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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玖玥点点头,并未拆穿他,但心中燃气的那点火苗,不由自主地摇曳了下,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这个男人真的不会骗自己吗?
她开始犹豫了!
毕竟他是书中的男主,而自己只不过是个意外穿过来的炮灰罢了!
身处这种设定,姜玖玥还是感到心有不安,却又没有理由去怀疑他的动机!
他这么做,完没有必要,要是想弄死她,完不需要做这么事情,直接掐死就得了!
心里五味陈杂,姜玖玥用力地甩了甩头,告诫自己不可以胡思乱想。
他既然做出了让步,而且纵观他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为了她出发的,试问这个时代有几个男人能做到如此。
姜玖玥,你不能太贪心了!
这个男人已经很是难得,若你还要因此怀疑此人居心不良,那你又有几分情义是真的?
既然选择了,那就从一而终,相信到底!
姜玖玥给自己打气,让戒心消除掉,重新堆积笑容:“行,那我试试看。”
“需要的东西,我也已经替你准备好了。”慕容祁道,神情似乎有些急切,将桌面的袋子打开,一堆干草药以及五颜六色的矿物质石出现在眼前,这对姜玖玥而言,是一场视觉的盛宴,更是一个不小的内心刺激!
毕竟有些东西,她只能在医学书上看见,或者是听见,却因着已经绝迹根本无从得见!
今日,竟然一下子见到了她曾经想要研究含有剧毒的矿物质石,这叫她怎能不激动!
但激动归激动,这也准备得太齐了些,仿佛早就准备好了的样子,而且从那些石头表面以及干草药看来,这些东西绝对不是今日准备好的,而是以及存放了有不短的时间,不然不会风干到这种程度,甚至连光泽都已经完失去。
姜玖玥轻点了一下桌面的东西,只要目光落在哪个物件上,大脑就会立即出现对应的名称以及毒性还有药理,这些知识都源于顾弦之留下的册子上所记载的,宛若已经刻入了她的脑子中永久地储存了起来!
这是第几次了,她的大脑能自主地分辨一些从未见过,包括一些没有实际上了解的东西。
姜玖玥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大脑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会让她变得更强!
这些药材确实是顾弦之所记载的那些药材,看了眼放在桌面的材料,册子上记载的一些药材,以及一些被禁用的矿物质物品。
这些东西,在医学上大多都不敢轻易尝试,但却经常出现在顾弦之留下的册子上记载着。
所以那半张被撕掉的页面,很可能就是原来的那张,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慕容祁的手里,不得而知。
姜玖玥随手拿起一片含有毒液的干草叶子:“想不到你准备的挺细心的,京城对于毒草的储备倒是挺放得开。”
言下之意,这毒草药更像是你提前准备好了的!
面对猜忌,慕容祁也不恼,淡淡解释:“我以前也身中剧毒,什么毒药没试过?这些东西,都是当年剩下的,见上面有就拿了过来。”
这话倒是说得过去,毕竟以前他的毒,可是差点把他命都给磨掉了!
姜玖玥半信半疑,但时间不等人。
最终还是抱着尝试一把的心态,开始按照册子上的记载研制药。
涉及到了研制,那必然是需要一些用具,她准备开口,慕容祁就不知道从哪给搬出来一个包裹,打开,里面是捣药的工具。
姜玖玥嘴角一抽:“你这准备得挺齐的嘛!”
慕容祁给她一个冷静的眼神:“正所谓久病成医,这些都是患者必备的用具。”
这倒是,就是姜府内,都因为她这个体弱造作的瞎子,姜氏给她专门弄了个屋子装药具来着,各种各样!
“这些东西,都具备毒性,直接使用不行,需要减轻毒性才能入药。”慕容祁提醒道。
姜玖玥点点头:“确实,不说常人了,我还是个孕妇,必须得将这些药的毒性减轻到最低,不然我还是不敢轻易冒险去尝试。”
慕容祁如同献宝似的,从身后掏出一本泛黄的册子:“这上面记载了,如何将药物的毒性降低,你看看。”
姜玖玥睨他,然后翻开册子,好家伙,果然记载得清清楚楚!
上面毒药用什么手法,什么方式去减轻毒性。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行家啊!”
慕容祁苦笑:“身中剧毒的行家!”
“行吧!”
姜玖玥开始动手研制,慕容祁在旁边打下手,将所有的药物都研磨成粉末状,为了使人体可以接受,还必须将毒素降低。
就需要不断地过滤,活着用纯净水沉淀,再讲沉淀后的粉末放去烘干成为粉末。
如此反复多次,直到毒性不再强烈到足以要人性命为止。
慕容祁也没闲下来过,认真细致地捣鼓着手中药材,额头上布满了细汗。
一些需要花费体力以及耐力的活,他都不让姜玖玥干,自己亲自下手,认真细致且专注。
姜玖玥就是干些力所能及的,吩咐他如何将药材过滤毒性的手法,以及顺便给他擦擦汗。
两人配合得倒是挺完美,但研磨极其枯燥,但又必不可少的过程。
姜玖玥看着那个沙伦子不断地来回碾压,最终困意袭击,眼皮子一耷拉就趴在桌边睡了过去。
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身上,女人毫不知情,睡意憨恬。
醒来,人已经在床上。
身上除了被子以外,还包裹着一件眼熟的外套。
起身扭头望去人已经不在房内,但是桌面却放着昨晚研制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用具,药粉却不知去向。
姜玖玥疾步走出房间,嫣婆上前道:“小姐先去用餐吧,夫人已经在候着了。”
“慕容祁呢?”
“二爷在厨房里,不知道在做什么,把人都赶出来了!”
姜玖玥没去用餐的屋子,直奔厨房,推开门,看见一个满脸碳灰的花脸男人正在极力地搅合锅里的膏药。
慕容祁一只脚踩在炤台上不断地用一根木杵子搅动着锅里的东西,头上是汗意。
压根看不出来这是向来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侯府小二爷!
姜玖玥问道:“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