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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柔也拿了块猪骨蘸上蒜泥啃了起来,什么形象、气质这些都是小意思,只有痛快了才对得起自己不是?至于一旁已看傻了眼的皇上,凌小柔表示:这个人是谁?
李旬直到愣愣地举着筷子半天才回过神,心目中凌小柔柔美端庄的形象轰然倒塌,回想过往两人相处,才恍然记得,什么柔美啊,什么端庄啊,完就是他一个人的臆想,其实从凌小柔最初的表现来看,那些其实都是他自己心目中的凌小柔,所以说什么锅配什么盖,凌小柔和贺楼远才是最相配的。
而他……虽然一时因新鲜对凌小柔动了心,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宫里那有些千篇一律的女人最适合他。
唉,受到打击的李旬也拿了块骨头,这样吃东西虽然有损气质,可瞧着倒真是香的很,反正眼前的女人他是没戏了,还注重那些形象做什么?他就是再玉树临风,再卓而不群,在人家凌小柔眼里还不如啃骨头啃的满脸是油的宁远王。
一大盆的骨头,在三人欢快的啃食中很快就见了底,那只被烤的外焦里嫩的烤羊则被李旬带来的护卫给分食,毕竟这边食物虽然多,可大都被宁远王府的丫鬟和随从给霸占了,他们才不管跟来的这些护卫是谁的护卫,在朝中又都是几品几品,他们只知道跟着王爷有肉吃,对于那些敢来抢他们肉吃的人,不管是什么人,统统不用客气。
护卫们吃了烤羊肉,倒也别有滋味,羊肉烤的火候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味道,也有厨娘给配的蘸料弥补了,虽然他们也眼馋王爷、王妃,以及皇上啃得满嘴流油的大骨头,可没得吃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不过想想,羊肉可比猪肉贵多了,他们的心里又平衡了。
凌小柔最爱啃的就是猪腿骨,尤其是啃完之后,舀一小勺骨汤倒进骨棒中,嘴对着骨棒里的骨髓那么一吸,满口都是油香。原本凌小柔还以为自己会腻着,可没想到连着啃了五块大棒骨,又将里面的骨髓都吸光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凌小柔觉得她肚子里这个绝对是个小子,就跟他无肉不欢的爹一样的小子,以往她虽然爱吃肉,可绝对吃不下这许多,最近倒是越来越爱吃肉了,尤其是这种大口大口的肉,竟然连味道都觉得比以往更美味得多了。
凌小柔的吃相,贺楼远倒没觉得怎样,可皇上看了真摇头,却也不再纠结他在凌小柔面前的形象,一个女人都吃的如此豪放,他个大男人还能连个娘们都不如?
于是在三人你争我夺之间,一盆大骨头就这样见了底,李旬虽然吃的肚子撑起多高,可还是有些没过瘾,自小就在皇宫那种地方长大,做了皇上之后更是没有半点自由,像这样的吃相从没体验过,新鲜的同时也让他内心之中多了一分豪迈。
“宁远王,军队里的男人都这样吃饭?有机会朕倒也想去与他们一同体会一下个中乐趣。”
贺楼远擦了擦满是油污的手,睨了李旬一眼,慢幽幽地道:“你会饿哭。”
李旬满眼幽怨,他这是被鄙视了?皇上自认脸皮厚比城墙,这些年也被贺楼兄弟打击习惯了,这样的打击对于他来说完是小意思,“那就等着瞧吧!”
于是,在宁远王的黑线中,李旬与护卫们已商定好改日就要到宁远王的军队里去体验生活,他倒是要看看会不会被饿哭。
吃过饭,庄户们过来收拾桌子,当看到李旬时都有些没闹明白这位来投宿的客人怎么就与他们的宁远王混得很熟了?果然宁远王是最平易近人的,那些关于宁远王冷酷的传说其实都是骗人的才对。
虽然大多时候都是这位客人在说,宁远王最多是就从鼻子里哼一声算是回答,可至少没让人把这位很聒噪的客人赶出去,在他们看来宁远王其实就是长了一张冷脸,人真的很不错。
丫鬟和护卫们都远远地跟着,贺楼远扶着凌小柔的腰在河边散步消食,大好的时光多了李旬这个碍眼的家伙,贺楼远不止一次考虑把皇上踢到水里的主意如何。
李旬倒是完无视了贺楼远的冷眼,这么多年下来,他自认跟贺楼远也算得上是兄弟了,对于贺楼远的性子他还是比别人清楚的很,除了在‘切磋’的时候,大多时候贺楼远还是很给他面子,只要他与凌小柔保持一定的安距离,贺楼远还是会对他脚下留情的。
当然,为了避免宁远王偶尔的爆发,李旬还是很自觉地与两人保持了一定距离。
凌小柔无奈地摇着,他们小夫妻俩散步,后面跟个皇上,这种感觉怎么想都是够怪异的,而且,她也相信李旬不会无缘无故地找到庄子上来,就好像之前不也相安无事,皇上来渭城府也不是一天两天,像今儿这样找上门,肯定是有事要做,有话要说,与其让他一直这样跟下去,不如把话说开了,然后该干什么就让皇上干什么去好了。
于是,掐了掐贺楼远腰间的软内,凌小柔朝李旬那边努努嘴,贺楼远只好不情不愿地扫了李旬一眼,“皇上,你还要跟多久?不如有话就直接说吧!”
