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努“……”
知道他的顾忌多,顿卓想也不想的就往前去。
史努急道“顿卓,回来。”
顿卓像一头疯狂的野牛,头也不回,横冲直撞的,直往那两人所在冲去。
此时的北蒙王已经把越姬压在了棋盘上,越姬香肩微露,乌黑的发丝铺满整个棋盘。
顿卓冲过去就大声道“父王,儿臣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父王。”
北蒙王脸色猛然一沉,他快速地将越姬的衣服拉好,看着妩媚动人,媚眼如丝的越姬,顿卓只觉得伤风败俗,污了他的眼睛。
“什么事情非得这时候来禀报。”
此时的北蒙王说出的话已经隐隐带了怒意。
顿卓强硬道“事光北蒙大事,儿臣不敢有丝毫拖沓。”
此时的越姬经从棋盘上起了身,她边整理自己的衣服边向顿卓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顿卓并没有给她一丝好脸色,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不屑瞥她一下。
顿卓这副模样,北蒙王自然都看在眼中,心本就偏向自己的爱姬,这下更是不满顿卓的行为。
“顿卓,见到庶母为何不行礼?”
顿卓满眼的隐忍憋屈,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愤怒。
越姬忙道“大王,你就别羞煞奴家了,三王子如此高贵的身份,奴家怎敢自称他的庶母。”
北蒙王道“怎么不敢,你是我的女人,是可伊的母亲,自然就是他的庶母。”
说着,北蒙王静静的看着顿卓,眼含警告。
顿卓咬牙道“这个女人……”
就在他忍不住要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儿臣见过父王,见过庶母。”
大王子的识趣让北蒙王的脸色稍缓。
“你怎么也来了?”
大王子恭声道“儿臣是和三弟一起来的,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父王。”
大王子一向是老持稳重,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不得不让北蒙王重视。
“什么事?”
大王子目光隐晦的瞥向北蒙王身后的越姬。
越姬自然很有眼色,否则也不会在北蒙王身边待了十几年而不衰。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仅凭美色可不足以让她拥有,且稳坐如今的位子。
“既然两位王子与大王有正事相商,那越姬就先退下了。”
北蒙王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路过两位王子身边的时候,越姬像是刚想起什么,顿住脚步道“对了,前几日我儿可伊言行无状,得罪了三王子,还请三王子大人大量,别与他小孩子一般计较,越姬在这里给三王子赔罪了。”
说着就对三王子弯下了身子,史努眼疾手快的一把拽过顿卓。
态度恭敬有礼道“越姬娘娘客气了,不过是兄弟之间的玩闹,怎就当得娘娘如此大礼。”
越姬见此,捂嘴轻笑,“是越姬太过当真了,我只是怕可伊被我教养的太过单纯,性子又像大王那样桀骜不驯,受不得半点儿委屈,得罪了人都不自知,为娘的自然就要多为他担待。”
大王子目光微闪“越姬娘娘实在不必有此担心,七弟单纯活泼我们这几个做哥哥的都很喜欢他,自家兄弟还说什么得罪不得罪的,那就太见外了。”
越姬妩媚一笑,目光中带着迷茫的水雾,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是越姬多虑了,既然大王子这么说,那越姬就不担心了,不打扰你们说话了,越姬告退。”
几句话的功夫越姬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就差没有明说自己不会与大王子为敌。
北蒙王对越姬如此表现很是满意,大儿子是他精心教养的接班人,足智多谋又不失北蒙人的血性,即便他再宠爱越姬,也不会因为她而动摇江山。
只是,跟大王子相比,越姬略输一筹,跟三王子相比,在北蒙王的心中,她的地位明显又要高上许多。
所以,刚刚顿卓那轻蔑的态度让他很是不满。
即便越姬走了,他还是郑重道“越姬是你的庶母,这一点我希望你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
顿卓刚缓和的面色顿时又是阴云密布。
“那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庶母。
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史努打断了。
“顿卓自然会谨记于心,只是今日的事情太过紧急,让他一时失了分寸,还望父王宽宥。”
北蒙王锐利的目光深深的看着两人,直到史努的面色开始僵硬,他才道“你们说有急事找我,究竟是什么事?”
史努警告的瞥了顿卓一眼,然后道“是与库拓将军有关的。”
“库拓,他不是已经被本王给关起来了吗?还能做出什么事,让你们如此迫不及待的就要来找本王。”
史努道“库拓将军虽然被您给关起来了,可是他并没有您想象的那样老实。”
北蒙王皱眉,接下来史努把事情仔细的与北蒙王说了,包括自己的怀疑与猜测。
北蒙王面色沉重,目光阴沉,“你说的都是真的?”
“不敢有一丝一毫欺瞒父王。”
北蒙王紧皱着眉,目光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许久他才道“既然你怀疑他有不臣之心,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查吧!”
“是,儿臣定不负父王所托。”
就在大王子领了命要离去时,北蒙王又道“据我所知,库拓并不是居心叵测之人,这里面保不准有什么误会,你万不可冤枉了他。”
直到这时候北蒙王依旧不相信库拓会做出对他,对北蒙不利的事情。
史努再三保证道“儿臣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清楚明白,更不会冤枉了于我北蒙有大功的库拓将军。”
听他这么说,北蒙王心中松了口气,然后摆手让他下去。
到了外面顿卓道“事情都已经很清楚了,就是库拓对父王心生不满,企图以己代之,如今他都已经抢到了我的地盘,还有什么可查的?”
史努道“没有明确的证据,父王心中对库拓将军总会抱有一丝希望。”
这样的勇猛之人,就是他自己做了大王,恐怕也舍不得轻易杀之。
顿卓气哼哼道“以前的库拓确实对父王忠心耿耿,这一点谁都不会怀疑,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库拓是最受不得委屈的人,如今父王让他蒙受了如此大屈,他自然会怀恨在心,忠心也自然的不复存在。”
“这种事情,连你都想明白了,父王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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