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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茹月含笑主动打招呼,宜兰郡主便淡淡应一声,她主动邀约如何如何,宜兰郡主就拒绝了。
她总觉得这个邢小姐对自己的态度、看自己的目光都奇奇怪怪的,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还有那些不知道怎么传起来的流言,她也很不喜欢。
邢小姐配不上太子表哥,当侧妃、美人都不配!太子妃更是想都别想!
再说了,她姓邢,又不姓靳,靳家如何与她何干?她想攀着靳家上位,也太过自以为是了些。太子表哥才不会喜欢她这种人
宜兰郡主不买账,这让这些天以来顺风顺水的邢茹月很是尴尬丢脸。
邢茹月正满心尴尬,不知该如何时,不曾想有人替她解释解围了:都怪谢云姝、柳雪芝她们。一定是她们因为嫉妒在宜兰郡主面前进谗言诋毁她,不容许她接近宜兰郡主。郡主心思单纯,又拿她们当姐妹相待,少不得很轻易便会相信她们,那么自然而然便对她生了成见
好些秀女还安慰邢茹月。
尤其是那些外地来的。
她们根本不知京城中的情况,只知道邢茹月是靳家看中的嫡女,板上钉钉稳了的必定是太子爷的人。那宜兰郡主不过是太子爷的表妹——这算什么呢?但凡大家族里,亲兄弟姐妹之间尚且有感情不怎么样的,何况表妹?
侧妃与表妹比起来,那当然是侧妃更加亲近啊!
那么,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秀女们,自然更乐意亲近邢茹月。
况且,即便她们想要亲近宜兰郡主,也够不着啊。
原本还觉尴尬羞臊的邢茹月,被这些话一安慰、一洗脑,竟然觉得非常有道理。
没错,宜兰郡主怎么可能真的不想理她呢?一定是被人欺骗了!一定是谢云姝、柳雪芝她们在她面前进谗了!
邢茹月怨上了谢云姝、柳雪芝她们,她不敢去找谢云姝,于是去找了柳雪芝,一通质问数落。
柳雪芝一开始完懵了,好半响才弄清楚怎么回事,连气都不会生了。
犯不着,真的。
“邢小姐真是太抬举我了,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敢左右郡主的事儿?况且郡主冰雪聪明,是个有主意的,与什么人来往、不与什么人来往自有她的道理,邢小姐寻我说上这么一番话,着实有些叫我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我与邢小姐并不相识,更是无冤无仇,好端端的怎么会在郡主跟前提及邢小姐?若是邢小姐愿意的话,咱们这就一同去找郡主,邢小姐把这番话当着郡主再说一遍对质如何?且看我到底有没有在郡主面前说邢小姐的坏话。”
杜媛风波让邢茹月看到谢云姝不好惹,没想到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柳雪芝口角也如此锋利,被她不软不硬的这么顶撞回来顿时气急败坏:“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柳小姐犯不着如此呛声!总之说没说柳小姐自己心里清楚!何苦来哉?柳小姐便是再如何分辨也改变不了事实。柳小姐有句话倒是说对了,郡主冰雪聪明,不是那么好哄骗欺骗的,谎言终究有被戳穿的一日,柳小姐且等着吧!”
自以为是、自欺欺人之人柳雪芝自认自己也见识过几个,但论起来,真是哪一个都不如邢茹月这种程度。
柳雪芝给气笑了,冷笑道:“好啊,如邢小姐所言,我便等着那一日,如何?”
“哼,那你等着吧!”
邢茹月嘴里强硬,却是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她哪里敢去宜兰郡主面前说那些话?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
反正就是不敢
反正,她坚定无比的认为她自己是对的,这就够了!
柳雪芝越想越气得够呛,忍不住去找谢云姝吐槽。
谢云姝也听得很无语。
“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就走了啊!”
谢云姝:“”
两个人相视,没忍住都笑了。
柳雪芝捂着胸口:“我气得够呛!”
谢云姝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这样脑筋不清楚的人,下回见了她避着些便是。她非要那样想听不进去解释,你便是说再多也无用。”
“嗯。”
谢云姝也挺气的。
肖想太子爷?嗯?
那样没脑子的人也敢肖想太子爷?
靳家大夫人的娘家侄女?
谢云姝既膈应也有些同情太子爷。
太子爷很是敬重亡母,虽然他对亡母的印象几乎没有了。然越是如此,越是敬重。
亡母的娘家,他虽然面上淡淡的,心里自然是看重的。
太子爷的外祖父外祖母早已过世,还有两个舅舅。大舅舅承袭承恩公的爵位,封荀阳侯,原本为吏部右侍郎,后来犯了事被贬职罚银,如今为礼部给事中。小舅舅原本也是个国子监里的小官,后来误了差事便主动请辞赋闲在家。
因为太子的缘故,他们明里暗里被人针对算计,本身能力又不够,如今这样反倒更好。
可太子爷多少对他们有些愧疚的,毕竟倘若不是因为他,他们官运不至于如此。
不是生怕不够聪明被人算计而连累太子爷,他们更不会一个索性主动请辞、一个混着不上不下的闲差,这些年从未主动找太子爷要过什么、给太子爷添乱。
帮不上忙便好好照顾好自己,这就是帮了最大的忙。
既如此,太子爷对他们面上再淡,心里也门儿清。
若有人想要对他们做点什么,如今的太子爷是绝对不会饶恕的。
正因如此,邢茹月的事儿,处理起来才越要周。
谢云姝顺口问了吃瓜系统,这才知道邢茹月参选的事儿太子爷的大舅舅是不知道的。大舅妈娘家动了心思,说动了大舅妈,大舅妈与她丈夫提过,但被拒绝了。
大舅舅或许以为事情便到此为止了。谁知大舅妈终究拗不过娘家人,又或者说她自己心里未必没有这样的想法,于是瞒着丈夫,动用了靳家的关系,将邢茹月送进了选秀人选之中。
邢茹月哪里知道靳家人的真实态度?她那个娘跟她说的自然又是另一番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