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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鸦雀无声,被她的直言不讳吓到了,亲,用不着这么直接吧?
好歹说几句场面话,走个过场,表演一番啊。
就算再有权有势,必要的客套还是要的。
那记者被惊呆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女人?简直是大逆不道。
“你难道不要名声了?”
轻亭真心表示不稀罕,“我的名声好听过吗?从他将我赶出家门的那一刻起,父女之情荡然无存,没有的东西如何再捡起来?至于虚情假意,本小姐不屑为之。”
她有她的骄傲,有她的自尊,天生的清高出尘,不愿与尘埃同灰。
那记者皱着眉头,怒气冲冲的质问,“那你是要眼眼睁的看着他去死吗?”
他还真把自己当成正义的化身了,大声指责,正气凛然状。
站在他身边的记者们不动声色的挪开几步,闪到一边,他犹然没发现,说的正起劲呢。
轻亭见过各形各色的人,早就练出来了,扫一眼就知道他的小心思。
“这话说的真好笑,我又不是医生,能做什么?”
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天天盯着别人,有毛意思?
借机出名这种事,弄个不好,会粉身碎骨。
博出位有风险哟。
那记者以为自己口才了得,将轻亭说的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心中得意洋洋。
“你能做的太多了,亲自照顾他,还有,听说夜先生需要肾移植,你马上去做化验,这才是你最该做的事情。”
他说的唾沫横飞,然没发现四周的人避的远远的,像避瘟疫似的。
一道冰冷的声音猛的响起,“化验?”
那记者自认为占足了大道理,成道德标兵了,更想在睿少面前露个面,在同行面前出出风头,“睿少下来了,您是不是也知道了一切?你对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
“有没有鼓励她去医院看望身患重病的爹地?”
“夜先生需要夜小姐的肾,你会支持……”
他也算是个新人,刚出社会一年多,野心勃勃,却不知有些野性会害死人的。
一声又一声的提问,让祺睿面如锅底,难看到了极点。
“狗屁支持,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
心底的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一巴掌拍飞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这作者还没有反应过来,理直气壮的反问,“不知这话哪里不对?作为亲生女儿,当然要给父亲移植,这是她的义务。”
祺睿勃然大怒,两眼射出愤怒的火花,“义务?做丈夫的可以杀害妻子,当父亲的可以百般的虐待女儿,为人子女只能任其宰割,这才是你们嘴里的真理吧。”
所谓的道德不过是绑住好人的脚,对于坏人一点都没用。
一句对不起,就能将往事一笔抹掉?就能将所有的伤害抚平?
那也太廉价了。
“可惜在我眼里,就是狗屎。”
他只在乎妻儿和父母,其他人就算死在他眼里,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他这就是这么冷血,没有博爱精神,也不在乎别人知道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