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方茴婚后过的很不好,一来二去的她倒是认命了,可是唐家反倒拿起乔来了,天天嫌弃她这不好那不好。戚方茴觉得自己委屈,唐家也觉得憋屈。一开始戚方茴隐忍,后来忍不住了便天天吵闹折腾得鸡飞狗跳。她哭着回了两趟娘家,结果母亲卧病在床,祖母爱答不理的敷衍,父亲哪里能跟她婆婆理论?开不了这个口啊!跟公公说,有什么用?哪家后宅不是婆婆说了算?戚方茴又恨又绝望,最终不得不认命。当然,她依旧恨着谢云姝,可是婆婆逼着她带两个小姑子找机会去东宫刷脸,她也根本无法拒绝,只得回娘家说一声。她根本不屑于主动讨好奉承谢云姝,这完全是被逼的,没想到二婶居然还不乐意带她去!戚方茴破防了,气得口不择言将戚二夫人嘲讽怼了一顿。戚二夫人哭着向婆婆控诉,这样的侄女儿,她是绝对不可能带出门的!“那可是东宫啊,前去赴宴的全是皇室宗亲、皇亲国戚,咱们家这样的,算是边沿人物了,若不是因为小姑算是太子妃的母亲,这样的场合咱们家哪儿摸的着边?这是太子妃给面子,才给咱们家下了帖子,这帖子便是不下,也没人能说她什么!”“何苦来?还要拉扯着唐家的姑娘去?茴儿嫁了人,便是唐家的媳妇,一样也不合适去啊!”戚老太太听得膈应,但是她无话反驳,只得狠狠瞪了儿媳妇一眼摆明了迁怒。她见不得谢家比戚家好,可偏偏曾经她不屑的人家,如今踩到了她的头上。还是这辈子她都够不着的高度。戚方茴本就不是很想去,黑着脸回了婆家。戚二夫人这里连忙将这事儿告诉了谢云姝。谢大小姐变成了太子妃,就不是她说见能见的了,可是,有事儿了总要联系联系啊,不然岂不生疏了?谢云姝便交代安彤,“到了那日叫门房的人都盯着点。”安彤应是,又笑道:“太子妃可也太小心了些,难不成那唐家的少夫人还敢上门闹事?”这可不是平北侯府,仗着是亲戚,平北侯府不会将戚家人如何,这儿是东宫!她敢闹,下大狱都是活该。谢云姝笑笑,“她那样的人,谁知道呢?还是防着些好。或许她原本没胆子,可保不齐万一有人挑唆呢?不成,这事儿你去告诉苏戟,让他叫人盯着。”戚方茴不如何,但是,如果有人想要拿她当棋子呢?安彤也不敢玩笑了,连忙答应着去办。真要如此,那可不得了!靳大夫人胆小,料想到时候便是来了也不敢胡乱做什么。至于春嬷嬷和方小柔母女俩,谢云姝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个肯定不会安分。尤其是方小柔,即便她安分,也会有人挑唆着她不安分。跟她这样的人,也是万万讲不通道理的。讲不通道理的,那就干脆掀桌子不讲理好了。谢云姝跟太子爷提了提,太子爷不反对,谢云姝就下手干了。以春嬷嬷丈夫、儿子在庄子上待着一家子许久没有团聚了为由,特意恩准她们母女俩去庄子上小住几日,一家子团聚。在东宫宴会两天前,不由分说的将春嬷嬷、方小柔给拉上车送走了。方小柔气极了,吵嚷着要见太子爷。尤姑姑喝斥:“这是太子妃的恩典,你们不说磕头谢恩,反倒吵嚷起来是何意思?春嬷嬷,你老是先皇后挑选的,最是知礼懂规矩,难不成这老脸体面都不要了不成?既是如此,太子妃说了,东宫只怕也不敢留你们了,你们自便吧!”方小柔又气又恨又妒:“太子妃凭什么——呜呜呜”她没说完就被吓了一跳的春嬷嬷捂住了嘴。这孩子啊,就算再生气有的话也是不能说的呀!说出来有理也变成没理了啊。尤姑姑似笑非笑:“小柔想说什么呢?嗯?”春嬷嬷狠狠瞪了女儿一眼,忍气吞声:“我原本还想着帮一帮太子妃呢,可既然太子妃不领情、不需要,我也不留着讨嫌了。多谢太子妃恩典,我们一家子是该好好团聚团聚了。”她治不住女儿了,或许见了丈夫和儿子,能一块儿帮着她劝一劝女儿。春嬷嬷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的丈夫和儿子跟她的女儿一条心,满腔热切的盼着跟太子爷做真正的一家人将春嬷嬷母女俩送走,命人暗中盯着,谢云姝这才放了心。东宫宫宴如期举行,宾客盈门,热闹非凡。苏氏也来了,母女俩见面都十分欢喜,苏氏今儿还能晚一些离开,正好母女俩说说体己话。虽然都在京城,可没事儿苏氏也不能往东宫来啊,得避嫌,不然旁人还以为平北侯有什么心思呢,成天的让侯夫人去东宫。自家人知道这是绝无可能的,可是,外人不知道啊。不出谢云姝所料,戚方茴还真被挑唆了想来搞事,但苏戟的人盯得紧,她还没有靠近东宫就被拿下了,处理得悄无声息。孙芳菲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戚方茴闹事,心里暗暗懊悔。谢云姝问了吃瓜系统,知晓这一切,心里恼怒,找着机会故意往孙芳菲身边凑近笑道:“孙小姐在等我那方茴表妹吗?孙小姐还是不要等了,方茴表妹已经告诉了我这事儿,她说你让她左右为难呢,她不想跟我作对,因此便请教该怎么办,唔,我便让她回去了!”孙芳菲吃惊睁大眼睛脱口而出:“这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谢云姝嗤笑,目带嘲讽,“本宫现在是太子妃,你以为方茴表妹是个糊涂的?她不知道该靠着谁、该听谁的吗?”孙芳菲气得浑身颤抖,呼吸都粗了,狠狠瞪着谢云姝。她不相信谢云姝会知道这事儿,既然知道了,自然真的就是戚方茴说的。所以,戚方茴那个贱人,她竟敢出卖了自己!当时说得好好的,结果反手就变卦,她这是耍着自己玩啊。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