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早就觉得华予才这个人不太正常,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其实酒婆婆之前也稍微地透露过这一点,只是碍于百家经院的名声,她没有说出来罢了。
酒婆婆说:“在经院禁地里,有历代院首搜罗的各种武功心法,自然也有四大邪,只不过历任院首不会修炼罢了……”
只是当年酒婆婆想要快速提升修为,所以才选择了‘酒’这条路线。
华予才继承了院首之位后,他自然也能接触到四大邪的心法。
从他的表现来看,此人不饮酒,不贪财,不好色,那很有可能选择的便是气邪之术。
“气邪之术,修炼的人会变得心狠手辣,极易暴怒,为了突破修为会无止境地杀人!”
李凌心道不错,看样子还真是如此。
华予才的本来面目虽然还未暴露,但李凌根据已知的情况,差不多能猜出就是这个样子了。
好在现在古桐郡的风波暂时平息,已经没有多少人能跟李凌直接对垒了。
然而,被灭掉的金家还有一个漏网之鱼,那便是金家兄弟的大哥,金睿智。
此人是金家不世出的天才,自幼在金刚院修习,后来又被选中送往宏州的镇塔禅院,成为了禅王的旁听弟子。
单论修为的话,这家伙已经到了真境巅峰,若是此人回来报复,也足够李凌喝一壶。
满城风雨,也依然无法阻挡李凌的斗志,若是那金睿智敢来,李凌仍然选择一剑将其杀了。
待酒婆婆静养之后,身体没了大碍,李凌便可以返回到百家经院了。
柳如嫣留在家里照顾祖母,北堂志才允诺,北堂家的人守护酒婆婆的小院,除非北斗阁灭亡,否则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到柳如嫣二人。
如此,李凌才放心回去。
回到了丹青岛,舍友三兄弟在那里比较担忧地等待着。
“三哥可算回来了,羊毫子长老被关了一阵子,刚才才被放回来。”
“还有啊,知道长宁府的那个天刺候李再临吗,他来到了古桐郡,灭了金家和金刚院,现在被古桐江湖尊为龙头!”
“龙头啊!那可是号令一方的群雄!”
虽然这几个兄弟知道李凌是李侠士,但并未把他跟天刺候李再临联系到一起。
况且就算说出去,这几个兄弟也不会相信那么强大的李再临就是自己身边的人啊。
李凌跟兄弟们简单聊了几句,随后便去找羊毫子了。
被关了一阵子禁闭,羊毫子面容有些憔悴。
“乖徒,可算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嗨,不提也罢,跟院首吵嘴,就罚了我几日,无妨无妨。”
是不是真的无妨也没人知道,但李凌看得出来,羊毫子看样子很不舒服。
当时羊毫子非要让华予才出面去营救酒婆婆,可华予才没同意,还把羊毫子关了禁闭。
也是因为金刚院被灭了,所以羊毫子才会被放出来。
羊毫子无比担忧地说道:“乖徒,有一件事,我总觉得要告诉。”
“何事?”
“华予才让我推荐到圣贤岛去闭关修炼,我给拒绝了。”
“哦?”
“我们画家就一个弟子,还这么出色,我怎么可能放手!”
按照百家经院的规矩,各个岛屿上的弟子如果真的非常优秀,那么是可以被院首邀请到圣贤岛闭关的。
圣贤岛的功房可是整个经院最好的地方,有时候甚至还有院首亲自指导。
要知道,院首亲自指导可是为数不多的机会。
任何一个弟子都希望获得这个机会,许多人挤破头也想要过去。
羊毫子以李凌是画家唯一弟子当做理由拒绝了,但他觉得此事不简单。
“那名天才弟子方哲已经闭关修炼了好久,华院首还亲自指导了他很长时间,乖徒会不会觉得……亏了?”
“华予才此人心术不正,不去才是好事。”
羊毫子大喜:“我就知道乖徒肯定支持我的说法!”
只要李凌不放弃画家,那羊毫子就是开心的。
至于百家经院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秘密,羊毫子才不愿意关心,他只希望李凌能留下,只要能振兴画家,那羊毫子甘愿付出任何代价。
李凌只是想着,可能距离清明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三天之后,他必要想办法进入后山禁地。
“对了乖徒,我这里有一张请帖,是太守之子发来的,他邀请咱们经院的出色弟子前去小聚,不如领着朋友去玩玩。”
“小聚?”
说实话李凌没什么兴趣,太守虽然是古桐郡的文官之首,但他的儿子应该只是一个纨绔子弟吧。
“嘿嘿,其实……其实为师有些私心。”
“嗯?”
“乖徒去参加这种宴席,必定会认识一些有资质的年轻人,看能不能拉一些人来加入咱们画家。”
原来羊毫子满脑子想的事情还是振兴画家。
想要振兴画家,仅凭他和李凌二人还远远不够,必须要收到更多的弟子才行。
以前画家无名,就算邀请也没有人愿意来。
如今倒是容易了,李凌赢得了争鸣之战,想必肯定能吸引一批人过来。
“十个!只要能吸引十个人来就行!”
看着羊毫子那炙热的目光,李凌差点想笑。
“好,我有一个条件。”
“乖徒说,说就是。”
“丹青岛能不能安排一个温泉池?”
“喜欢泡澡啊?行啊!我这就给画一个!放心,上等的火山温泉,妥妥的!再给画几个侍女专门伺候!”
“不……侍女就不必了……”
李凌只是多时没有泡澡,只是随便说出来调笑一下对方。
“好,那今晚记得去啊,就在崔家大院,崔太守可能不在,但崔公子以及各路年轻俊杰肯定都会到场。”
李凌没有多说,便拉着自己的兄弟们一起走了。
三兄弟一听有吃喝,当然同意了,反正他们也愿意一起出去玩。
邱舒达赶紧叫着:“三哥现在越混越猛,连崔公子的宴席都邀请了!”
钱进也点点头:“太守之子,必定来头不小。”尤超凡则有些懵懂地问:“我能带上冬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