李旬见贺楼远终于开口了,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贺楼,不如我们合作吧?”
贺楼远斜着眼,看向一脸笑得跟绽开的菊花似的李旬,“合作?皇上倒是说说如何合作。”
李旬就看向尽量想要减低自己存在感的凌小柔,若是往常贺楼远一个眼刀子过来,李旬也就不敢乱看,可如今既然说到合作,关键人物自然就是凌小柔,这时候就是冒着被贺楼远痛扁一顿的危险,他也得跟凌小柔讨教了,“小柔儿……”
“嗯?”贺楼远眉毛一挑,就把人揽到了身后,李旬不得不改口:“王妃不知可有何能尽快生财的法子?最好是能让江蒙人心甘情愿地送钱过来。”
说完,李旬抹了把头上冒出的冷汗,暗叫庆幸,他差一点就把王妃喊成爱妃,可以想像若真是那样,他绝对会被贺楼远一脚踹进河里,还有他扑天盖地的怒火,真当他没看出贺楼远一直就跃跃欲试地腿?
凌小柔哭笑不得,皇上还真是看得起她,真把她当成摇钱树了?不过,若真是能让江蒙人心甘情愿地送钱过来,那就只有与江蒙人做生意了,而且这个生意还得是能影响到两国国本的大生意,这样一来,江蒙国与大衍国的利益息息相关,江蒙国人也就没有闲心再来算计大衍国的国土。
只是这个担子还真是重,她都不知是要感谢李旬对她的信任,还是烦恼李旬太看得起她了,可既然被问了她还不能不做些表示。
于是,凌小柔苦着脸,“皇上,这可不是蓟城府小打小闹的生意了,与西夷国的生意,也是因为各取所需,而据说江蒙国物产富饶,比之我们大衍也不遑多让,一时哪里想得到法子?”
说完,看向贺楼远,见贺楼远也是一脸赞同,知道这事要与他商量过后再答复李旬,毕竟不管是否想到赚江蒙国人钱的法子,于大衍中和宁远王府来说都不是小事。
凌小柔当然知道贺楼远想要渐渐让宁远王府淡出大衍国人视线的想法,若是此事最终做成了,对于贺楼远的打算肯定是要有影响,虽然结果可能会造福大衍及大衍百姓,可与她最亲近的亲人相比,百姓和大衍中也只能排在第二了。
李旬看人家夫妻俩的互动,真是又羡慕又嫉妒,羡慕的是人家夫妻之间相濡以沫,完没有任何私心的情意,嫉妒的就是他怎么就找不到这样一个心里完完只有他一个的女人?
就是如今在皇宫里最受宠爱的愉妃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她还有一直割舍不下的娘家,为了娘家父兄,即使是比起别人对他这个皇上多了更纯粹一些的爱意,但一旦涉及到她的娘家,愉妃与他的情分也会变得无比脆弱。
想想,他怎么就没遇上一个像凌小柔这样的女人,就是家中的兄长也是一心一意只疼爱妹妹,娶了这样人家的女人,永远都不会担心她会为了娘家而算计夫家,娘家夫家齐心协力,还用在对外的时候还要分心对内?
虽然李旬觉得凌锋放着发展前途很光明的将军不做,非要做个商人的想法很不能理解,甚至还有些不务正业,但不得不说凌锋这人虽然也是有心计的,但永远不用担心娶了他的妹妹之后,要要防着他背后捅刀子。
只是李旬没有想过的是,人家宁远王只有凌小柔一个王妃,他的后宫虽然不说美人如云,但到底大大小小的美人数不胜数,就算凌小柔真进了宫,成了他的女人,在众多女人的算计之中,以及他的雨露均分中,还能像她对贺楼远一样心意?
没有了凌小柔的心意,一向心里只疼爱妹妹,完容不下妹妹受一丝委屈的凌锋,还能像如今对贺楼远一样齐心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