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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宣峰大惊,急声道:“翔空,这绝对不行!”
沈翔空不满的皱了皱眉,稍微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为什么?老任,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小心了,这个方石虽然也有些本事,但是还不至于让我们如此忌惮吧,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我们要害怕这些个江湖术士。”
任宣峰很认真的想了想道:“翔空,如果那些术士都依附于我们的权势,或许事情会简单得多,但是事实上并非如此。至于术士的能耐,不久之前在玉田镇发生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你这件事,明显有推手在背后运作,想要快速、干净的解决问题,只能求助于这些能力高超的术士。”
沈翔空皱了皱眉头:“就算我们要求那个什么夏雨欣,也用不着这么巴结方石吧?”
“就是,方石不过是运气好抱上了夏雨欣的罢了。”
周明伟心怀怨愤的说道,沈翔云皱眉看了周明伟一眼,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周明伟除了会拍马屁之外还有什么好,为什么自己的堂兄会如此的信任他,在沈翔云的眼里周明伟似乎只会坏事,剩下的就是会陪沈翔空玩,这种人是典型的损友,自己那个英明一世的叔叔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儿子整天跟这种人混在一起。
不过想想沈翔空结交的那些朋友,沈翔云只能长叹一声了,或许这又是一个慈母败儿的典型,虽然老套,但是却永远都存在,自己的母亲若还健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会是这般光景。
听到周明伟这句抱的评语,沈翔空的笑了笑,他虽然没见过夏雨欣,但是听周明伟说过,夏雨欣姐妹都很漂亮,若不是心里忌惮夏雨欣的本事,说不定这位大公子还会有别的什么奇怪的想法呢。
任宣峰扫了周明伟一眼道:“你怎么知道方石没什么本事,就算真的如此,他跟夏雨欣的关系好也是本事,一旦我们惹怒了方石,你觉得夏雨欣还会诚心帮助我们?”
周明伟自然明白现在的局面很糟糕,他也是很真心希望沈家能够顺利的渡过这个关口,沈家的利益现在跟周明伟的利益是一致的,所以要说他有心陷害沈翔空肯定是不对的,但是他想要公报私仇倒、借刀杀人也是有的。
被任宣峰这么一说,周明伟心里不由得有点心虚,但是他仍然梗着脖子反驳道:“只要我们捏住了方石的软肋,他未必就敢跟夏雨欣胡说,等到事情解决了之后,我们想要堵他的嘴一点都不难。”
沈翔空似乎对周明伟的说法很感兴趣,一边听一边频频的点头,这更助长了周明伟的信心,周明伟非常了解沈翔空的姓格,因此出的主意自然会让沈翔空觉得合脾胃。
任宣峰皱紧了眉头:“你也说是有‘未必敢’,你了解方石的姓格么?他是吃软不吃硬还是相反?是理智型的还是冲动型的?”
“这”
“你既然没有把握准确的判断方石的选择,就敢用这种赌博一样的办法?万一你赌错了呢?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牵涉之大你明白吗?你可想清楚了其中的后果!”
任宣峰的语气越来越严厉,更重要的是这句后果的警告,顿时让周明伟有种脊背发寒的感觉,心里的信心也不知不觉的瓦解了。
看着周明伟不再出声争辩,任宣峰稍稍的舒了口气,侍候这位大少爷可真不容易啊!自己要是有选择,一定不会接手这个破事。
任宣峰看了一眼面色不喜的沈翔空,笑了笑道:“方石是一个方面,能说动夏雨欣的还有一个杨玄义,这人是个湖,知道利害关系,我一会就去见见他,或许能有个好结果。”
“万一也不成呢?”沈翔空似乎在刁难任宣峰。
任宣峰不以为意的一笑:“事在人为罢了,万一不成再想别的办法,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
“可是时间不等人,老任!”沈翔空神色冷淡的说道。
“我明白,我会抓紧的,翔云,麻烦你再跟谢玉洁、夏雨瑶等人接触一下,不过不要勉强对方。”
沈翔云点头应了,任宣峰拿起茶几上的公文包,点头示意一下之后,转身走了。
沈翔空默默的看着任宣峰离开,脸色十分阴沉,沈翔云嘴唇动了动,犹豫了一会才说道:“哥,如果没事我也先走了,还能赶上几堂课呢。”
“嗯?什么时候你也这么用功了?”
“哥,我一直都很用功,只不过不一定在学校用功,如今临近考试,老师的课还是有作用的。”
“哼,我知道你算了,你走吧。”
沈翔空不耐的摆了摆手,沈翔云暗暗一叹,起身离开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沈翔空和周明伟两人,任宣峰一离开周明伟的脸上神色就起了微妙的变化,就像是老虎走了之后的猴子。
周明伟讨好的从冰箱里给沈翔空取了一瓶啤酒,沈翔空接过喝了一大口,重重的呼了口气道:“麻烦,真他么麻烦!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事,该死的女人,该死的术士!”
