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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同意拍摄,这让蓁蓁更加坚信“最喜欢你”这句话的威力。不过他有个附加条件,那就是搬回去住。
蓁蓁没理由反对,让吴妈收拾行李便上车跟鹿鸣离开。他们打算拍摄的时候再回来,毕竟鹿家主宅不适合公开。
再次回到鹿家,蓁蓁的心态变了很多。半年前初来乍到,每天都担心自己被赶出去,努力讨好卖乖,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鹿家的人已经完接纳她,甚至包括最难搞的鹿鸣,也愿意为她改变想法。
鹿夫人看着父女两手牵手进门,目光不由得柔和起来。她相信,经过这个月的反省,儿子已经能够体会到父母的心境。
“奶奶,我们回来啦!”
蓁蓁刚进门就撒开鹿鸣的手,像颗小炮弹一样冲到鹿夫人面前,抱住她的大腿。
“回来就好。”鹿夫人笑得很慈祥。
鹿鸣想起李尚安的事,准备去见见孙浩宇。以那家伙的手段,应该拿到不少资料。
蓁蓁看鹿鸣要出门,就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不哭不闹,但想要跟着去的意思很明显。
好吧,鹿鸣也不想刚把孩子接回来就闹得不愉快,反正小丫头影响不了什么大局。
鹿鸣跟孙浩宇约在中餐厅见面,两人谈话的时候,蓁蓁就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吃虾剥虾。
孙浩宇坦言他不是孙家的孩子,老爷子看在培养多年的份上,愿意给一次机会。他必须证明自己比李晨风更优秀,否则就离开孙家。
鹿鸣不觉得意外,豪门圈子里大多都是商业联姻。男人养情妇,女人找情夫,大家各取所需罢了。
就连他的姐姐,那么厉害的人也选择商业联姻,走上跟父母相同的道路。
当初鹿鸣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好十八岁,从那时开始,他便过上放浪形骸的日子。
“你打算怎么做?”鹿鸣问道。
“有老爷子护着,我动不了他。”孙浩宇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
“需要帮忙就直说。”
“放心,我不会跟你客气。对了,李晨风是顶级黑客,小心他黑你的手机电脑。”
“我担心他不动手。”
两人说完,相视而笑。
“爸爸,吃虾。”蓁蓁适时出声,同时把剥好的龙虾放到鹿鸣的碗里。
孙浩宇见此,哄她给自己也剥一个。
蓁蓁说可以,但是要答应她一件事。
孙浩宇知道她不是普通孩子,所以没有直接点头,而是问她有什么要求?
“叔叔,不可以杀人。”
蓁蓁定定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下掩盖着黑白分明的眼眸,像是夜晚的星星始终注视着整个世界。
鹿鸣急忙解释说孩子小,可能是电视看多了胡乱说话,希望他不要在意。
虽说他们偶尔会干威胁绑架的事,但只要不闹出人命,家里人都能解决。杀人不一样,一旦背负上人命,那么这辈子别想逍遥快活。
他相信孙浩宇比自己更清楚冲动的代价,所以绝不能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傻缺事。
“哈哈哈,小公主的想象力真丰富。”孙浩宇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叔叔,那我们约定好了。”蓁蓁选了盘子里最大的龙虾,认认真真剥好放到孙浩宇面前。
孙浩宇看着面前的龙虾没有动筷子。
“叔叔,你会吃的对吧?”蓁蓁歪着头笑了,仿佛冰雪消融,却又透露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孙浩宇内心一震,他从未想过自己被这么小的孩子看透。难道说,他们是同类?
看来要找个时间好好聊聊。
很快就到年二十九,鹿家办家族宴会,什么叔叔伯伯,姑姑婶婶来了,一时间人声鼎沸。
“你是私生女,不配住在这里!”
“她没有妈妈,鹿家只是可怜她。”
“不要跟她玩,她晦气。”
蓁蓁看着面前五六岁的小萝卜头,笑容阴森。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霸凌别人,看来很欠教育。
“妹妹不要生气,你最乖了,原谅他们好不好?”有个六岁的小女孩站出来主持公道。
蓁蓁甩开她的手,扭头就去找鹿老爷哭诉。
“呜呜呜,爷爷,救救我!”
“怎么了?”
大人们听到她的哭声,都围过来。
“他们说我是晦气的私生女,不配住在这里,呜呜呜,这个姐姐说我不原谅他们,就不是乖孩子。”
鹿老爷跟鹿夫人听完,脸色立即沉下来。
“妹妹,你误会了,我们——”主持公道的小姑娘连忙解释,没等她说完就被童童打断。
“你们欺负妹妹,是坏孩子,我都看到了!”
“我们没有……”小女孩眼里含着泪,身体也止不住颤抖,看起来好不委屈。
“啧,真是一出好戏。鹿蓁蓁,以后交朋友要擦亮眼睛,别跟垃圾玩知道吗?”
鹿鸣抱着女儿哄,叔叔伯伯们神色很尴尬。
鹿老爷冷哼一声,小孩懂什么,还不是跟大人学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玩意。
宴会结束,鹿鸣记下那几个孩子的家长名字。连孩子都管教不好,看来工作能力也不怎么样,他就是这么任性。
除夕夜,蓁蓁跟鹿鸣一起守夜。
凌晨刚过,屋外传来此起彼伏的轰隆声。
蓁蓁抬头看向夜空,只见一个个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扬扬飘落。
“爸爸,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耀眼的烟花下,鹿鸣笑得异常温柔。
大年初一拜年,鹿夫人跟鹿老爷送给她大大的红包,里面除了钱还有银行卡!
大年初二鹿之苹带着丈夫、儿子回来,大家一起吃了饭,傍晚才离开。
很多人给鹿鸣打电话,约他出去玩。他想起自己禁欲快两个月了,是时候出去放松放松。
也不知道是玩得太疯,还是怎么样,总之第三天回来时,发烧三十九度。头晕脑胀,喉咙肿痛,连话都说不出来。
医生给他打了一针,然后开了很多药。
“爸爸,你很难受吗?”蓁蓁看鹿鸣病殃殃躺在床上,忧心忡忡。
于是学着保姆的样子,小心翼翼帮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以及整理被汗水打湿的碎发。
“你快出去,别被感染了,咳咳咳。”鹿鸣声音嘶哑,才说一句话喉咙就痛得不行。
“我知道了。”
蓁蓁把毛巾递给保姆,然后哒哒哒跑出房间。鹿鸣痛苦地闭上眼睛,想睡睡不着,想起又起不来,浑身像被针扎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