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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阮高中在奥地利待了几年,性子开朗了不少,那里的氛围轻松自由,也没什么人去在意出生背景,礼仪教条,她不用过得那么拘束。
也是那个时候被同学拉着去听旁了顾云炀的商业分析课,那时候顾云炀还是帮教授代课的在读博士。
顾云炀所在的校区很近,冷阮同个高中的好多女孩一有空闲就溜出去听他的课。
她一个学艺术的,被拉着去听大学商科,实在有些奇怪,但所幸冷阮平时对市场股市地产也略有涉猎,听着不算太深奥。
异国他乡,又都是晏城人,一来二去自然就慢慢熟悉了。
冷阮渐渐得就习惯去旁听顾云炀的课,顾云炀的德语说得跟英文一样溜,字正腔圆一点也没口音。更赏心悦目的是他的长相,眉眼清秀,笑起来有点腼腆却又很温暖。
冷阮以前都不觉得自己是颜控,但是看到顾云炀后,她觉得她是了。
顾云炀代课一点也不敷衍,并不只是单纯得照着课件念下去,他会用心得整理案例素材,散下去让大家小组讨论,三不五时得还会配上几个无厘头的搞笑案例缓和气氛。
依着冷阮的性子,她最多就是下了课打着努力上进的由头和顾云炀研究研究案例,说说自己的看法。
再要怎么主动,她还真的不会了。
她总觉着这种事自己起了头,接下来应该是男生主动的。
可顾教授除了讲课就是讲课,愣是没表示,态度总是淡淡的没个起伏。
之后顾云炀读博结束,被晏大录取成了最年轻的商科教授。
冷阮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冲动,二话没说拿着毕业绩点就申请了晏大商科,为此冷父冷母不知道和她吵了多久。
一向是家里乖乖女的她突然的叛逆,自然是引发一系列家庭问题,但是冷阮一头热,压根不在乎,找了几个还算像样的借口最终糊弄住了家里。
拿到晏大的录取通知,她立马拍给了顾云炀:顾教授,我考上了,以后就是你带的学生了。
顾云炀隔了好久才回复,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吃惊,对话框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文字却等了好久才发过来。
最终发过来的消息却还是那么不咸不淡:恭喜,转专业不容易,以后会很辛苦,要有心理准备。
冷阮空欢喜了一场,随手给他备注了:顾木头。
后来冷阮入了学,也就正儿八经得做了顾云炀的学生,两人依旧毫无进展,顾云炀还有意无意得躲着她。
冷阮觉得心死了,既然人家没那意思,她也不愿意死缠烂打。
冷阮打入学就被冠上了校花的名号,她虽然对人客客气气,但是不大好接近,追她的人一堆,最后基本都知难而退了。
这么过了一年,冷阮倒也觉得清净,参加了几个社团,又被评了学生会副会长,日子过的算充实。
裴羽是在冷阮升大二刚开学报道的那天在晏大突然出现的。
那一天大概是冷阮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天。
哪怕到现在她偶尔想起,都会跟顾云炀忍不住念叨,那真的是个明媚到过分玄幻的一天,让她一向平静的小心脏受到巨大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