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刺候李再临,已经是古桐郡甚至是元州九郡最具风云的人物了。
哪怕晋安郡这边的人对李再临这三个字也是有所风闻。
尤超凡看了看李凌,心想这说的不就是三哥么。
但李凌目前不愿暴露身份,所以尤超凡和冬梅也没点明。
倒是哑哑在指着李凌喊:“凌,凌!”
见到哑哑如此喊叫,马冬柏笑了。
“想必们是知道了?”
王芬插嘴:“他们只是百家经院的弟子,就算听说过李再临又如何,以他们这种资格,怎么能见到李再临呢。”
“也对也对。”马冬柏继续端起酒杯:“来吧,继续喝酒。”
又饮一杯之后,冬梅试探性地问马冬柏:“二哥,我和超凡的事,父亲真的不会同意么?”
“哈哈,这事吧,还是等大哥回来再谈,父亲已经派人把大哥叫回来了。”
“大哥?”冬梅心中有些宽慰。
他们的大哥叫马冬梧,这个大哥自小就对冬梅不错,想必他应该能劝好父亲吧。
那马冬柏又开始装样子:“小妹啊,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毁婚事,只是父亲那边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所以就别怪二哥了啊,如果大哥同意,那我便也同意。”
“那就有劳二哥了。”冬梅赶紧端起酒杯又敬了一杯。
李凌看到这个状况,便心想这马冬柏还真是表里不一的人。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一定是有什么计谋才对。
接下来,几人闲聊,马冬柏和王芬就一个劲地给冬梅和尤超凡灌酒。
尤超凡一个小傻子,只知道闷头喝酒,没一会便脑子晕晕乎乎了。
李凌不管喝了多少也没事,那王芬便又开始对李凌说:“这位叫李凌的小弟,在百家经院的哪个流派?”
“画家。”
“画家?”王芬差点没捂住嘴笑出来。
“好像画家是百家最末流吧。”
虽然之前李凌已经为画家正名,并且用画家的法门杀了八大院首,但似乎晋安郡这边的普通人还没得到什么消息。
也是王芬和马冬柏不混江湖,所以不太了解现在百家流派的排名吧。
哑哑显然有些不太高兴,她朝着王芬那边投去敌意的目光。
可是王芬丝毫没有任何退缩,反而继续说:“我们冬梅吧,从小知书达理,也不知道为何去了古桐郡就变成这个样子,竟然开始忤逆长辈了。”
冬梅一听便有些着急:“二嫂,您为何突然这么说话!”
岂料王芬没有搭理冬梅,而是继续道:“难不成我说错了什么吗?”
冬梅本以为兄嫂过来是想要缓和关系,没想到竟然又想要借机讽刺。
就在冬梅特别生气的时候,李凌直接一杯酒泼在王芬的脸上。
“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
王芬顿时成了落汤鸡,她自己也很是惊讶。
“竟敢!”王芬气得指着李凌:“这里是马家!”
“若不是看在冬梅的份上,我杀了也未尝不可。”
“三哥莫冲动。”冬梅赶紧劝阻。
冬梅可是知道李凌暴怒的情况下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也知道李凌只需要动动手便能把马家夷为平地。
王芬此刻像个泼妇一样:“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劣子贱种!竟然敢对我如此不敬!”
马冬柏当然也是一脸阴沉。
“小子,未免也太不把我们侯爵府当回事了吧?”
“好啊,侯爵府有几个能打的?不如叫过来练练?”
李凌已经忍了很久。
从进门的时候他们对尤超凡不敬开始,又到现在一个劲地灌酒以及嘲讽他们。
也就因为这是尤超凡的大事所以李凌才一直忍着。
若是没有尤超凡,李凌把这个家族屠了都不在话下。
“!”马冬柏气得暴跳如雷,这顿饭自然吃不下去。
“呵呵,个臭小子想为尤超凡出头是么!我告诉,若是我父亲能同意这门婚事,我就去马厩过夜!”
随后,马冬柏和王芬便气鼓鼓地走了。
李凌仍然在吃饭,冬梅担忧地看着李凌,心中感慨万千。
“该吃吃,该喝喝,有我在怕什么?”
李凌一句话便给冬梅和尤超凡安定了下来。
是啊,有他们三哥在有什么好怕的呢。
这是天刺候,这是再临神宫的掌门,这是金鹰同知,这是信王的朋友。
这是李再临!
他们为何要怕?
与此同时,在马家的厢房内,小侯爷马冬梧已经回来。
他正在跟父亲马震聊着事情。
“吾儿,可想好了么?”
马冬梧微笑着说:“小妹只是一时顽劣,婚姻大事岂能由她自己做主呢,更何况,那野小子家里也没什么地位,凭什么与我们马家联姻?”
这便是冬梅说的那个打小对他很好的大哥,可这位大哥此刻也并非跟她站在一起。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那说怎么办?”
“父亲,我记得小妹跟容公子有过娃娃亲吧?”
如此一说,马震一拍脑门。
“哎呀,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对对,早年间容太守来家中做客,于是便订下了他儿子与冬梅的娃娃亲,那时候容太守还仅仅是知府呢。”
马冬梧邪魅一笑:“不如我们就借着这个由头,把小妹嫁给容家好了。”
“可是那容家能同意么?”
“我们是侯爵,嫁女儿本身也算下嫁了,再答应容家我们多出一些嫁妆,他们定会同意,父亲大人,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与我们敌对的柴家已经投靠了龙头!”
“是是,说得是,柴永骏那个王八蛋已经快要收拾不住了,我们必须要抓点紧。”
现在马震很是欣慰,心想自己终于有一个谋划大局的儿子。
如此,马家未来才有希望啊。
“父亲,这事情交给我去做,我今晚就算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要去容太守家里把这门亲事说成。”
“可是尤超凡那个野小子怎么办?”
“他不足为虑,明日父亲就说同意他们订婚,然后请来满堂宾客,届时到订婚时再说男方其实是容公子,到了那个场面,那么多达官贵人,他就算不高兴又能如何?”
“谅他也不敢当场发作!”“好,好,此计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