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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开这么一闹腾,一直神色平静的宫筹也勾起了唇角。
他缓缓吐出一句:“阿颜,生日快乐。”
还有……
“谢谢。”
颜开没有意识到这句谢谢的真正含义,还大方地摆摆手道:“都是自家兄弟,谢什么啊!”
“我不就是替你许了个愿嘛,要真想谢我,下次你过生日的时候,也许个愿。”
“就许……让我遇到个真命天女,能原地结婚的那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哄笑作一团。
他们六个人都是单身狗,平时也没少讨论关于找对象的事,偶尔会开开玩笑,聊聊八卦。
诸如谁的初吻还在吗,谁的初恋对象结婚了没,谁的学生时期被表白次数最多……
这些都是他们年轻大男孩之间茶余饭后的侃天内容。
之所以都可以称之为大男孩,是因为——
他们这个小团体特别整齐,是母胎solo,活了二十几年一次恋爱没谈过的那种。
于是根本不存在谁能给谁恋爱经验,谁能给谁出主意。
都是互相坑对方去表白,去追人,去找对象。
可认识这么长时间,还没一个人真的出过手。
宫筹看着他们几个嘴炮、开玩笑,心情也愉悦了许多。
和最好的兄弟们在一起,就是这么放松,可以肆无忌惮地笑和闹。
大家吃着蛋糕的途中,又开始拼酒。
这次宫筹没有再玩什么大冒险,也被拉入拼酒大队中。
大家都没在意宫筹为什么先前不直接喝酒的事了,早已抛在脑后。
其实宫筹刚开始不喝酒真没别的意思,无非是想着晚上要直播,还有录音工作,喝多了会影响自己的嗓音,从而导致作品质量不高。
不过现在直播也被他推了,录音工作也能晚些进行,他便没再顾忌太多。
喝酒途中,顺便还把之前没回复的粉丝微博评论给回复了。
粉丝问他到底去干什么了。
宫筹微醺着回了三个字:送外卖。
翻完牌子以后,宫筹便没再看下面迅速暴涨的评论,把手机收进了口袋。
继续和兄弟们喝酒。
他喝酒从不上脸,以至于别人都看不出他是不是喝醉了。
但今天他耳朵特别红,从进门开始就红,喝酒的时候,耳尖红晕更加褪不下来。
大家觉得宫筹可能喝到了醺醉状态。
适时地收手,停酒吃菜,又开始边吃边聊,偶尔笑闹几句,气氛好得不得了。
宫筹没怎么吃,单手撑着自己的头在发愣。
指腹蹭上自己的耳尖时,又一次感受到了那滚烫的热度。
真的很烫。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就是从送完外卖开始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实情。
但宫筹这会儿已经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从小到大,宫筹的喜怒都不形于色,不会脸红,不会脖子红,不会耳朵红。
哪怕是外界因素,被风吹,被雪冻,他也不会红。
唯独碰到一个人,他非同一般的体质会发生改变。
这种改变微妙得像一种粘稠的化学反应。犹如酚酞遇碱。
只要那个人靠近,他的耳尖就会红。
不是和常人一样的害羞,也不是被刺激后的紧张。
甚至他的心境都没变,偏偏就是会无条件地在他身体上呈现出应激性反应。
第一次发现自己身体秘密的时候,是在十二年前,回老家的那个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