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没吭声,打开水龙头洗手。
向鹿从白鸢肩膀后凑上前,贱兮兮的口吻:“你刚才说他是海王,那他活肯定不错喽。”
两闺蜜无话不谈,唯独在这种事上白鸢没经验,也没有个参照对象,要不是被沈殊给刺激到了,她不会走出大胆到勾引傅寅舟的地步,更可能现在还不知道男欢女爱是什么滋味。
白鸢边擦手边含糊其词:“就还行吧。”
“就、还、行、吧?你这评价得够勉强的,也就是真不怎么样,和他那张脸和身材严重货不对版啊?”向鹿大失所望,啧啧摇头:“没想到是个绣花枕头。”
“那你待会打算怎么办?”白鸢揉着酒劲上来后发涨的额头,她可记得向鹿今晚的任务。
向鹿打了个酒嗝,大咧咧地摆摆手:“不管它,今晚小聚为你接风尘,一定要不醉不归!”
“那可不行,我再坐一会儿就要走了,明天有重要工作。”白鸢见向鹿不信,便把明天要正式开始访谈的事说了。
“你要一个星期每天从早到晚跟着傅寅舟?”向鹿红唇张得老大,猛一拍白鸢的手臂:“好事啊,那你们就可以及时行乐,换不同的地方体验,肯定特别刺激。”
对向鹿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无话可说。
“我们是去工作,要做重要访谈,台里对这档节目很重视,还有很多眼睛盯着等我出错好顶替我呢。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当儿戏吗?”
“你不行,傅寅舟能行。”越想,越觉得可能,向鹿眼神充满了颜色。
白鸢心跳猛顿了一下,回过神来白了一眼:“你是不是霸总小说看多了。”
向鹿嘿嘿笑起来,打了个酒嗝。
两人互相搀扶着回到卡座,傅寅舟不知去向,左后方卡座的几个人已经走了。
“在找我?”噙着轻笑的低沉嗓音猝不及防从耳边传来,紧跟着白鸢身边的位置坐下一道高大的身影。
白鸢停下喝酒的动作,下意识舔了舔唇:“你还没走?”
“走?”
傅寅舟长腿以贵族般优雅的姿势交叠,视线扫向左后方的卡座:“你朋友说过要给我们那桌结账。”
“结,马上结。”向鹿一见傅寅舟去而复返,心想说不定还有戏,忙不迭拿上手机一溜烟跑去结账了,然忘了她是这里的常客,完可以跟酒保说一声挂帐上。
卡座前向鹿邀请的一群狐朋狗友喝酒划拳掷色子,白鸢和傅寅舟被落在角落,反倒图个清静。
偏偏这样如同私密的气氛令人窒息。
又是那股复杂而又侵略性的薄荷味,混着男人无处不在的气息,还有他不加掩饰、直勾勾看向她的漆黑双眸,在镜片的反射下目光直白而露骨。
白鸢被盯得一阵心慌,鼓起勇气瞪他:“你看什么?”
可喉咙发干,说出的话毫无气势,细细柔柔的更像娇嗔。
她顺手喝了一大口酒,想润润喉咙,突因胃里开始翻涌,快速跑向洗手间。
趴在洗手池吐出来舒服多了,白鸢擦干净嘴角,漱口时来了一个电话。
沈殊在电话里的声音断断续续,夜店里的音乐喧闹声又震耳欲聋,白鸢为了听清楚,下意识地往僻静阴暗的地方走。
电话里沈殊的声音终于听清了,委委屈屈的:“鸢鸢,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在车里好想你,就想看看你,就一眼好不好?”
她跟他说过,晚上向鹿请客要晚回去,是他自己一下班就跑到她楼下说今晚一定要抓到私生粉。
“我……”白鸢只说了一个字,发现身体腾空,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抱起来。
细嫩的后背抵上冷硬粗糙的墙壁,身前被男人灼热的胸膛压下来,指尖勾起她小巧的下巴:“躲我?”
手机掉在地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断掉通话,白鸢呼吸急促,声音压得极小:“别闹,我接电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