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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宸慢慢的转动视线,环视着这个餐厅,很小,还不如叶家甚至是海家的客厅大,但是看起来却又是那么的温暖,好像小小的空间将所有的温度集中在一起了一般。
餐厅外,蓝若灏火速打开车门,开着他的车子离开像是逃离一般的离开。
而餐厅里,即使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客人也走了一部分了,但是餐厅仅仅只靠着两个服务员,顾西和杜言还是忙的乱七八糟。
脱去外套随意地丢在收银台上,卷起白色的衬衫袖子,刚刚被蓝若灏扯的领脚皱皱的,更增加了一股成熟男人颓废般的魅力。
单手收盘子,擦桌子,伸出手去收钱,这是叶之宸二十四岁以来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呵,谁能想到,丢了勺子都会等着人去捡的叶之宸有一天会做这样的事。
人生的第一次体验,总是带着些许的欢乐,但是心里最开心的莫过于蓝娴舒对他这种行为的放任吧。
那一天的叶之宸,真的是快乐的,他像是这家餐厅的老板一般,盘旋在餐厅里,忙忙这个,帮帮这个,心里却是那么的满足。
这是三年里,他最快乐的一天,即使只是粗鄙的体力活,对于能活在她身边的他来说,即使是饿着肚子看风景,或许都是美好的吧。
三年前知道她离开的那一瞬间起,叶之宸真的以为自己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他还了一个女人的恩情,却是亲手伤了他最爱女人和一个未知的孩子。
像是一场永远都醒不过来的梦一般,每天每天都在重复着同一个噩梦,一个很重很重的噩梦,重的他每天晚上几乎都会惊醒过来,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床上,满身的汗水,急促的呼吸着,脑海里闪过的还是她依旧不变的脸和她那么那么埋怨的眼神。
那种感觉真是太压抑了,他就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看着她的眼,却永远都无法伸出手将她拥入怀抱。
那段时间,他开始很快的恢复,身体上,工作上,他都很快的回到以前一样,每天掩饰的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般,即使周边的人都以为他已经愈合了忘记了,却只有他自己真的明白,她早已像心头上的朱砂痣一般,和他的身体甚至是他的思想合为一体了。
思念,真的是一种病,一种他曾今以为自己只能一辈子这样病入膏肓般的活着。
蓝若灏没有去Be城,而是开着车子一路朝着那个最熟悉的地方奔去。
一路开车到达海家别墅的时候刚好是晚上九点,也正好是父慈子孝上演的最好的时间。
管家像是见到了自己这辈子救星一般的将蓝若灏迎入大厅,一路上嘀嘀咕咕的说着这些年来海家的变化以及那些听起来就很虚假的思念。
偌大的大厅里灯光明亮的闪眼,暖黄色的进口沙发里只有海若希一个人。
可能是刚吃过晚餐,她一个人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披散开的及腰的大波浪黑发,白色丝绸长裙,这样的海若希看起来还真是牲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