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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对陆峤舟手下留情了。”
“我没有手下留情。”她否认道。
车厢内的气氛实在压抑,枫白打开了车门,同云致告别,“我先走了,你路上注意安。”
“比起杀人放火的指控,忘恩负义这种道德层面的指责,显得多么的避重就轻。”
就像是被戳中了心事一般,她只好装作未听到,故作镇定地掩上了车门。
直到云致离去,她才往前走了几步,仰头去看那头顶的夜空,眼角忍不住滑落一滴泪来。
连云致都能看破,她终究是偏袒陆峤舟的。
回到家中,枫白在开门之前,特意从旁窗里望了一眼,却并未发现陆峤舟的身影。
“小姐,你在鬼鬼祟祟地看什么?”一中年妇人站到她身后,也跟着往里头瞧去。
“看看陆峤舟回来了没有。”
她下意识地回复,就是身后的这个声音,听着分明是……
“李妈,怎么没在老家多待一段时间。”
枫白拉着她有些粗糙的手,舍不得放下来。
“月前陆先生就给我打过电话,他说我回去的这段时间,你都没有好好吃饭。”
李妈走到枫白面前,看着她还有些苍白的面色,“我做了晚饭,先生现在还在公司加班吗?”
“我们吵架了,他已经不住这里。”
枫白放开了李妈,走到门前的台阶上,也不顾那地面上有灰尘,拂了衣裙便直接坐了下来。
清冷的月色下,她靠着廊柱,苦恼至极,“我也不知道他搬去了哪里。”
“不知道就问啊,这么简单的事。”
枫白越想约委屈,低着头抹了把眼泪,向李妈哭诉道,“我在医院里那么多天,连应旌和林申宜都来了,偏就是他,一次也没来看过我。”
“先生以前不也经常无缘无故就联系不上,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你生病了。”
李妈的话倒是提醒了她,陆峤舟以前确实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外面风凉,我们进里面去好不好?”
李妈将她扶了起来,往楼内走去。
枫白洗漱好,路过二楼的书房时,开门走了进去。
两月前,他们就在这间书房里吵到不欢而散,第二天一早,他便从陆家搬了出去。
当时她会对陆峤舟说出那样的重话,并不是因为他迟迟不归还对里时的控制权,主要是气他非要阻止她和云致的交往。
“如果你足够清醒,那就应该知道,他是带着目的来靠近你的。”
当时她早已被气到言不由心了,“带着目的来又如何,就当作是报答他相救过我的恩情了。”
“他救你,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没有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她可不敢对陆峤舟坦白自己去了酒吧,初来乍到不知江湖险恶,要不是有云致及时出现,差点就要在西山上给自己买座坟。
“你有没有想过,当他目的达成之后,总有一天他会碰到喜欢的人,或者他本就有喜欢的人,到时又会愿意和你维持多久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