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院首以及他们带来的七十二长老就那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水清寒。
水清寒仅凭一己之力又如何能抵挡得住呢?
就算把酒婆婆找来,恐怕也不行吧。
哪怕以前酒婆婆的修为在巅峰状态,也打不过这么多人啊。
李凌呢?
李凌能杀了华予才,或许修为比较厉害。
可是八大院首部都是等同于华予才的修为,同时对阵这么多人,李凌又怎么可能活下去?
水清寒虽然害怕,但她还是说:“们到底是来吊唁的,还是来抢夺争鸣石的?”
一句话,便戳破了他们的心思。
这些人与华予才虽然地位相同,但若说交情,实在是没什么交情,他们犯不上过来吊唁华予才。
所以,还是华予才死前的那道百家令把他们吸引了过来。
他们来此,就是为的争鸣石!
戴荣说道:“华兄在死前已经说了,让我们八大经院过来,谁有能力谁便拿到那争鸣石,难道这话是假的么?”
“就是啊,这可是华兄亲口说的。”康国颂也贼眉鼠眼地笑着。
水清寒反驳:“那是华予才想要拉垫背的,他要把我们经院都害死!”
卢飞站出来又给了水清寒一个耳光:“一个小妮子有什么胆子违抗过世院首的号令呢!”
“我们还是那句话,要么就让酒婆婆把争鸣石乖乖奉上,要么我们就把们经院拆了!”
百家经院,果然是修炼者的魔窟。
平时道貌岸然的一群人,都说是为了祖师传承圣贤之道。
可如今为了一块争鸣石,竟然露出此等卑鄙嘴脸。
水清寒算是看透了,凡是能在百家经院任职长老、院首的人,大部分没什么好东西。
水清寒倒是宁死不从,可她那点能力也挡不住这些人。
很快简无忧便把水清寒绑起来了,然后高声历喝:“古桐郡百家经院,还有能说得上话的人么!”
这一声,震慑云霄。
圣贤岛上养伤的酒婆婆有些害怕,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而诸如苏锦儿和牛大强这样残存的优秀弟子也是一筹莫展。
“看来今日,我们经院要亡了。”
“是啊,争鸣石若是被抢走,那经院还有什么开着的意义么。”
“李凌哥哥呢?他或许有办法?”
苏锦儿马上便想着去找李凌,可此刻李凌还在为羊毫子疗伤。
毕竟羊毫子当初是抽干了血液来做那画家绝技碧血丹青,现在把华予才的血部转化给他也得等时间才能恢复。
羊毫子整日意识混乱,嘴里总是念叨着要振兴画家,这似乎都快成了他的执念。
李凌也只好叹息。
这时候,苏锦儿划着小船来到了丹青岛:“李凌哥哥,我们赶紧逃吧,百家经院待不下去了。”
跟着苏锦儿一起过来的还有许多李凌的朋友。
钱进说:“我安排车马送大家到元王城避难,反正他们要的也只是争鸣石!”
“是啊,就听大哥的吧,我们肯定打不过这帮人,赶紧走才是上策!”
就在众人一言我一语的时候,李凌有些释然地看着躺在病榻上的羊毫子。
接着,李凌淡淡地说道:“事到如今,我也该为做一件事了。”
说完话,李凌走了出去,并吩咐几人照看好羊毫子。
邱舒达急忙问道:“三哥,要做什么?”
李凌微微一笑:“我去振兴画家。”
“什么?”
“三哥疯了吗!就凭一个人如何振兴画家!”
“对面可是八个院首加七十二个长老啊!三哥等等啊!”邱舒达很是着急地说着。
“李凌哥哥!”苏锦儿想要拦好像也拦不住了。
“凌!凌!”哑哑仅能说出这一个字,但已经能代表她的担忧。
李凌没有管众人的劝阻,而是只身飞离丹青岛,但他没有变身,也没有亮出天诛剑,他怀里却抱着一个画卷。
水清寒被绑起来之后,八大院首便领着人继续向前。
他们准备走一路走到圣贤殿逼迫酒婆婆交出争鸣石,至于最后争鸣石归属谁家,那到时候再说。
就在他们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却看见前方一个年轻人坐在石桌前,石桌上铺开了一个画卷,年轻人正细细地品味着那画卷。
“呦,竟然还有不开眼的拦路。”
邓英豪叫嚣:“没看到我们这些前辈来了么,还不快点滚开!”
水清寒被绑着呢,她见到李凌之后赶紧大喊:“李凌快跑啊!他们只抢争鸣石,不会杀的!”
按照水清寒对李凌的了解,她知道李凌性格执拗,可这时候真的不是硬碰硬的时候。
什么样的高手才能把这些人打败呢,根本就不可能啊。
听说这个人叫李凌,毕祥倒是挠了挠头:“好像是画家的弟子吧?好像就是他弄死的华予才?”
“哦?”戴荣疑惑:“画家一向不是末流么?这古桐郡的画家这么厉害啊?”
耿不直说道:“管他弄死过谁,今天若是敢拦路,就把他弄死!”
众人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丝毫没有把李凌当回事。
而李凌仍然坐在那里悠闲地看着画卷,实在没把这些大人物放在眼里。
水清寒快要哭出来了:“李凌快跑啊!跑啊!”
“哈哈,这小子竟然在这里强装镇定,那我便去杀了他吧。”康国颂说。
听到这话,水清寒算是绝望了。
她实在是无法理解李凌为何要这么强硬,遇到危险怎么能不跑呢。
可不管她怎么想,李凌仍然坐在那里,周围发生的一切仿佛跟他无关。
“老康,小心点,这小子可有两下子呢。”
他们当然知道能杀华予才的李凌不会是等闲之辈,但这么多人联手怎么可能会杀不死李凌呢。
却见李凌一边看画卷一边点头,然后终于站起来了。
他将画卷卷好,怀抱在身前。
康国颂道:“怎么,是怕了么?若是现在怕了我们还能放一条生路。”
转瞬间之间,李凌高声喝道。“百家九流,皆是下等,今日往后,画家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