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念之又疯了,他拿刀架在脖子上。“你们如果不让我上战场,我就自刎将军府!”
“我才不要跟如此无趣的女人生儿育女!瞧瞧她每日跟着几位姑姑、叔母念叨我的不是!”
顾念之的声音又拔高了几句。
铁骨铮铮,像条汉子。
几房的太太都跑过来,看大戏。
可谢凉欢是怎样想的呢,她恨不得事事都做的极好,便拿着帕子带着哭腔说道:“夫君!你这说的是哪的话,我与几位长辈不过是唠唠家常,从未说过夫君半点不是。”
顾念之看向谢凉欢,显然是不信的。
“夫君,你若是今日自刎于将军府,我便与你一同去。”
在座之人,都瞧惯了顾念之发疯的行为,他每日痴迷于剑法、功法、骑术、兵法,就为了冲上前线,为顾家复仇,可……顾家就这么一个男儿,她们岂会放他走。
最终,顾念之不发疯了,而他俩因为“狼狈为奸”、“乱上加乱”被罚跪于祖宗祠堂。
“喂。”一向不服的顾念之坐在地上,看着挺得笔直的谢念欢。“要不今日,我写一封血书,你我二人和离,这样的话,母亲她们就不会逼着我生儿育女,困在将军府了。”
“不,我不会认的。”谢凉欢少见的态度强硬,这跟拒绝还是不一样的,像是在说,没有半分游说的空间。
顾念之蹙眉。“为何不!我好歹是一男儿身!整日困在顾家算怎么一回事!”
“我只知晓你是我的夫君,是我的天,只要天不塌下来,一切都好。”谢凉欢又软了下来,嘴角还带着笑,她可不在乎这些惩罚,在尚书府,早就见惯了。
更何况,才吃到顾家的开胃菜。
“明日也该回门了。夫君早些睡去,若是有人来了,我再将你喊起来。”谢凉欢看向地面,还贴心的将自己的褂子脱下来,铺在地上。
顾念之仿佛没看到一般,坐在地上,也不打盹,就这么看着窗外的月色,嘲讽谢凉欢鼠目寸光、井底之蛙。谢凉欢只是嗯了一声,就跟夫君说得对一样。
次日。
门开,一堆服侍人的丫鬟出现,谢凉欢一副任人摆布、和颜悦色的样子,顾念之倒是很讨厌这些规矩,嚷嚷着自己来,那些丫鬟倒也没犹豫,就真的让他自己来。
“好了没!”顾念之在外头等着,他对谢凉欢是真的没感情,只觉得不耐烦,等她出来的时候,还忍不住嘟囔:“也不知你如何想的,非得寻一个不知深浅的纨绔子弟成婚。”
谢凉欢一愣。
笑了。
笑起来的样子如沐春风,让人失了神,谢凉欢走了许久,顾念之才反应过来,脑海里还在反复想着那一幕。
谢凉欢待在马车上,顾念之骑着马,两人像极了陌生人,不言语、不接触。到最后,是顾念之先到的尚书府,反应过来了,才在府门口等她。
“多谢夫君。”谢凉欢在第一时间表达自己的谢意。
顾念之摇摇头,冷声说到:“人总是不能失了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