低着头不敢看主位上的男人。
孟熯只是轻轻地松开手,让碎掉的杯子掉在桌面,淡淡地说了句:“区区小伤,无关伤痛。”
刘楠倒不是担心他手里的上,行军打仗九死一生,什么场面没见过,都是踩着鬼门关走过来的,他担心的是将军的心里难受,这得多愤怒才能将喝酒的杯子都捏碎了。
慕容祁倒是坦然从容得很,明知道孟熯已经气得不行,还要微笑着说:“相信将军已经看出来,内子到底爱不爱自己的丈夫了吧?”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慕容祁这招做到了极致,孟熯就是气得发疯,也不能拿他怎样。
“哈哈哈……好,好啊!”孟熯忽然大笑起来,但却丝毫没有让人有愉悦的感受,反倒是觉得是暴风雨的前奏,“来人,给小二爷斟酒!”
说着,孟熯又扭头去问姜玖玥:“不知姜大夫对本将与小二爷饮酒,可有意见?”
姜玖玥哪敢有看法,恨不得他们赶紧喝,喝完了她要走!
“没有,你们尽管喝,别管我,我只要吃的就行。”姜玖玥笑嘻嘻道,她是真的饿了,一桌子好吃的,她都还没尝过瘾呢!
孟熯嘴角嗪笑,示意歌舞继续,然后唤人给慕容祁斟酒,一杯接着一杯干,那股豪迈的劲儿大有要将慕容祁放倒的意思。
刘楠跟毛虎都看出来了,毕竟主仆一气,慕容祁这小子当众挑衅将军,确实该治治他!
毛虎觉得婆子斟酒的速度太慢了,而且还不能将酒杯斟满到溢边,于是把婆子赶了下去,他亲自来斟酒,真的是一点都不肯少,杯杯都要溢出来了才肯放过。
姜玖玥自然也看出来慕容祁被刁难了,但是她瞎,看不见,一个劲地往嘴里塞东西,吃饱再说,慕容祁被欺负那也是活该!
慕容祁酒量不错,但跟孟熯这种常年带兵打仗喝酒跟喝水似的人相比,那自然是不能。
孟熯起初有些微醺,那是因为心不在焉人自醉,现在有个目标,那可是当即恢复了千杯不倒,愣是把慕容祁给喝得脸红脖子粗,都要摇摇欲坠了还不肯放过他。
被灌酒,是慕容祁唯一没算到的事,奈何盛情难却,若是不喝了这杯酒恐怕出不了这个门。
别看毛虎有时候做事毛毛躁躁的一根筋,但是倒酒的动作特别利索,而且还很有技术水平,酒水永远都是压杯边缘却不溢出来。
慕容祁摆手:“不行了。”
孟熯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出气,怎会放过他:“小二爷如此不给面子,可是瞧不起本将?”
毛虎一听,直接上手亲自给慕容祁喂:“小二爷,咱将军可不是谁都敬酒的,今日是高兴了,您就给姜大夫一个面子,干了这杯酒吧!”
姜玖玥假装听不见,继续吃。
等她把桌面的菜吃完了,慕容祁也彻底被放倒了,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彻底不省人事。
孟熯也喝得差不多,撑在桌面眸光迷离地看着姜玖玥,嘴里却说着跟心里毫不相关的话:“小二爷的酒量不错,能跟我孟熯喝到这个地步的人并不多,他日若是有机会,本将还要跟你喝个痛快!”
刘楠赶紧给毛虎使眼色,做唇形:“快来帮忙把将军送回去,我一个人架不住将军,姑娘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毛虎赶紧放下酒壶,过去跟刘楠一人一边架着孟熯回房了。
这边,慕容祁喝得烂醉如泥,将军府的人帮忙把他送上了马车,剩下的事情就不是将军府可以管得了的了。
姜玖玥看着趴在大腿上的男人,感到一阵忧愁,推了推道:“喂,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