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经理不敢得罪秦贺,但也不太敢暴露别人的**,支支吾吾,不肯说。
秦贺从腰间摸出一把枪,抵着他的腰:“最好老实点啊。”
“别,别,秦公子,我说,我说。”经理仔细看了看道,“这个是高先生,叫高永,好像不是南城人,我们看他的证件是澳洲人。第一次来我们会所玩,就是今天。”
“靠。”秦贺按了暂停键又看了几分钟,这名字他不陌生。
但也只听过高永的名字,没见过这个人。
高永来南城是暂时的还是打算一直在这了?
这不是小事,秦贺觉得有必要通知许深。
“秦公子啊,您看了我们监控这事可千万别到处说,这是违法的,要是被客人们知道,我们这就做不了生意了……”
“别吵。”秦贺仔细思忖,又翻了翻监控。
看过一遍,秦贺不再跟他废话,走出去。
深呼吸一口,这事有点大。
老许这头上长出一个呼伦贝尔大草原了,绿油油的,他这前妻果然不是省油的灯,眼看着老许不要她了,立马就攀上高永。
这个高永虽然是许家私生子,但不管怎么说也是许广丰亲儿子,又是许广丰初恋情人生的,宝贝得很。
这些事在他们圈子里不是秘密,毕竟上流圈子就这么些玩意,也算正常。
高永在国外二十几年,顺风顺水,这一下子来南城干什么?
看他这样子,一时半会不打算离开?
秦贺站在风中冷静几分钟。
晚上薄凉的风吹在他年轻俊朗、漫不经心的脸上,秦贺挠了挠头发,真特么烦躁。
他很同情老许。
老许当初就不该对黎家宽容,现在呢,黎家又算计他一次。
冷风里是恬淡的花香,丝丝醉人。
彭子豪不停给他打电话发消息:“老秦,你死哪去了啊!你还玩不玩!”
“老秦,你是尿频尿急掉洗手间了吗?回个话啊!”
秦贺嫌他烦,回了一条短信:别bb。
秦贺倚靠在栏杆上,打开手机屏幕,思忖良久,拨了许深电话。
许深还在京城赶最后一份工作,争取明天能回去。
酒店的书桌旁,许深停下手里头的工作,接起电话:“秦贺?”
“是我。”
“我不在南城,别喊我出去。”
“我知道,你在京城嘛。”秦贺心里头又背上又沉重,眼看着兄弟戴了这么一顶绿帽子,他能不心痛?
“那找我什么事?”
“高永来南城了,你知道不?”
许深屏气凝神,缓缓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一个人?”
“什么时候我不知道,今天我在流光玩,正好撞见他,他不是一个人,还带了女伴和跟班。”
“说重点。”
“重点就是女伴和跟班啊!”秦贺心很痛,老许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单纯得像个孩子。
老许在他们兄弟几个中属于感情最迟钝的一个,没有之一。
他们这些花花公子哪个不是在风月场混得风生水起,偏偏许深太过迟钝,连他父亲的十分之一都没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