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乐彤在他眼中,一直是安于本份的人,在工作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亦没显露过半点野心,也因此,乐彤在纪叡的心目中,一度与乖巧听话的小白兔划上等号。fo“当然不是!谁会喜欢一辈子当小秘书啊!”
杨晟白了纪叡一眼,见纪叡不吭声,又说,“若彤彤是那种不思进取的人,没必要为你这么卖命吧?她进纪氏半年,起码掉了十斤肉。”
杨晟想起师母生日那天,被师母臭骂了一大顿,为的,就是乐彤这大半年瘦得不成样子了。
纪叡想了想,却有点想不起以前的乐彤长什么模样,似乎,在他的印象中,乐彤就是像现在这样纤瘦高挑的模样?
大概,在那次醉酒之前,他根本就没有认真看过乐彤长什么样子吧。在那大半年里,乐彤这个人对他来说,只是秘书,是男是女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一点也不重要。
也是从那晚起,他才发现,他的小秘书,其实是个长得还算不错的美女!
自此,这个美女秘书,终于在他眼中一点一点地丰满起来,无论是样貌,还是个性。
杨晟说完这些,见纪叡把刚才他送上来的文件都签了名,伸手将文件搂进怀里,起身离去。
经杨晟这么一说,纪叡才察觉,难怪他总觉得乐彤跟他以往的秘书不一样,之前,他总想不出哪里不一样,现在,总算是明白了。
原来,她从一开始来纪氏,就是以他为踏脚板,从他这里学到了足够的东西,就准备跳到别的更高更好的企业去吗?
纪叡的心,又开始不舒服起来,心底不知何时似是插入了一根刺。
杨晟的话,让纪叡稍稍失神了几分钟,回过神来,才发现仙人球已经被自己喷了很多水,盆底下盛水的小碟子满了,水溢了一小角桌子。
“进来!”
纪叡没有自己动手去整理桌上的水渍,而是直接按了内线电话。
很快,那个最近总吵着要辞职要离开的小秘书站在办公桌前。“总裁,什么事?”
“擦干净!”纪叡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那滩水渍。
乐彤低头看一眼,然后不可置信地瞥一眼纪叡。
这纪大混蛋还能再无耻一些吗?明明已经扔给她一大堆事做,现在还没事找事,特意弄这么一滩水出来让她收拾。
是想给她下马威,告诉她只要他想,可以弄出做不完的事来折磨她?
即使,这些事不过是屁大的小事!
“纪叡,你故意的吗?”
乐彤的气还在,于是,也不怕顶撞纪叡,心里只赌气地想,最好这纪大混蛋会因为她的出言不逊而解雇对她,那她,就可以彻底脱离魔掌了。
说实话,纪叡长这么大,除了以前的老师会连名带姓地称呼他之外,几乎没有人会这样对他直呼其名。
小时候,即使是好几十岁的大伯大婶,见了他也是叫“纪少爷”或“大少爷”,再大一点,就是“纪少”或“纪公子”,再后来,就是“纪总”或是“叡哥”。
最亲切的,要算杨晟,叫他叡。
但叫纪叡的,除了卓嘉锐,大概,只有乐彤了。
乐彤是他的下属,若其他员工这样叫他,他肯定得黑脸,但乐彤这样叫,他听着,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起码,没有任何不舒服感或是反感。
“故意什么?”
纪叡盯着乐彤的脸,嘴里这样问,脑子里却在寻思,她真的瘦了十斤?她现在这样也不错啊,瓜子脸,柳眉大眼,笔挺显秀气的鼻子,色泽粉红唇型性感的嘴唇……
很多人都说眼睛大的人会显得无神,但她的眼睛,却十分明亮,而且清澈!
那种纯净得不带一点杂质的眼神,他只有一个人身上见过。那个人,是他的宝贝儿子纪宝宝。
可是,宝宝是个才五岁的孩子,她应该是二十多岁了吧,居然,还能拥有这么一双单纯干净的眼眸。估计,杨晟就是被她这样的小眼神给骗了吧!
“故意弄这一滩水啊!”乐彤虽然气,却已经认命地拿了抹布把桌面的水擦干净。
“你多少岁?”
纪叡也是到刚刚才发现,自己居然连她多少岁都不知道。
乐彤一下子没转过弯了,明明才说着故意弄出一滩水的事,怎么一下子问起她的年龄来了?
“不告诉你!”
乐彤还在气头上,根本不想跟纪叡多说话,更何况,是这种私事?
纪叡倒也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在公司的网页内直接点开人事部的分页。
乐彤,女,出生于xx年xx月,毕业于r大。
乐彤的资料,一目了然。
原来,还没够二十四岁啊。
果然如杨晟所说,乐彤在r大的五年时间里,交出了一份相当优秀的成绩单,从学业到社会经验的积累,无不显示她确实是一个懂得不断提升自己的人。这样的人,确实不会是甘于当小秘书的人。
他还在看她的履历,桌前的乐彤已经把桌面的水擦拭干净,“还有事吗?”
这次,连称呼都省了,而且,话说得相当不耐烦。
“给我煮壶咖啡!”纪叡淡淡地说道,目光仍盯着屏幕上看。
乐彤已经有近一个月没给他煮过咖啡,自从她表明那不是她的份内事之后,他便没再强求。
乐彤心想,这男人叫她进来,是想要给她难堪还是想要埋汰她?是嫌给她的事不够多吗?
“不会煮!”
乐彤不客气地扔下一句,转身便走了出去。
她以为,身后的男人肯定会暴跳如雷,没想到,纪叡却没事人一样,继续细细地看着她比别的新职员要长上好几倍的履历简介。
如果他没记错,当初的杨晟,似乎也有跟乐彤差不多的履历。
难怪那两人关系如此亲密,原来,是属于同一类人吗?
纪叡很奢侈地花了近十分钟,把他的小秘书的履历简介看完,自以为,对乐彤的了解上了另一个新层次。
却不知道,关于乐彤这个人,他从履历上所了解到的,仅仅只是皮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