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当然知道马睿没安好心,不过他懒得搭理这家伙,他倒是想要听听大戏院的昆曲了。
尤其是那元州知名的梦小蝶!
相传梦小蝶天生芳香袭人,在戏台上唱戏的时候时常能引来蝴蝶环绕。
多少有钱人想把梦小蝶买下来收为小妾,只不过被她一一拒绝。
梦小蝶能在东溪城唱戏,也是东溪城的福分。
李凌留下哑哑照顾父母,随后便跟着马睿出了门。
在李宅门口,马睿早已经备好马车,架势非常足,竟然动用了十匹烈焰汗马!
“来啊贤弟,上车。”
看到马睿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但李凌也没太在乎地上了马车。
就在这个时候,马睿对后面的人甩了一个眼神,他的小跟班马上便表示已经会意。
车队很快就来到了大戏院。
虽然东溪城不大,但大戏院可是城内最著名的建筑。
大戏院的老板特别实在,不惜斥巨资请来一些名角唱戏,这梦小蝶便是他花了三千两白银才请来的。
须知三千两白银已经足够让普通人家过一辈子了。
在大戏院外面,早就停了一大批的马车,东溪城许多一掷千金的少爷们都早已慕名而来。
跟随马睿进去,李凌来到了大戏院的二楼勾栏处,那是只有贵人才能观坐的地方。
至于下面的一层,则是平民百姓人家。
见李凌已经安然坐下,马睿马上便换了一副面孔。
“李凌,下午的时候胆敢把我扔起来!知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我原以为要请我听戏,看来还是记吃不记打。”
“哼哼,看起来还挺嚣张,到了这个地方,要么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跪地求饶,要么从勾栏处跳下去!”
放眼看去,原来马睿请的人可不仅只是自己。
隔壁便是县令的儿子,武馆馆长的女儿,商号东家的儿子以及钱庄的少东家。
基本上东溪城能来的二世祖们都已经来了,有些人李凌还认识。
“李公子啊,咱们也算是东溪城有头有脸的人,何必跟小马爷为难呢?”
“就是啊李公子,和父亲在李家也是抬不起头的人,何不向小马爷认错?”
“小马爷都请听戏来了,如果不给小马爷这个面子,就是不给我们面子!”
这些二世祖们平时的能量可不小,他们如果合起伙来在东溪城搞事的话,那可真没什么人能拦得住。
反观马睿,他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好不悠哉。
似乎他都不用出手,李凌直接跪下去就好。
“把这些二世祖叫过来,就能让我出丑?”李凌笑了。
马睿却并不担心,他拍了拍手:“毛教头,出来吧。”
随着马睿一声吩咐,他身后便出现了一个身穿短打的武者,身材很是壮实。
这武者李凌认识,正是县衙的教头毛不为。
平时毛不为在县衙里专门给一些巡捕卫兵做训练,他自己的修为也刚刚突破到灵武小成。
自从马南飞问鼎东溪城之后,毛不为还专门给马南飞下了拜帖,说自己愿意给在马爷身旁伺候着。
“李公子,我与令尊也算相识,还是不要让我动手的好。”
毕竟李凌的父亲是师爷,虽然官不大,但远不是毛不为这位教头可比的。
可如果马睿真的下令让他动手的话,他就算再不情愿也得动手。
“毛教头,好歹也是官府的人,被马睿这种二世祖吆来喝去,不觉得丢人么?”
此话一出,毛不为顿时脸红。
是啊,他大小也是个教头,被马睿这种少爷当成下人来使唤说出去也不好听。
可没办法,谁让他愿意伺候马南飞呢,马南飞的儿子让他做点事他哪里敢不做。
这话要是传出去,恐怕毛不为要在江湖上丢人了。
“呸,少在这吓唬毛教头了。”
“凭一个玄真山的弃子,也配数落毛教头?”
“别说在大戏院打了,就算到们李家大院里打也没人能管!”
“区区一个师爷的儿子,也配跟小马爷叫板?”
旁边的二世祖们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倒是毛不为不敢有什么动作。
马睿一看,顿时恼火,马上便下令:“把姓李的小子给我从上头扔下去!”
毛不为一阵纠结,还是朝着李凌走去。
“哈哈,有好戏看喽。”
“这下李师爷可要丢人了。”
“说不准他爷爷觉得他丢人,把他逐出李家呢。”
“惹谁不好,惹小马爷岂不是没有自知之明。”
嗖——
砰!
一个身影闪过,接着一道弧线,一个人便从二楼的勾栏处摔了下去。
众人一看,摔下去的不是李凌,而是毛不为!
此刻毛不为把一楼的木地板砸出一个大坑,吓得观众向四周散去,而他本人也扭扭捏捏起不来身。
“这,这怎么可能!”
“对啊,不可能!”
“我前日还看见毛教头在县衙院子里表演呢,他好似是脚底生根,七八个捕快都挪不动他一毫!”
平时落地生根的毛不为,就这样被李凌给扔出去了。
由此可见李凌的力量有多么恐怖!
其实李凌连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没用到。
毛不为只不过灵武小成而已,就算把自己的部力量都灌入到身躯当中也不过三五百斤而已。
这点重量在李凌眼里,如浮毛般。
那些个二世祖都吓到了,就连马睿本人也吓得不轻。
“这,这这这……”
“如何?还叫了谁?不如把爹也叫来?”李凌冷目看着马睿。
然而马睿哪里有胆子把他爹叫来呢。
马南飞若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大戏院做这种事,估计能把他腿打折。
“,。”
此刻的马睿有些下不来台,他看着掉下去的毛不为有些惊慌失措。
结果毛不为踉踉跄跄地走上来,抱拳说道:“李公子,是我对您冒犯了……还请您……请您不要在意。”
“毛教头说啥呢!我让打他呢!难不成连我爹都不怕了么!”
本来马睿还想教训教训毛不为,可毛不为却给了他一句让他这辈子都不敢相信的话。
“违逆马爷不过一番惩罚,若是违逆李公子,我毛某人怕是只有一死了……”
“啥?啥?说啥?”“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