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罚他们容易,可处罚的后果呢?
仅仅处罚李凌一个人或许羊毫子不能有所作为。
若是把哑哑、苏锦儿以及牛大强那种优秀的弟子一起处罚,他们流派的长老又怎能愿意?
这一下子就是惹怒了四个长老!
所以说,此事根本无解。
水清寒除了撕掉那页赏罚簿没有别的办法。
大部分弟子都在看着这一幕,都开始佩服起李凌来。
本来大家都认为李凌不过是画家的一个弟子,没想到他的人脉竟然这么神通广大。
能引得这么多优秀弟子站在他身旁共同进退,岂是普通的人?
围观的人群里,被誉为天才的方哲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幕。
他先是点了点头,而后便准备离开。
站在他身旁的司雪凝则拉住了方哲的衣袖:“哲哥哥,若是也被记在赏罚簿上,那雪凝自然也会同共同进退。”
方哲只是微笑,随后甩开了司雪凝,他继续回去修炼了。
“哲哥哥……”
司雪凝的眉头紧皱,显然很不开心。
“难道真的被苏锦儿那个狐狸精给迷住了么?不,绝对不可以!”
且说李凌这边。
他们七个人来到了鼎香楼直接大快朵颐起来。
邱舒达直接扯着嗓子喊:“三哥怎么不早说认识锦儿呢?”
“要是早说认识锦儿,我早就央求锦儿姑娘给我介绍漂亮姑娘了!”
邱舒达这家伙满脑子都是女人,真是什么机会都不落下。
“放心哈三哥,我是肯定不会跟抢锦儿姑娘的,我有分寸。”
“胡说什么呢。”
牛大强也搭话:“要是喜欢姑娘,俺们农家也有几个不错的。”
“不不不,我怕农家的姑娘还没娶回家就先成黄脸婆了,不不不,我怎么能用‘娶’这个字眼呢,我邱舒达肯定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钱进用筷子敲了邱舒达一下:“行了,正经点吧。”
几个人就这样有说有笑地喝酒吃肉,这次没有别的人来打扰,他们真的可以尽兴了。
他们从白天喝到了深夜,哑哑依旧像个小仆人一样伺候着李凌,她仍旧乖巧。
等从鼎香楼出来时,众人都准备回到经院了。
尤超凡把邱舒达拉到了一边,附耳小声说话:“二哥…能不能…领我去见见冬梅姑娘…”
本来邱舒达喝得五迷三道,但看见满脸通红的尤超凡提出这种理由时顿时清醒了许多。
“哇,小四这是开窍了?可是那冬梅是四季花魁,卖艺不卖身,去找她干嘛呢?二哥可以给安排个能卖身的啊,保舒爽!”
“不不不,二哥,我就是想见见冬梅姑娘。”
也是尤超凡喝了酒,所以胆子大了起来。
接着邱舒达便出面去找钱进借钱,然后两个人就偷偷摸摸又朝着花柳巷走去。
“虽然二哥不知道啥想法,虽然大哥也不在乎这点钱,但这心态不对啊,怎能对青楼女动心呢。”
“不,我能看出来,冬梅姑娘不是普通的青楼女。”
“切,可别被她骗了,她们可是都被老鸨子训练过的女人,自然练就了一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
“总之,就是想见见冬梅姑娘。”
花柳巷,怡红院。
邱舒达甩给王妈妈两万两银票:“让花魁冬梅过来陪陪我四弟,再找一个活儿好的来让我舒活舒活筋骨。”
王妈妈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马上欣喜起来:“嘿嘿,好嘞,二位爷您请着。”
邱舒达和尤超凡就这样去了不同的房间。
一看邱舒达就是老主顾,他很是随心所欲。
但尤超凡明显就有些拘束,他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扭扭捏捏无所适从。
隔了一会,王妈妈便把冬梅领了过来。
冬梅仍旧一身白衣,看着面目清冷,手里握着一串十二个银铃。
临进门时,王妈妈叮嘱:“记着我交待给的事情,千万别出纰漏!”
“是,妈妈。”
王妈妈退去,冬梅则气质优雅地走到尤超凡身边,她看着这个拘束的男孩,很难想象这家伙竟然是百家经院的弟子。
“公子想听什么?冬梅只有银铃,怕是奏不出春江花月夜了。”
“坐着便好,坐着便好。”
尤超凡看着冬梅,痴迷当中带有一丝羞涩,竟然将冬梅这样阅尽风尘的女子给看害羞了。
虽说冬梅不卖身,可她也算是见过各种各样的男人,像尤超凡这样的羞涩还真是从来没见过。
“公子?”
“啊!”
尤超凡被叫了一声,突然想起来点什么,他赶紧从袖子里的东西掏了出来。
那是一串赤炼陨铁打造的铃铛!
中品法器!
“我上次看的银铃有些破旧,想着该换新的了,于是便偷闲为打造了一串。”
如此贵重的礼物,哪怕拿出去卖也能卖个几十万两白银,尤超凡竟然就这样送了出来。
他在经院主修墨家炼器,打造一些法器自然不在话下,只是没人能想到他竟然会为花柳巷的青楼女打造这种东西。
一瞬间,冬梅的眼眶有些许湿润,甚至有些恍惚。
她完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跟以前见过的那些男人如此不同呢。
“多谢公子打赏。”
冬梅依旧表现得很冷清,可她的内心已经如火一般感动。
“嘿嘿,没事,如果冬梅姑娘想要,日后我再为打造一些喜欢的东西。”
二人聊着聊着,尤超凡喝了几杯酒,随后鼓起胆子又问:“不知道冬梅姑娘以后想要找什么样的夫君?”
出来逛青楼,问人家青楼女想嫁什么人?
单就这个提问,尤超凡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就连冬梅这样见惯了臭男人的女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一刻,冬梅的心里有一股无名的情愫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出来。
突然,窗户闪过一个人影,那是王妈妈。
冬梅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她又给尤超凡斟了一杯酒。
“我想嫁的夫君,必然是能在经院擂台上拔得头筹的人。”
“经院擂台?是说过几天的那个流派排名之争么!”
“嗯?公子也知道这事?”
“当然知道,只是恐怕我还没资格参加。”“公子真是说笑了,您怎么可能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