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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你可真的有意思,不晓得我与谢凉欢刚才成婚一个月,这一个月都在闹和离吗?还在这说什么两个孩子,我拿什么给你?别人家的孩子吗?”
刚一回到就听到大夫人齐氏胡诌的话,顾念之就忍不住扛起自己的“大炮”,对着齐氏直接发起进攻。
毕竟,他的兵法学得还算可以的,礼尚往来、你来我往的道理总是懂得的。
“你你你!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李氏被气得不行,却接不上话。“哪怕我说的话,你不爱听,可我是长辈啊,总是要听听的。”
“那可不行!孩子一来没生,而来我们三房不会把自己的孩子放在你们大房,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顾念之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壶就往自己嘴里灌,一旁的谢凉欢听得十分开心,却要强忍住自己的笑,装作委屈巴巴的模样。“我自小是个没主意的主,今后凡事都要听夫君的。”
大夫人齐氏哪会依着他们这些小辈的话,她可不是让人能轻易拂掉自己面子的主,刚还一副你忤逆我,我不开心的模样,现在转为笑脸。
“说这些无用的作甚,说到底,我是你大伯母,你媳妇瞧见我是要奉茶的,我们顾家生来就是特殊的,若不是老太太在,没准还散了呢。”
顾念之冷眼瞧着她,这话他不喜欢听。
看得齐氏心里发怵,犹如见着自己那油盐不进的公爹一般,难受。
“听你大伯母一句劝,说到底你是为整个顾家而活的,为顾家而生,你的叔叔伯伯兄长,哪一个不奔赴战场的?如今你享受了荣华富贵,可是用他们尸骨换来的,你对得起叔伯吗?”
一说到这,齐氏的底气都足了,这些年偌大的京城,何人不是靠这个去拿捏眼前的人?
真可谓是百试百灵!
谢凉欢察觉到顾念之的不喜,便笑盈盈地说:“大伯母说的是哪的话,您可是顾家的大夫人,说话自然是有分量的。”
“是是是,还是你懂事。”齐氏笑得脸上的褶子都连成一片,合不拢嘴。
“可是,若因为您人昂京城里的皇亲贵胄、达官贵人嘲笑我们顾家,也不大好吧?我与念之才成婚不久,您是过来人,理应教教我们,如何白首到老。”
齐氏脸一黑,不悦地看向谢凉欢。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谢家女,有你母亲几分本事,可你别忘了,偌大的顾家,就无一人能举案齐眉、白首到老!你真以为自己有些本事了,就能打破这禁咒了?”
她倒是要看看,在顾家这三个长辈面前,谢凉欢如何能说出话来?早就听闻谢凉欢有些手段,如今看来,倒也是真的。
只不过,令人不喜。
自己不过是要两个孩子,又不是耽误他们那无需耽误的感情!
“凉欢不敢。”谢凉欢低着头,悠悠地说了一句:“天子脚下,有真龙庇佑,若是这话让陛下听到了,怕是顾家满门都死了,也保不住今日的荣华。”
齐氏气晕过去了。
谢凉欢、顾念之因黑白颠倒、胡言乱语,又被罚跪祖宗祠堂。
这对“难兄难弟”不仅不会感到难受、悲伤,反而你靠着我、我靠着你,数着月光。
“你今日怎这般神气?还敢顶撞大伯母?我还以为你唯唯诺诺像只雏鸡,只会说我错了,你说得对,我会改的。”顾念之一想到谢凉欢的表现,比自己打马球赢了所有人还要开心万分。
“啊……”谢凉欢蚌住了,她犹犹豫豫才说。“要不是为了夫君,我哪会说那些话呢?旁人晓得了,还以为我们谢家的姑娘不讲礼数,不敬长辈呢。”
她其实后悔了。
虽然也不多。
但确实后悔了。
“岂会呢!你我二人只要不和离,我总是要罩着你的,旁人可不能欺负你,我母亲也不能!”
顾念之皱着眉头,想起昔日赵昭、挽秋与谢凉欢相处的模样,泄了气,无奈地说道:“罢了,你与母亲和姨娘,相处得比我还要好上几分。”
“岂会呢,夫君,你可是母亲一手带大的孩子,是姨娘怀胎数月生出来的宝贝,我与母亲、姨娘好,不过是因为夫君罢了。”
两人不愧是祖宗祠堂患难与共的“堂友”,感情快速升温,已经到了可以彼此安慰的地步了。
“你不懂……”顾念之声音低沉,好似有不少的伤悲无法言说。
突然,带着炫耀的口吻说道:“我可是顾家小三爷!注定是要驰骋疆场的,你们这些女人围坐在一团赏花吃瓜,哪是堂堂八尺男儿能进得去的!”
“夫君你……”
“一边去!母亲喜欢你,是真的,姨娘也满意得不得了,若是我们和离了,就结拜为兄妹!我罩着你。”
“……”
谢凉欢退到一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家伙怎么这么油盐不进,不解风情?难不成是自己算不上身姿曼妙的小娘子?不能勾得眼前之人一步三回首?夜深人静之时,不想靠近?
谢凉欢仔细一想,还真是。
每次自己受欺负了,需要有人相助,两人才看起来像夫妻,若无事发生,与形同陌路,并无差别。
两人就这么从天黑跪到天亮,等人来了,再搀扶到屋内,两人倒头就睡,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
“要不我们出去瞧瞧?”顾念之觉得无趣,还未等谢凉欢反应过来,便拉着她的手,直奔马厩,还未谢凉欢精挑细选了一匹刚成年,还算温顺的母马。
“夫君?”谢凉欢有些迟疑地看着顾念之。
“你不会骑马?”
应该?可以说不会吧?
谢凉欢点头。
顾念之快速上马,伸出一只手,将谢凉欢扯到自己的马上,颇有几分埋怨地说道:“京都说得上名号的世家,都该学过骑术吧?”
“谢忱对你这般不上心?骑马射箭都不会,日后如何与我一同去围猎?”
其实……
也不是不会。
谢凉欢有些紧张的看着缰绳,将手搭在顾念之的马上,有些娇羞地说道:“有夫君在,哪有学不会骑术的。”
多年后,看着马术精湛的谢凉欢,顾念之失了神。
谢凉欢还咬死不松口,说自己的骑术师承顾念之,是他教导有方,才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