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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彤离开了纪叡家之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打了个电话给洛苑儿。fo
洛苑儿听到她的声音,直接破口大骂了!
“乐彤你这混蛋舍得出现了?不怕纪叡那恶魔找人杀了你?”
坐在出租车上的乐彤扶扶额,“好了,要骂见面再骂吧,我半小时后到绯色酒吧,你去吗?”
“什么?你滚回来了?你乖乖地在那等我,看我不掐死你!”
粗暴地骂完,没等乐彤说什么,便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乐彤盯着电话苦笑,自己这次回来,就是找虐。
明知会被侮辱,还上赶着跑去别人家当免费保姆免费佣人,明知会被骂,还乖乖地带着钱包去请人喝酒挨骂。
半小时后,乐彤准时走进了有些日子没来的绯色酒吧。
这里,以前她和洛苑儿兄妹常来,但自从她在纪氏工作之后,跟兄妹俩的三人行便越来越小,难怪洛苑儿常常揶揄她,说她有了纪大总裁之后就抛弃了兄妹俩了。
想起这些,端着酒杯的乐彤不由得又扯唇苦笑起来。
“臭丫头,别以为摆着一张苦瓜脸我就不敢骂你!”
头猛地被抽了一下,然后,头上方传来洛苑儿凶巴巴的嗓音。
乐彤仰起头看向后面,洛苑儿正摆着要吃了她的凶残样狠狠地瞪着她。
乐彤朝后一靠,手朝上一搂,手搂着洛苑儿的脖子身体靠在她的身上,微微闭起了眼。
“骂吧!我确实欠骂!”
对着好友,乐彤强撑的坚强,一下子像戳了气的气球般,部跑光了。
只是这样靠着好友,她便觉得无比踏实。
即使,她未必懂得自己心里的苦,但她,却是永远都站在自己这一边的那个人。
果然,洛苑儿嘴里骂完,扬起的手,却轻轻地落在了她的额上,然后,暖暖的手掌,覆在她紧闭的眼上。
“彤彤,你啊……”
轻轻的叹息声,在乐彤耳边响起。
乐彤收紧搂着她脖子的手,心里有想哭的冲动。
这些年来,她经过太多太多这样那样难熬的日子,每一次,洛苑儿都会像今天这样,默默地站在她身后,默默地,支撑着她快要坚持不住差点倒下去的身子。
两个妙龄女子,就这样以极其诡异的姿势站着,谁也没有动,而酒吧里的人,似乎,也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开始,还交头接耳议论一会,慢慢地,便各自喝各自的酒,再没人去理会这两人的异样。
乐彤就这样静静地靠着洛苑儿,直到心里动荡不堪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才松开挂在洛苑儿脖子的手,一手撑着吧台,坐直身子,一手,擂了擂自己的腰部,扭头,一脸促狭地瞅着洛苑儿。
“啧,苑儿你不行啊,怎么瘦成这样,硌死我了!”
洛苑儿原本有些悲伤的脸,瞬间换上了想要抽死她的愤慨。
“乐彤你找死!过河拆桥是吧?硌死你了?给我看看,硌哪了?这里?这里?”
洛苑儿说着,两只手在乐彤身上乱摸一通,只把怕痒痒的乐彤摸得哈哈直笑,两个人像疯子一般在酒台前笑着骂着闹了一阵,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乐彤扬手让调酒的帅哥送两杯长岛冰茶来。
洛苑儿微微一愣,“呃,彤彤你是想灌醉我把我卖掉吗?”
乐彤上下打量她一番,“嗯,瘦是瘦了些,不过,卖给徐涛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洛苑儿无所谓地托着腮,把手机递给她。
“呐,那快打吧,价钱开高些,低了,可对不起我洛家大小姐的称号!”
乐彤接过电话,啧了两声,眼睛紧紧地瞅着她,“就这么想嫁?”
洛苑儿点点头,“是啊,再不嫁,我爸说要把我打包送人了!”
乐彤笑着把手机还给她,“又跟洛叔吵架啊?你父女俩真是够了,明明这么爱对方,怎么老吵得要离家出走啊。”
乐彤一边说一边摇头,心里,却是羡慕洛苑儿的。
想想自己,即使想要跟妈妈或者爸爸吵吵架,都已经不可能了。
“爱个屁,他那天又说,因为我,妈妈的身体才这么差!”
洛苑儿跟洛爸爸闹脾气,就跟女人每个月的大姨妈一样,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次,可不出几天,父女又会自动和好。
乐彤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也懒得去劝这父女俩,估计,洛家其他人,也是知道这个规律的,所以,每次父女俩吵得无论多凶,都不会有人出来劝架。
酒送过来,洛苑儿闷头喝了一口,然后,辣得直冒泪,等酒劲略略缓一些,洛苑儿才非常正式地问乐彤。
“好了,别转移话题,快说,这个月里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现在解决了没有?”
洛苑儿并不知道,纪叡正是通过她这里的线索,才找到乐彤,所以,只以为乐彤会回来,是事情都解决了。
乐彤端起酒杯,浅浅呷了一口,酒的辛辣味从舌尖一直钻到胃,令她的精神为之一震。
“怎么样,还没解决?需要我帮忙吗?”
因为之前那十万元,让洛苑儿以为,乐彤是财务上出了问题。
乐彤依旧沉默,因为,现在的她,不知道眼下这事叫不叫解决。
因为,这事,已经从最近的契约和逃走事件,演变成了另一件事。
现在,在乐彤心里,纪叡也好,契约的事也好,都显得微不足道了。
关于纪叡,关于契约,乐彤可以逃避,但这事,她却无法逃避,即使,这件事,也许永远没有解决的一天,她仍旧,选择一直这样面对下去。
“你说话啊!”洛苑儿烦躁地用脚踹了她一下。
乐彤抬起头,看着洛苑儿满是关切的脸,轻轻点了点头。
“解决了!”
有些事,说出来,她也帮不了自己,既然帮不了,就没必要说。
但洛苑儿显然并不是这么容易忽悠地,定定地看着她,加大力度又踹了她一脚,“解决了你会是这个熊样?”
不过,她生气归生气,却没有再追问下去,只举起手里的杯子,与乐彤碰了碰杯,仰起头,猛地灌了一大口酒。
喝完,如乐彤所料般伏在桌咳了好一会,咳完,掏出电话打给徐涛。
“过来绯色接我们!”
当她听到乐彤点了长岛冰茶,已做好了今晚不醉无归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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