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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柔教的认真,明诚学的也认真,从一样样的调料开始认起,哪几样配在一起是什么味道的,能做成什么样的美食,又要如何磨制,都一一教给明诚,并明确地告诉他,这些独门秘方只能他自己牢牢记在心上,往后就是开铺子,这些秘方要教也是教给信得过的人,不然就要把握在自己手上。
明诚别看小,人却极聪明,凌小柔说过他就记在心上,甚至多练了几次之后,都不必记在纸上,每样用料多少都在脑子里了。
之后凌小柔又让明诚去招了些人进府,让明诚在旁看着,她亲自教这些人怎么制作美食,当然调料的配方只有她和明诚知道,这些人要学的就是用现成的调料调配出一样样的美食,再将这些美食或炸或烤出来。
虽然凌小柔对于西餐上的造诣比起中餐菜肴差了很多,但在这个根本就没人吃过洋快餐的时代里,她随便改良过的炸鸡配方,还有各种卤肉饭、鸡腿饭,以及各种饮品,绝对可以将铺子打造成受孩子们欢迎的中式洋快餐。
而且,比起前世那些激素养出的鸡,这时代的鸡虽然相对贵了一些,但绝对的安无污染。
除了几样招牌炸鸡、烤鸡外,铺子里还有各种各样的盖浇饭,配上口味不同的饮品,还没等铺子开起来,明诚就已经爱上这些美食了,尤其是炸薯条和各种口味的蛋挞,配上酸酸甜甜的草莓冰淇淋,明诚都不想吃饭了。
等铺子重新装修完成,明诚这边的配料也记牢了,没事的时候就磨调料,而那些招来的工人也都学会了制作炸鸡等食物的方法,只是没有配方在,他们即使是会炸制方法,也做不出那种味道。
更不要说宁远王府招来的工人,他们敢把制作方法外泄吗?
终于,春衣都换成夏装的时候,明诚的铺子开了起来,明诚自己取的名字,在漆成彩虹一样颜色的招牌上写着‘鸡留香’三个字,旁边还画了一只肥肥的白母鸡,样子很是憨态可掬。
只是对于招牌名字,凌小柔有些黑线,但孩子喜欢,叫什么名字倒是无所谓了。
可爱的招牌一露出来就吸引了来游乐场玩的孩子们的兴致,尤其是浓浓的奶香混着烤肉的香,闻着就流口水。
明诚站在铺子门前,左手拿着一只炸鸡腿,右手拿了一只白瓷深杯,吃一口、喝一口,孩子白净可爱,东西看起来也美味非凡,把小孩子们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一个个都拉着自家的爹娘往鸡留香里钻。
进到鸡留香铺子里,就看到明亮的铺子里桌椅都与别处不同,被漆成各种鲜艳颜色的桌椅看似凌乱地摆着,但干净整洁。在最里面还有小小的滑梯和木马,提供给来吃饭的孩子们玩乐。
而在一进门的柜台前,已经有几个人排成几排点餐,对于这种先交钱后点餐的方式,虽然很多人觉得不舒服,但别人都这样,也不好显得自己太没见识。
只是对于这些从未见过的食物,他们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点的样式就不多,而且这价比五文钱一碗的馄饨可贵多了,随便一只炸鸡腿、一盒炸鸡块就要十几文钱,但孩子闹腾着要,也就不差这十几二十文钱了。
可吃过之后,却觉得确实是挺好吃的,尤其是冰凉又奶味十足的冰淇淋,以前可是没吃过的,里面加了草莓酱、菠萝酱这样的酸甜果酱,就是大人吃了也很喜欢。
在这种微热的天气里吃下之后,在外面玩的时候晒出的一身热气也都清凉下来。
明诚就这样一直站在门前的阴凉地儿里,慢慢地啃着手上的鸡腿,一只鸡腿吃上半天,再换个鸡翅,不时再来几根薯条,或是端了装在小白碗里的冰淇淋,用勺子一点点舀了慢慢吃。
第一天下来,明诚吃到撑了,被凌小柔要求往后半个月都不许再碰鸡留香里的东西,书僮忙前忙后地也没闲着,当然肚子也撑的够呛。
但相比这一天的收入,哥俩都乐得合不上嘴,可是比他们卖卤味赚得多得多了,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开鸡留香的分铺了,想着用不了多久就能买上大宅子,书僮比明诚还要积极。
可惜今儿是十日一次的休学日,明儿还要回去读书,只能下午下了学过来瞧瞧了,日子过得既繁忙又愉快。
凌小柔一边陪着三个宝贝成长,又要管着府里的事物,偶尔还要关注一下明诚的生意,等她注意到贺楼玉的时候,才发现原本在她印象中总是笑得跟娃娃似的贺楼二爷,竟然如此爷们了。
每月的初一、十五,贺楼远都要带着人去军营,除了看士兵们的操练如何,还要赶着牛羊拉着猪去给将士们改善伙食。
