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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等人不得不承认,怨不得桥本被迷的五迷三道。
眼前是一个容颜绝美的大郑少女。曼妙的身材隐人入胜,脸上虽然覆盖着薄纱,但是俏丽的面容完遮盖不住。
桥本三人已经有些心猿意马,但是井上做为几人的头领,毕竟还有一些头脑。
他很清楚自己等四人如今的处境,现在是在一个强大远胜于倭奴的国家。虽然将军阁下雄心勃勃想要扩张,也只敢提出通过朝鲜染指辽东那个鞑靼人政权。
至于庞大的大郑,还不是小小的倭奴现在能够惦记的。更何况,眼前这位乃是那个人的女儿,现在自己四人还指望人家呢。
所以在面前的少女怒火满腔将要拔剑之前,井上啪的一巴掌扇在了桥本的脸上。
“八嘎,你这混蛋,怎么能对许小姐无礼。”
桥本被井上一巴掌扇倒在地,愤怒的跳起来就要说话。不过井上早一步扯住他的衣领用倭语对他说:“你这混蛋,这里是大郑,我们还指着人家送我们回国。
你是想触怒她让她把我们交给郑人的官府,还是想让她直接一剑把你杀了。”
许晴深呼吸了好几次,终于按耐住了胸中暴虐的杀意。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救下这几个倭鬼,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替倭人卖命,只是知道父亲说过,许家家要尊从上峰的命令行事。
上峰要父亲替倭人卖命,许家就要做汉奸。上峰要父亲把家撤出神京,自己就得由神京城中的名门小姐变成江湖之人。
如今,自己居然还要被这个该死的倭鬼窥视。
许晴的手按在剑柄上,来来回回三次,终于强忍住了。
“尊贵的小姐,请问我们何时可以离开?”井上站起来很有礼貌的问许晴。
许晴的脸上终于恢复了古井无波的神情:“井上先生,家父有请。
另外,请您吩咐其余人呆在这间屋子,不要随意走动。锦衣府的探子无孔不入。如果被他们发现,对大家都不好。”
“许小姐放心,他们谁都不会走出这间屋子。”
说完,井上转过头用倭语对桥本三人说:“你们三个就呆在这里,我没回来前不能离开。否则,天照大神必将把惩罚降临你们的世世代代。”
许晴带着井上离开屋子,井上才知道原来己方四人被带到了一个小庄子。
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郑人庄子,只不过大概是因为在郑人的首都神京附近,所以看起来倒是颇有几分人气。
“这里是通州,通州大营就在附近。你如果不想死就最好不要乱跑。”许晴看透了井上的打算,他很显然并不完信任父亲。
“当然,当然,我们部听许小姐的指示。”井上皱了皱眉,对于许立把他们带到通州这样一个大郑重兵云集之地有些不满。
井上走出来后不久,附近不远处一个小贩模样的家伙和对面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夫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许晴带着井上走出庄子,来到一辆马车前:“对不住了,井上先生。”
许晴嘴里说着对不住,表情上却丝毫没有对不住的意思。井上看了看那个仆人手里拿的黑布,无奈的点了点头。
贾琏跟着沈逸到了南城,远远的就发现那个地方居然被一群人围了起来。
贾琏看了沈逸一眼,似笑非笑的说:“看来,进了神京,沈兄的脾气小了不少啊。”
沈逸的脸猛地涨红,他还真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锦衣府有人守着的地方居然被一群混混围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跟在指挥使身后的是指挥使衙门一位百户,听到贾琏这般说,立刻抽出了腰间的绣春刀。
“锦衣府办案,闲杂人等退避。”说完就带着一队缇骑打马前冲。
围在最外面的多是看热闹的普通百姓,听到马蹄声赶紧退开了。
不过很快,锦衣缇骑也勒住了马蹄。因为他们已经看到,在那里为难同袍的不是一群混混,而是一位御史。
都察院的御史,说起来不过是七品官,但是却是位卑权大的典范。
尤其是巡街御史,那可是京营武侯随行,过路人人退避的存在。不是一般的武人惹得起的。
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御史多是新科三甲的进士出身,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不能像一二甲的进士那样或是外放县令等实缺,要么进翰林院观政学习。
所以往往以纠察不法为己任,非常难对付。哪怕是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府,往往都不会轻易惹他们。
“好啊,帮手来了。来来来,本官倒要看看,大郑神京,天子脚下,首善之区,你们这些武夫敢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横行不法。”
贾琏骑在马上看着在那里慷慨陈词的御史噗嗤一乐。
那个御史愤怒的一回头,看到居然是贾琏,不觉有些心虚。无他,贾琏这家伙有时候比他们这些御史还能颠倒黑白。
“贾大人,你笑什么,是在藐视科道言官吗?”
贾琏淡淡扫了那家伙一眼:“钱通,你少在这跟我扯没用的。本爵玩这个的时候,你还躲在家里读书呢。
本爵现在办的是谋逆大案,我不管你是在这干什么,立刻离开。否则,诏狱里面不缺你这一口吃的。”
“贾琏,你你这是在堵塞言路。本官要参你。”御史钱通气的发抖,一边喘气一边大声吼道。
贾琏无所谓的一摆手:“随便你,现在,滚。”
钱通很想硬气一下,但是却知道贾琏不是他可以欺负的普通缇骑。
自己敢硬顶,他就真的敢给自己安一个谋逆同谋的罪名把自己捕入诏狱。
“走”,钱通放了几句狠话,一挥手,带着随从和跟着他的京营兵离开了。
贾琏看着明显松了一口气的锦衣府众人,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知道为防止锦衣府出现太祖时那种权压六部,连军机和内阁都震怖不已的可怕情况。圣祖时对锦衣府做了很多限制,其中就有没有圣旨不可对文臣动手。
不过把一条凶猛的猎狗拔掉最锋利的牙齿。再想指望它去捕猎岂不是不容易了。
过犹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