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旖旎暧昧的声音在尊贵的帝王寝殿里回荡不绝。
唔唔嗯嗯的那种。
这种感觉大概就是……
久旱,逢甘霖?
湛亭微微喘息,眼角通红一片,看着趴在他胸口一袭雪白里衣的少女。
曾经的暴君印象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怜惜之意。
凡事都不能深想,一想,小小少女明明可以在富贵窝里享尽荣华,却被当成皇子一样教导,经历宫廷之乱生生死死,过的得有多苦?
即使这是仇人之女……可前尘种种,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湛亭垂了下眸,遮住像是海洋一般的深邃,如夜一般不可捉摸眼眸。
仙仙心里则觉得真有点累了。
湛亭还伤着,她再怎么怎么样,现在也不能酱酱酿酿。
唉,这样一想就很颓废好吗。
她只能从殿里摸出烈酒,灌了几口,可能醉了就不空虚了。
然后她把湛亭往床里挪了一挪,与他躺在一张床榻上。
“陛下——”
湛亭出声。
“叫我仙仙。”她侧过身纠正他。
“如果当初太后不把我当做皇子养育,我也不会被冠上‘柳玉仙’这个名字,毕竟嘛,我们的父皇一向给公主们起叠字,柳仙仙。”
“我叫柳仙仙。”
她漫不经心就能说出让人呼吸微窒的话。
湛亭似乎终于放弃挣扎,音色清浅缱绻的叫了声:“仙仙。”
顿了顿,他看着她眼底的倦色,“当皇帝,是不是很苦?”
“一点也不苦。”仙仙扯了下唇:“我可是个暴君,整个朝堂天下都是我的疆土,无人敢抗拒我,怎么会苦?”
不过,自她来了以后,一直都是在放嘴炮要凌迟那些人,实际上除了杖毙那天那个臭太监,她还真没体会暴君暴戾的权柄。
当然,她也从来没把杀人当乐趣。
妖妃娘娘要美,要优雅。
重点是要美!
仙仙说完就睡着了,醉酒后很容易打瞌睡的。
殊不知等她睡着以后,湛亭微微侧目。
她说不苦,可湛亭却莫名感觉到了她的疲倦,同样,他目光越过她便可以看到摆在案几上的一摞摞奏折,包括朱笔和玉玺,无不象征着无上的皇权权柄。
他眸光微微一闪,复而收敛。
夜很静,静到一起复杂凌乱的念头在湛亭脑海里出现。
比如说,仙仙为什么会那样恰当好处的抵达寺庙。
比如说,他虽知道她是女子,但这天下人不知道。
老皇帝囚他终生于寺庙,她却凭着心意就把他带出来,到底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做她的男宠吗?
事已至此,他只知道,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恢复女装,也不能恢复女装。
那他们同塌而眠,绝对会在皇宫里掀起风言风语。
而这种流言蜚语,不是君王的暴戾就能够扼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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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一段时间,仙仙认真的上朝下朝,批阅奏折,处理朝政。
湛亭继续在皇帝的寝殿里修养伤势。
直到今日,他照旧躺在宽大的龙床上,耳朵微微一动,却听到细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哎,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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