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岛上,李凌正在作画。
邱舒达还在劝,小悦则是比较悠闲地去玩水了。
远远望去,一艘船从圣贤岛驶来,那艘船上,黑鹰使蒋仇以及他的属下正威风凛凛地站在船头。
“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邱舒达当然知道没用了,一旦蒋仇靠岸那么谁也救不了李凌。
船还没有靠岸,蒋仇便高高跃起,他在半空当中拔剑一挥,一道剑波便在大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裂痕。
随后,蒋仇落地,丹青岛上灰尘弥漫。
“就是李凌么?”蒋仇走了过去,吩咐手下把李凌捆起来。
李凌作画的宣纸被灰尘弄脏,他抬头一看,便道:“去给我换一张纸。”
这话是对蒋仇说的,邱舒达听后差点要疯了。
“老三想啥呢,快跑啊!”
“呵呵,被我们飞鹰卫围了还想跑?真是胆大妄为。”
到了这个时候,谁都觉得李凌要死定了。
但李凌仍然对蒋仇说:“弄脏了我的纸,给我换一张。”
“呵呵,可真是嚣张,难怪连金家的人都敢杀。”
蒋仇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嚣张的人,于是他下令:“别捆他了,这案子不审了,直接在这杀了吧。”
邱舒达一听,就万念俱灰。
很快邱舒达就跪在蒋仇面前:“蒋大人息怒啊,我三哥只是,只是烧昏了在说胡话,蒋大人您千万不要介意。”
眼见对方还不给他换纸,李凌慢慢起身。
他走到邱舒达面前将其扶了起来,然后又慢慢地走到蒋仇面前:“换纸。”
这一次,蒋仇没敢再有动作。
因为他看到李凌亮出来了一块腰牌。
这块腰牌上写着的字让他不得不害怕。
金鹰同知!
一瞬间,蒋仇的大脑混乱了。
他无法想象李凌为何会有这块腰牌,但他知道,只要拥有这块腰牌,那么李凌想要杀他都很轻松。
金鹰同知,比他要高出一个级别!
在飞鹰卫里,每一个级别都有着森严的等级。
只要是上级,那便对下级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力!
黑鹰级别的官员是绝对不敢违逆金鹰级别的官员。
所以,蒋仇只能跪下。
“属下见过李大人。”
不管是什么原因什么理由,蒋仇不能过问,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服从。
也不等李凌说话,蒋仇便赶紧去给李凌换纸了,还用自己的衣袖帮人家抹平,接着便又站在旁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邱舒达见到这一幕都呆了。
心想这到底是什么事情?
怎么连黑鹰使见到李凌都要下跪?
羊毫子等一干长老此刻也乘船来到了丹青岛,那些长老看到这个场景都有些不太理解。
谁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羊毫子赶紧拖着受伤的身子跑到李凌面前:“没事吧?”
李凌问道:“怎么受伤了?”
随着李凌目光寒冷,蒋仇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蒋仇二话不说自己朝着自己的腹部打了一掌,随后吐血。
这掌力把他自己拍飞,直接落到了身后的水里,接着他又非常狼狈地从水里爬了上来。
蒋仇瑟瑟发抖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太懂。
道家的长春子还在问:“蒋大人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们道家帮您抓人?”
啪!
蒋仇直接给了长春子一巴掌,然后赶紧招呼着自己的人离开。
所有人懵懵懂懂地就这样看着蒋仇浩浩荡荡而来接着又狼狈不堪离去。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是应该蒋仇把杀人弟子抓走审讯然后斩首示众么?
为何他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呢?
甚至连一声解释都没有?
当然,飞鹰卫做事根本就没有必要跟他们解释。
就算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也没必要解释。
再看李凌,他则是开始给羊毫子疗伤。
还好,蒋仇那一掌打得并不是太重,简单治疗一下再好好修养就可以康复。
羊毫子虽然品性猥琐,但是到了大事上头他反倒是不昏头。
为了画家这个独苗,他敢于跟蒋仇硬抗也算是一条汉子。
疗伤完后,气虚无力的羊毫子当着众人的面宣布。
“李凌…从,从现在起,是…是我画家…内门弟子!”
见习期过了,再没有任何考核,李凌可以整日都住在丹青岛上。
没人能再来打扰他。
其他几位长老都面露难色。
“羊毫子,这恐怕不妥吧。”长春子也没管自己挨了那一巴掌,而是直接质问。
倒是高子、耕子几个人没说话。
“这画家…还是我说了算…”
此话一出,众人无法反驳。
不管怎么着羊毫子都是画家长老,想要更改他的决定,除非是院首过来将其革职。
可院首自然不会为了这点事就过来与他为难。
画家以及丹青岛到底怎么样,终究是羊毫子说了算。
阴阳家的长老邹子说:“我们大家还是退散吧,让羊兄好好休养几日。”
于是,众位长老也只能暂且退散。
只是有的人对李凌根本无罪的事有些无法理解。
可不管他们理解不理解,李凌就是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他们又能如何呢。
一场风波就此平定,百家经院都在流传关于李凌以及画家的事迹。
大概的传言经过合理化地传播之后便也弄清楚了。
李凌杀人是被诬蔑的,飞鹰卫搞错了。
否则也没有其他的解释。
对于事情到底如何,李凌真的懒得解释,只能让别人去瞎猜了。
在丹青岛上,李凌照顾了羊毫子几日,闲下来便简单修炼巩固修为以及读一读书架上关于绘画的技巧。
至于符箓,他需要随手画几个就行。
所有的风波都好像是没发生一般,羊毫子的伤好了之后他就继续恢复本性,整日跟他画出来的那十个假老婆夜夜笙歌。
弄得李凌都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啥人。
小悦倒是神不知鬼不觉地住在了丹青岛,她喜欢这里雅致的环境,她就决定在这里待着,继续观察李凌会成长为什么样子。
在丹青岛上待了几日,李凌觉得无聊,随手便写了一封信卷好挂在信鸽的腿上。“叫哑哑出来玩会吧,太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