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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木回家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期间还去看望了一次叶矜。
叶矜躺在病床上,那一刀其实卡在骨头上,扎得不是很深,但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被人捅了个对穿。
“承诺你的事,我会做到,现在你可以滚了。”他非常直接。
安木坐在病床边削苹果,她手上的疤已经不会痛了,干什么都非常方便,苹果皮从头到尾不断:“再坐一会儿。本来也不是来看你的。”
她咬了一口苹果,咀嚼几口又咽下:“算算日子,梁安安应该好转了,这几天温放野回家都早了很多。”
“你探望她干什么?”
“你看不了她,我帮你去看几眼。”
叶矜狐疑:“你会有这么好心?”
这种看着不显山不显水,实际上把谁都算进去的女人,怎么可能对他释放善意?
“我好不好心的不重要,反正温放野是不会告诉你,梁安安是瘦了还是胖了,脸色好不好,骨头养得怎么样了。”
其实安木很怕啊,很怕叶矜因为这件事对梁安安失去兴趣,不再纠缠。
那她和梁安安说好的事情该怎么办。
虽然因为梁安安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糟糕办法,已经拖了很久了。
病房的门像是被人恶狠狠地踹开,发出一声巨响,安木吓了一跳地回头,温放野脸上装都不装了,神色冷得吓人。
安木又咬了一口苹果,咽下去才说道:“你来了呀。”
她站起身,走到温放野身边,对叶矜说道:“我下次再来。”
温放野声音沉冷:“没有下次。”
拉着人甩上门。
安木被扯了一个踉跄,男人像是知道自己力气大了,松了力道,但还是环着手腕。
她想,温放野脾气是越来越差了。
不悦的语气从头顶传来:“你和叶矜有联系这件事,你是连装都不打算在我面前装了吗?”
“装要是能让你开心点,我可以装呀。”
又是这样。
安木永远可以神色温婉态度不错地说出让人暴跳如雷的话。
特别是,如果温放野说是,她真的会装。
温放野等心里的情绪缓过去,语气依旧重新平和下来:“来医院看安安?”
“嗯,看看她恢复得怎么样了?”
“她康复还要很久。”
病房离得并不远,因为都是温放野的人看守,他很放心,梁安安见不到叶矜。
安木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小窗户看里面安睡的女人。
她瘦得很明显,看上去非常虚弱,甚至可以感觉到生命在她身上流逝。
安木若有所思,并没有回头看温放野,只是说:“阿野,你有没有想过——”
“想过什么?”
半晌,安木才重新发出声音:“如果不是梁安安动了手,无论叶矜有没有得手,他都应该被你扭送到警察局或者遣返回国。”
就是因为叶矜没有伤人,梁安安伤了人,所以温放野不仅不能把叶矜赶出国,还要把他放在病房里养起来。
温放野神色冷然:“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提供一种可能而已。”安木把吃完的苹果扔进垃圾桶里,从温放野口袋里掏出手帕纸擦嘴。
发觉男人在看她,她把纸巾再扔掉,又摊摊手:“今天的裙子没口袋。”
她今天来看病人,包都没带。
话音刚落,安木被困在墙壁和男人的臂膀之间,呼吸可闻。
安木以为他又要没头没尾地亲自己,却听见他说:“我想过的,你说的那种可能。”
他神色很安静,像是静水流深,是安木看不懂的复杂,好像很多不为人知的过去在脑海跳跃:“但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安安再回到叶矜身边。对她来说,这是灾难。”
安木被这样的眼神晃了一下,半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