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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餐经理真是满心疑惑,他走进别墅看见颜汐和谢长则,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看见颜汐一瞬间,他就觉得,照片上那个女孩子像是低配版的颜汐。
可那道指令又是苏慕发出的,这可就太奇怪了。
梁管家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苏慕在帝都,无缘无故怎么可能认识陈香香?
他直觉这是一场阴谋,皱着眉头道:“表少爷很大可能是搞错了!真正免单的对象应该是这位颜汐小姐才是!”
送餐经理也是这么觉得的,毕竟能邀请少爷上门做客,那就代表颜汐在谢长则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除了金银阁,像是满庭芳、四海一家等,我们同一个公司的所有餐厅都收到了这样的指令。”
梁管家点了点头,“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这件事我会告诉少爷的。”
——
席言在吃饭的时候几次都欲言又止。
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印象中谢长则应该是那种骨子里透着冷漠的人,大家都觉得他游离于人间烟火之外,现在居然跑到他们家来吃饭了?!
最近他出现在颜汐身边的概率是不是太频繁了一点?
往前面想想,上次去王家他被伤心和愤怒裹挟着,没注意有人行为很不妥。
回想起来才知道谢长则当时跟过去的举动简直震惊他家。
席言想了想,轻咳一声:“哈哈,没想到谢神也会亲自吃饭啊。”
颜汐:“……”
这说的是什么傻话!
“哥哥,吃菜!”颜汐把自己面前的一碟私房红烧肉递给了席言,既然紧张到不会讲话了,那还是闭嘴吃饭吧。
谢长则神态自然地把自己面前的那份鱼肉递给了颜汐,微笑着回答席言:“嗯,对,难不成你吃饭不是亲自吃的?”
颜汐:“……”
他用这种温和的语调来怼人真的好吗?
席言没胆子继续开口了,他现在跟金昭他们玩得开,但对着谢长则还是下意识地觉得紧张。
……而且谢长则的餐桌礼仪太标准太优秀了,对比之下席言觉得自己太粗鲁了,不过好在他们家有他妹妹能撑住场面,礼仪方面也一样无可挑剔,这样也算是势均力敌吧!
饭后,颜汐想要出去走走消消食。
席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总感觉前段时间在舅舅家伙食太好,今天又吃得有点多了,小肚腩都长出来了。
他麻溜地跟上,“颜颜,我也一起去。”
谢长则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夜风温柔而微醺,颜汐笑着说:“搞得我都想来个夜跑了。”
谢长则说:“那就夜跑吧,绕湖慢慢跑,跑到哪里是哪里。”
颜汐想了想说,“我想试试能不能绕湖跑一圈,我觉得我应该可以的。”
席言率先反对,“不行,绕湖一圈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谢长则却说:“可以,你跟着我,把控好节奏就行。”
席言有些懵,怎么莫名其妙就夜跑起来了?不过谢长则都说可以了,他不敢反对,但又不放心,势必要跟着一起,好随时能照顾颜汐。
刚开始他跟得轻轻松松,主要是颜汐的速度很慢,保持这匀速前进,呼吸和节奏保持得很平稳。席言还在一旁不停地提醒,“小心脚下,前面有拐弯!”
其实这片别墅区沿湖有绿色跑道,一路上都有灯光,光线很好,不影响视物。
颜汐无奈地提醒:“哥哥,别说话,保持体力。”
席言没当回事,继续跑跑停停顺便侦察路线,一副活力无限的样子。
谢长则总算明白了金昭他们为什么有时候称席言是精神小伙,确实挺精神的,就不知道等会儿熬不熬得住。
果然,不一会儿,席言就开始掉队。
他努力拼命地在跑了,想要追上妹妹,却感觉怎么追都追不上,还越追越远,最后人影都消失不见了,席言看着茫茫夜色,哇地一声就想哭出来。
这两个都是非人类吗?谢长则也就算了,他妹妹住院了三年身体素质怎么也这么好?!
好在,何管家不放心派司机开车来看看情况,见到席言掉队停下,干脆把人接上了车。
颜汐跟谢长则抵达终点时,席言已经被车载回等在那里了。
“哥哥,你还好吧?”颜汐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和心跳,走过去问道。
席言有些尴尬,之前他还反对夜跑怕妹妹身体吃不消,结果真正娇气吃不消的那个却是他自己。
他扭头看了眼谢家别墅爬满墙的蔷薇花,这花开了一茬又一茬,花期似乎格外漫长。夜色中绽放的样子绚丽又迷人,像极了自己的妹妹。
席言:“这花挺好看的啊,我们家玻璃花房那个什么草要不都拔了吧,种些花吧。”
颜汐看了他一眼,席言挠了挠头,“我知道你说的那什么草挺珍贵,可这么久都没怎么长,要不还是拔掉一点种花?”
反正再珍贵,在他眼里那也是草,可他只喜欢花啊!
颜汐没想到他还在打拔草的主意,想了想说,“可以把那些连心草移植到一起,留一个空间给你种花。”
——
见谢长则回来了,梁管家立马把送餐经理的话转告给了他。
谢长则直接拨通了苏慕的电话。
“表弟!你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帝都,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内,苏慕惊得差点从办公椅上站起来。
谢长则看上去倒是极有教养和礼数,实际上个性有些孤僻,带着游离于人世烟火的疏离,除非必要都不会给人打电话。
苏慕放松了身体,翘起二郎腿还转了转办公椅,“你不会是想表哥我了吧?”
谢长则:“为什么要下令所有餐厅给陈香香免单?”
苏慕早就料到他是为这件事来的,笑嘻嘻地说,“没有为什么,我就单纯地想请人家小姑娘吃饭,终身免费的那种,怎么样?”
谢长则:“你要是这么打算,你这个合伙人的身份恐怕就保不住了。”
苏慕:“开个玩笑而已,急什么啊,知道你紧张人家小姑娘。她是你小时候第一次来帝都参赛差点把你虐哭的那个小姑娘是不是?”
谢长则声音淡然中略带惋惜:“眼神这么不好使,这个合伙人果然没有要的必要了。”
苏慕这才反应了过来,“等等,你的意思是,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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