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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用上息投影了。”一阵刺耳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此时的弗朗三人并没有离开息投影商店,只是站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看见迎面走来的女孩,弗朗眨了眨眼就,有些印象。似乎是沫林的同学?
弗朗拉住了面色愠怒的泊森,朝他摇了摇头,随后默不作声的推开几步,将店门让出来。眼看着此景,那女子又讥讽一声,“三个穷鬼,都不知道怎么配出现在象牙塔里。如今还用上息投影。”她轻掩红唇,故作惊慌,“不会是从哪里偷得吧?快点离我远一点,等会可不要把你们那肮脏的血溅在我名家定制的长裙上。”
“与你无关。”弗朗开口,以紫眸看着那名女子,“请闭上你的嘴。”
礼貌,生涩,但即便是迟钝的沫林也能从那与平日无异的平静话语中感到到一股如暴雨前夕一般的压抑!
弗朗深呼吸,缓缓揉了揉眉心,一夜通宵未睡,加上早上高运动量的剑术课以及一点点让他无法忽视的、萦绕在心底里的恐惧,这一些不安定因素加在一起,让他处于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奇怪情绪之中。
“抱歉。”
弗朗道歉,仍然是那么礼貌。
这是这次却没有回答。那名女子早就在与紫眸对视的那一刻起,便惊颤不已。此时的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世人总说,恶魔会借着妖邪的紫眸来凝视人间。就在自紫眸中看见她的倒影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觉有一股寒意上涌,如同坚冰自脚尖之上逐步向上蔓延,将她整个人冻在传说中的死寂冰霜地狱之中!她张了张嘴,想要嘴硬一句,但最后却徒劳闭上了嘴,因为内心深处的惊骇让她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有一辆黑车礼车轻轻停在路边,礼车的车门之上,蚀刻着一个古怪的标记。标记以火焰为底,火焰之上有着一个被狰狞骨骼拼成的十字。
那似乎是人类与某种怪物的骨骼组合,也是帝国诸多徽章中最具有神秘色彩的,龙骨十字徽章!
这枚古怪的徽章相传是一位传奇的考古学家自某处失落遗迹中发掘而出,进而被当做私人印记而使用的古老徽章。
司机拉开车门,走到弗朗面前,以右手抚胸行礼,用他那苍老但不失优雅的声音打破了店门口的一片死寂:“您好,弗朗少爷,我来接您回家了。”
弗朗点头,习惯性低下了自己的头,不让自己的紫眸冒犯到眼前的这个头花花白,但却梳理的一丝不苟的老绅士。
老绅士微笑,“没关系的,您和康斯坦丁先生一样,有着一双美丽的眼睛。”他孩子气的眨了眨眼,“枯燥无味的礼仪结束咯,所以,请不要让厨娘们精心准备可口佳肴错过最佳食用时间。”
沫林歪着小脑袋,有些不能理解这个老爷爷为什么能把优雅和孩子气毫不突兀的结合起来。
老绅士走到黑色礼车车旁,拉开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弗朗低着头,似乎在逃避什么,第一个钻进了礼车。沫林也拎着裙子,迫不及待的坐到了弗朗身边,泊森厌恶的看着面前三个女生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哼一声,也坐进了车里。
老绅士笑着轻轻关上车门,对呆滞的三人点点头,“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来诺顿馆做客。”
随后绕行至驾驶座,打开车门,发动礼车,缓缓驶离象牙塔。
“会对你有影响吗?”
坐在礼车之上,弗朗轻声开口。
沫林担忧的看着弗朗,摇了摇头,“没事的,就只是一个普通同学而已,但是弗朗哥你真的没有问题吗?”
泊森面色不善的看着始终低着头的弗朗,并没有开口。
弗朗摇了摇头,只是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如此拙劣的借口谁会……
“啊!原来是这样,那等会我和哥哥来搬家,你快去休息一下吧……”
沫林有些担心,但来自右边的古怪目光让她俏脸微红,嗔怒的瞪了一眼自家可怜哥哥,又拍了拍自己的裙子,半强迫性的扯着弗朗的肩膀,将他放倒在自己的腿上。
双颊微红,声音细微,甚至让人有些听不清。
“你先……先这样休息一会吧……”
似乎是幻听,弗朗总感觉听到了一股磨刀的声音。
闪光灯亮起,老绅士手握着方向盘,眨了眨眼睛,哼着一首节奏轻快的古老歌谣。
“所以说!为什么礼车上会有照相机啊喂!”泊森有些蒙了,他可是亲眼看着某个老不着调的家伙按了一个小按钮,于是闪光灯亮起。
姓名莫扎桑,爱好当管家,喜欢一切旧事物以及逗弄小孩子的老绅士耸肩,“这可是康斯坦丁的座驾。有摄像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似乎,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那可是康斯坦丁啊,只留有一个姓名的传奇考古学家,在探索了不知道多少古老墓穴之后,遗憾失踪的康斯坦丁啊!
看着泊森吃瘪的样子,老管家哈哈大笑起来。
在一片祥和中,弗朗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将一切不详掩盖在黑暗之下,就此沉沉睡去。
看着枕在自己腿上,呼吸逐渐平稳的弗朗,沫林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哥哥,示意他安静。在泊森痛心疾首的目光中,泊林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有些过于奇幻了,今天早上的时候,自己还在因为弗朗哥的彻夜不归而忧心忡忡,但不过一早上的时光流逝,似乎一切都不太对劲了起来。就像是大家口里的灰姑娘童话,有仙子不忍看见灰姑娘的惨痛遭遇,便用魔法在顷刻间变出了魔法长裙、南瓜车、和水晶鞋。
如果真的是一个童话的话,沫林希望零点的那一刻可以来的晚一些。
其实一开始还是有些局促和担心的,但是弗朗哥都说没事,那就不管啦,开开心心享受就好,就当是一场美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