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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顿时僵住,讪讪的,没想到背后说坏话被当事人听到了。
她还一直有点怕温放野,就算知道他一贯人前形象是完美贵公子。
别说她还是个学生,就是她爸跟温放野聊天也要斟酌斟酌再说话。
安木说了一句不小心碰的,笑着问温放野:“怎么回来了?”
她扎不了头发,梳不了偏爱的丸子头,长发散在身后,碎发遮脸,看起来愈加温柔。
温放野也懒得跟舒心计较,经过安木的时候在她脸颊落下亲吻:“回来拿文件。”
拐弯去了书房。
安木习惯了温放野人前亲密的旁若无人,舒心也习惯了,吐槽道:“他特意绕一下就为了亲你吗,特意亲给我看吗?”
她说得又快又小声,生怕被温放野听见。
温放野来的快去的也快,临走前想要叶曳给他打领带。
“我用牙咬吗?”安木摆了摆右手。
温放野就在这里等着:“那亲我一下吧。”
安木看了舒心一眼,舒心的黑框眼镜已经侧得看不见,直白地表示没眼看。
温放野在这方面不知道怎么总是表现出无视场合的无赖,像是叶曳不动,他就能一直等着。
安木没办法,踮起脚在他左脸贴了一下,怕他没完没了:“今天早点回来。”
温放野颇满意地走了。
舒心放下手机,看着温放野离开的方向,不知道第几次问:“他真的不喜欢你吗?”
安木的回答更像是叹息。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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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心晃了晃手机:“刚刚给你俩拍了一张,非常不错。”
安木便看过去,舒心抓拍的角度很斜,两个人的脸都看不分明。
纤细高挑的女人穿着白色的衬衫裙,黑发如云地散开,同男人的黑西装一色,被一点褶皱都没有的西装袖管虚虚笼着,男人脸低下,只能隐隐感觉出来在笑。
“拍挺好的。”安木赞赏道,“摄像技术有进步。”
舒心忽然一拍桌子,吓了安木一跳。
“我想到了,我去做代餐账号——”
她叽里呱啦地说了很多安木没听说过的东西,只知道舒心打算把这张照片放网上吸粉。
“温总不会计较这种小事吧。”
安木想了想:“在我们离婚之前,他就是发现了也不会计较的。”
舒心美滋滋的:“那应该没关系,我感觉我研究生毕业你还离不了。”
“……”
安木觉得舒心说得不对,如果计划顺利的话,她今年就可以过上离婚冷静期。
因为梁安安醒了。
她在医院超市买了最贵的果篮,左手提着去看望病人。
那个通行手环她还是没有,但她和温放野报备过了。
倒不是怕自己去医院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只是她要说的话做的事,不能让人撞见。
熟门熟路地上了十八楼,保安接到通知给她开门,普通的病房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保镖,像是怕有人会突然出现把梁安安抢走。
应该是温放野的人,因为看见安木的时候垂头恭敬地道:“太太。”
安木可有可无地点头,等着他们开门。
她一把果篮放在桌上,听见梁安安很虚弱地喊自己的名字:“安木。”
安木有些关心地应答:“我看了警方出的通报,说是意外坠楼,一路摔下去,幸好别人晒在外头的床单阻了一阻,缓了冲势,才只摔断了七根骨头。”
梁安安笑了一下:“嗯,很幸运了。”
其实仔细计较起来,安木认识梁安安的时候,还不认识温放野。
虽然也是件不愉快的事。
她姐姐安瑶结婚的时候原本只定了一个伴娘的位置,新郎家里提出要再加一个,就是梁安安。
安家不情愿,这又不是梁南笙的亲妹妹,是梁家佣人的女儿,说是说跟梁南笙关系好,但谁知道怎么回事呢。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协商的,最后没让梁安安参加婚礼。
安木冷淡地想,从某种方面来说,她和梁安安大概哪里犯冲。
就在这时,温放野给她发了条短信。
四点钟来接你。
离现在还有半小时的时间,怎么也够了。
她回了好,加了笑眯眯的表情。
安木抬头温温和和地对着梁安安笑:“你不用仰头,这样就行了。”
“那天你做手术,我刚好也在外面,所以听说你醒了过来探望一下。”
“谢谢。”
安木愧对这声道谢,铺垫完了前面,图穷匕见。
“听说,你是被你前男友逼着跳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