“公子,这次是有人在背后算计咱们,人家是有心算无心,目标也不是公子而是公子的父亲,这里面的猫腻公子不会不明白!”
“明白!我当然明白!都他么一群王八蛋!”
沈翔空用力的将酒瓶墩在茶几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事不管怎样,最终还是落在那个女人身上,只要案子能快速的结束,一切事情就会烟消云散。”
“女人?你是说夏雨欣?”
“嗯。”
沈翔空皱了皱眉道:“这个女人真的那么厉害?”
“厉害!十分厉害,凤栖路那里你没有去看过,事发过后,那里就像是大战过后的战场一样,对方从蜀中请来的肖振威师徒一死一瘫痪,我打听了一下,这个肖振威也不简单,竟然也是出身名门青城山,当时号称天才,后来不知何故叛出青城自立门户,在蜀中闯出偌大的名声,在这一战败北之前,他可是号称蜀中第一人的。”
“既然肖振威师徒都完蛋了,我们随便找个术士去摆平那个疯女人不就行了,何必非要求那个夏雨欣呢。”
“谁能肯定那个疯女人身边没有别的术士,那个许亦不是也说了,那边似乎请了境外的高手,如果不能一次成功,一旦对方有了防备,事情就麻烦了。”
沈翔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不管那么多,也就是说,只要夏雨欣答应出手,问题就能解决是吧?”
周明伟点了点头,当然,并不是一定要夏雨欣,只是能请动夏雨欣肯定是最快、最稳妥的选择,想必沈翔空的父亲,也在积极寻找别的可用之人,只是,如果沈翔空父亲身后的人已经跟对方达成妥协而牺牲沈家,或许沈翔空的父亲就很难找到愿意出手的高人。
所以,在这么复杂的背景之下,夏雨欣无疑是最合适也最简单的解决办法。
“既然如此,我到觉得你刚才的办法是可行的。”
“可是刚才老任也说了,这个办法的赌博成分太大了。”
“方石是个什么人我们不大清楚,但是他出身贫寒,也没有什么背景我们是知道的,我敢肯定,这种人都是胆小鬼,特别是当他们这种人面对官府的时候,他们心里天生就充满了敬畏。而且就算是赌输了又如何,反正情况也不可能更坏了。”
沈翔空确实有些赌徒的本色,从某个方面来说,政客也是赌徒,只不过他们更审慎一些,,因为他们每次的赌博押上的都是自己的前程,沈翔空的狠绝倒是不失一个官二代的本分,也让周明伟对他高看一眼。
“这真的要这么做?”
“我想,干脆直接去见见那个方石,将话敞开了说,要么帮我们过了这个关口则他自己富贵可期,要么就等着看自己的朋友倒霉,甚至他自己也逃不掉,老子都要没活路了,绝不在乎多拉几个垫背的。”
沈翔空的狠话也未必都是空口白牙吓唬人的,若是事情真到了那一步,沈翔空是绝对做得出来鱼死网破的事情的,甚至直接去威胁夏雨欣的家人这种事他都想过了,当然了,现在还不到那一步。
周明伟眼神闪了闪,说实话,他是很赞成沈翔空的这个做法的,他对方石的恨意不知道为什么根本就无法压抑,虽然方石可能跟谢鄢并没什么特殊的关系,可只要这种可能姓存在,周明伟心里的恨意依然没有办法消除分毫,反而越积越多了。
“那咱们就试试?”
“试试?不,要做就要力做好,首鼠两端只会坏事,你去安排一下,先让方石的那几个朋友吃点苦头,呵呵,老子的便宜就那么好沾么?然后,我们再去跟方石摊牌,我倒是很想看看,这个方石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值不值得老子花费这一番心思!”
周明伟兴奋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只是公子的那些朋友”
“那边我我自然会打招呼的,你将你这边的事情安排好就是了,事情别坐死,要有些回旋的余地。”
“明白,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很好,你放手去做吧,另外,给我盯死了那个疯女人,我要随时知道她们一家的动静,想要弄死老子,老子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这个事不着急吧。”
“我分得清轻重缓急,好了,你赶紧去干你的事。”
沈翔空烦躁的挥了挥手,赶苍蝇一样的将周明伟赶走了,默默的想了一会,拿起面前的啤酒狠狠的灌了一口,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直入胸腹,将他一身的烦躁驱散了一些,沈翔空嘴角露出一个阴狠的笑意,拿起电话开始拨打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