六月十五这日,贺楼远一早就出城了,听人说贺楼玉在城里把江蒙来的游人暴打一顿的消息时,凌小柔正带着三个宝贝在明诚的店里。
今日是明诚休学日,宝贝们很喜欢明诚店里的盖浇饭,还有鸡蛋堡,就着果汁就能吃掉一个鸡蛋堡。
明诚自从赚到钱后整天算的都是生意经,前几日就琢磨着在哪里再开几间鸡留香的分铺,店里的工人都培训好了,只等着装修好了就可以开业。
结果就王府的下人找来,说是贺楼玉打了人,如今江蒙人不依不饶,王爷又不在,请王妃快些过去。
凌小柔倒是不急,一是她相信贺楼玉不是不问青红皂白就随便动手打人的人,当初在京城时名满天下的贺楼二爷早就一去不返,如今的贺楼二爷就是个笑面虎,只要有银子赚,对谁都很和气。
既然他动手打了人,自然有他的道理,肯定就是那人该打,以贺楼家人护短的程度来看,只要贺楼二爷没吃亏就好。
她若是贸然过去,万一贺楼二爷打得不爽,那口恶出不来,再把自己气坏了。
江蒙国人又如何?当初跑到大衍国来卖福寿膏的事还没找他们算账,打他们一两个人还能打出两国战争来?
之前渭城府都是一群贪官,防御很一般的时候他们都没来打,如今贺楼远将防御建设的可以称之为完美,就是有大炮都未必轰得开,江蒙国只要不傻,绝不可能为了一个游人而跟大衍国宣战。
只要大的战争打不起来,小规模的打斗都被凌小柔归类为斗殴,而斗殴这种事嘛,自然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打也就打了,她急巴巴地赶过去还能改变什么事实?不如就让贺楼玉痛快了再说。
等凌小柔慢悠悠地带了人赶过去时,在海味轩的门前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不但看热闹的没有,连吃饭的也没有了,平日一年四季都要被挤破门槛的海味轩门前竟冷落的跟关门歇业似的。
而在海味轩不远处,两队人马还在对峙,一方是由贺楼玉带领的卫兵们,一方则是江蒙人的打扮。
此时两边的人都怒目而视,手上各拎家伙,只待一言不合再次大打出手,而不同之处在于,贺楼玉及他身后的卫兵都清清爽爽的,衣服上连个皱折都没有几个,而对面的江蒙人个个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更是又脏又乱,甚至还有几个被扯的肉都露出来了。
凌小柔暗自点头,有卫兵们护着,看来二爷没受到什么伤,可两边是为何动手,还得先问清楚再说,就算是护短,也得护得理直气壮,不能因不明真相,而被对方两句话就噎没声了。
见凌小柔带人过来,贺楼玉和卫兵们也不管对面死乞白赖地讨要说法的江蒙人,过来见礼的见礼,讲事情经过的讲事情经过,凌小柔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瞧了眼对面江蒙人带头那个人,很难相信这被打得跟猪头似的家伙就是之前在大衍国卖福寿膏的江蒙人黎安歌。据说这可是位很英俊的美男子,如今瞧了也不过如此,凌小柔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而黎安歌在看到凌小柔时,先是一怔,之后目光就有些肆无忌惮地打量起来,让凌小柔很反感,贺楼玉更是直接让人上前又揍了江蒙人一顿。
包括黎安歌在内的二十几个江蒙人,原本个个都自认高手,结果在卫兵们的拳腿攻势下,竟然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之前就知道宁远王手下有一群武功高强的卫兵,却从没想过会强至如斯,对于他们能否保护好黎安歌回国,心里都打起了鼓。
而且,之前的打是因为黎安歌与贺楼玉言语不合而招来的,这顿打就让人气闷了,人家宁远王的王妃也是能乱看的?黎安歌这样的眼神,就是放在江蒙国,只要有血性的汉子都得想要削他。
等卫兵们打完了人,凌小柔这才缓缓地开口,声音美妙如泉水叮咚般地叫了一声:“住手!来者是客,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卫兵们都气势如宏地退到一边,而江蒙这边的人则一个个都无语了,既然知道来者是客,打之前你怎么不阻止?非要等打完了才喊了声停。
可心里再有想法,脸上都没法带出来,谁让他们这顿打是因为黎安歌瞧着人家王妃的眼神太不安分而讨来的,就是被打死了,他们江蒙也是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