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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叡带着宝宝去到徐涛家,跟纪家甚至跟洛家相比,徐家亦只能算是小康之家。fo一对新人的新房在市中心一幢二层的小洋房,一看,就知道是祖辈留下来的产业,到处都是翻新的痕迹。
如果是在以前,纪叡绝对会认为这徐涛是高攀了,但自从他跟乐彤在一起之后,他的很多偏见,便慢慢地被乐彤修正了过来。
再加上看在洛苑儿过去对乐彤的照顾的份上,纪叡对徐涛,难得一见地和颜悦色得很。
宝宝跟徐涛早混得烂熟,一进门便大声叫“涛哥哥”。
“宝宝,叫叔叔!”纪叡纠正他。
明天就结婚的人,当然不能再叫哥哥。
而且,若论辈份,洛苑儿徐涛与乐彤同辈,宝宝要叫徐涛叔叔及叫苑儿姨姨,才合理。
“涛叔叔好!”
宝宝一点没纠结,脆生生地换了称呼。
纪叡问徐涛有什么需要帮忙,但实在,徐涛哪敢劳烦他纪大总裁,让他和宝宝过来,主要宝宝有任务在身。
“纪哥,你坐一会,我带宝宝上新房去转转。”
纪叡怕宝宝人来疯玩过了头,若一不小心磕着碰着,那就麻烦大了。
“我能参观一下你的新房吗?”
徐涛哪会拒绝他,“当然当然,苑儿说了,纪哥是来学习的。”
其实,现在大部分人结婚都是找婚庆公司一手包办,但纪叡想,多了解一些总没坏处,毕竟,他也想给乐彤一个毕生难忘的婚礼不是?
纪叡牵着宝宝,而徐涛,不知突然从哪里牵了个小丫头出来,小丫头跟宝宝差不多高,两孩子一打着照面,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纪叡/徐樱?!”
纪叡和徐涛均是一脸意外,“你俩认识?”
“我们是同学啦!”两小家伙指着对方异口同声地说道。
说完,两人分别甩开两个大人的手,叽叽喳喳地凑一起玩了起来。
“真巧,小樱是我侄女,明天婚礼的花女童。”
两大男人这下成了陪衬,跟在两孩子身后上了楼。
“纪哥,你和彤彤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苑儿可着急呢。”徐涛似是不经意地问。
这事,如果是纪叡自己单方面说了算的话,他绝对会说越快越好。但这是两个人的事情,他答应过乐彤,会尊重她的意思。
“这事,得看乐彤,我早做好了随时迎娶的准备,她什么时候点头,我就什么时候娶。”
徐涛微微有些惊讶,在他的印象中,纪叡是独裁霸道且的典型人物。很难想像,这样一个霸道的男人,居然会当着别人的面坦荡荡地承认结婚这事由不得他做主,在这事上,他完处于被动状态。
无论什么感情,被动的一方,往往都是爱得深的那一方。
眼前这个据说随便招招手就能招来一整个兵团名媛千金的男人,竟然甘心情愿地把自己放在被动的位置上?
而最不可思议的是,他还如此磊落地大方承认?
“纪哥真会说笑……”徐涛只能当他在开玩笑。
纪叡却一脸认真地纠正他的误解,“我没说笑,如果乐彤现在点头,我明天就你们一起办婚礼!”
徐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纪叡,这男人,看来,是爱惨了乐彤。
可为什么自己老婆却总是为乐彤抱不平,说乐彤对纪叡太好,简直把纪叡当皇帝一般供着了?
徐涛哪里知道,直到现在,洛苑儿还念念不忘从前纪叡对乐彤做的那一堆过份事。
而关于宝宝的由来,洛苑儿也以为是纪叡乐彤曾有过一夜情,最后,纪叡要儿不要娘,甩了乐彤一笔钱两人便当陌路。及至两人再见面,纪叡不仅没有弥补和悔改的意思,还变本加厉地从身到心狠狠地欺负乐彤。
按洛苑儿这个思路,过去的纪叡,确实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恶人、大渣男。
而乐彤,为了保护宝宝,亦不愿过多地解释宝宝的真实由来,只一味地向洛苑儿保证,纪叡现在对她很好。无奈,洛苑儿对纪叡的偏见已经根深蒂固,乐彤只得由着洛苑儿一如既往地误解纪叡。
而徐涛,当然也从洛苑儿那里听了不少替乐彤抱不平的言语,所以,对纪叡的印象,跟洛苑儿并没多大的区别。
而眼下看到的,却与他所以为的大相径庭,你说他能不惊讶么?
看来,得找个时间跟自己老婆科普一下,省得她总是担心好姐妹被纪大总裁欺负而神神叨叨地念过不停。
“哇,新房好漂亮!”
那两个率先跑进婚房的哇鬼,大声地叫嚷。
两男人停了交流,急急脚也跟着跑进了婚房。
徐涛跟纪叡一样,也担心宝宝太调皮,万一磕着碰着就事大了。
事实证明,两男人太过多虑了,新房里,还有两个四十来岁的大婶正拿着些东西慢慢地洒在床上,那两个调皮的哇鬼,这下手已伸到篮子里,说是要帮大婶把物东西洒床上去。
“阿姨,为什么要洒红枣啊?”
宝宝看着自己手上那一把红枣,笑得极之灿烂,小家伙的脑子里,正脑补这是苑儿姨姨偷藏在床下当零食的。
“阿姨,这是什么?是木珠子吗?”从另一个篮子里抓了一把有点像木珠子的物品出来的小丫头则歪着头问大婶。
“傻丫头,这是莲子啦,什么木珠子!”
宝宝咯咯笑了起来,可笑归笑,他还是没忘记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那为什么要洒莲子,还有红枣啊,阿姨!”
“洒上红枣莲子,就表示新郎新娘早生贵子啊!”
宝宝立马明白了过来,手一扬,把手上的红枣洒在铺了大红床罩的大床上,大声地喊道。
“祝苑儿姨姨和徐涛叔叔早生贵子!”
徐樱那小丫头也学着他的样子,把手里的红枣一洒,“祝叔叔婶婶早生贵子!”
新房里,包括纪叡在内的几个大人,都被这两鬼灵精逗乐了。
两个大婶见两孩子洒了红枣和莲子,连忙叫两小家伙脱了鞋子,让他们在床上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到床头,两小家伙一边滚一边咯咯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