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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容转过身看了姜知渺一眼,被她们姐弟几人玩乐的笑声吸引,顿时,只觉得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微风拂过,胸膛像起了一团火,愈烧愈烈,双手握的越发紧了,子女就由她守护,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来伤害他们。
姜知渺抬头看着她微笑,喊了她一起过来:“娘,别发呆了,早点休息吧。”
两个娃娃又害羞又欢喜,看见娘在走神,挥着手,软软的说道:“娘,快来,一起睡觉觉。”
徐有容回过神来,慢慢松开握紧的拳头,快步向前走来。
姜知渺将娃娃们小心的放躺下,瞥了眼他们脸红的模样,从包里拿出小被子盖在他们身上,被子也是之前就炼制好的法器,盖在宿主身上可以将被内温度保持在一个适宜的状态,而且盖着还不重人。
她捏着被角,温声哄道:“好了,睡吧,小孩子多睡觉才能长高,谁先睡着,明天谁就可以先和阿姐一起玩。”
小明珠和小明淮听见这话,瞬间就将眼睛闭了起来,不再东张西望,争取早点入睡,都想第一个和阿姐玩。
徐有容站在一旁,轻笑了几声,还是渺渺有法子,两个娃娃都被她哄了去,长姐难当好像在这里不成立都不成立似的。
两个娃娃入睡很快,没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姜知渺见他们睡着了,就来到徐有容身旁。
“娘,今日二十里路虽说还在承受范围之内,但是往后每日要行五十里,实在是会让人吃不消,我看今日你的鞋底都断了,之前我在牢中按照你们的尺码编了几双草鞋,明天还是先换上吧,我编的时候是将草都揉软了编的,可以放心穿。”姜知渺将地上的草鞋递给她,憨笑道。
徐有容接过来,脱下脚上的绣花鞋,将它穿上,初上脚,只觉得十分柔软,来回走了几步,很是轻便,一点都不累脚。
“渺渺,你这手艺真好,真好穿,一点都不累脚,走起路来还十分的轻便。”
“好穿就行,每日我将明珠和明淮的鞋也换了,我对我的手艺还是很自信的。”
“行,明日晨起时我就想他们的鞋给换了。”其实两个娃娃的鞋没有任何损坏,但是这鞋,真的是比她穿过的任何一双都好穿。
姜知渺点头,“行,就这么办,娘,你先睡吧,我将这些东西规整规整就睡。”
“我们一起,这样也能快些。”
姜知渺看她闲不住的样子,直接将她推过去睡觉,这些东西不多,自己一个人很快就能收拾好。
徐有容见状,只好顺着她去睡觉,毕竟,渺渺表现出一副一点都不需要她的样子,她也就只能作罢。
姜知渺将白露给的东西收拾妥当后,就在他们周围放置了一个警戒法器,若是有人过来,会第一时间在她神识中发出警告。
好在,没有人过来,一夜无梦。
一大早姜知渺就起来了,一日之计在于晨,早晨是天地灵气最为浓郁之时,她在众人还未醒之时,就已经做好了吃食。
空间内有现成的厨房,她在空间里用灵米、灵兽肉熬了一些肉糜粥,这种膳食可以补充气血。
约莫时辰差不多了,她就将几人喊了起来,给明珠明淮穿上浮光靴,又抓紧洗漱,趁着众人不注意时快速吃了早膳,吃完后又赶紧将碗筷洗完,回到自己铺位。
大概一刻钟后,衙役过来给男子带上枷锁,今日需要日行五十里,为了尽快赶到下一个落脚点,需要比昨日更早出发。
流放的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门,和昨天一样,姜知渺牵着两个娃娃走在后面,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一阵惊呼声。
“大人,大人,我娘晕倒了,一直口吐白沫,快救救她啊。”姜清黎惊呼道。
“让开,都让开,我来看看。”衙役将众人分散开来,看着在地上不断抽搐的赵氏一脸嫌弃。
只见赵氏瘫在地上,浑身抽搐不停,口吐白沫,像是发了癫痫似的,衙役立刻从腰间拿来一壶刚从井里打出来的凉水,直接倒在了赵氏身上,又钳住她的身体,掐了人中,这才悠悠转醒。
赵氏浑身湿透,不停地打着哆嗦,虽说现在是夏季,可是晨起时还是有几分凉意。
“快快去请太医,我我这是怎么了,快快去。”赵氏抽搐着嘴角,断断续续地说着,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原地撒泼起来,哭着喊着要让大夫来给她瞧病。
姜清黎也在一旁为她求情着,希望衙役可以网开一面。
衙役可不惯着她,既然现在好了那就继续赶路,今日的落脚点可是在五十里外,要是让一个人给耽误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姜行索见着赵氏这样,也想着给她求情,只是听见衙役的警告,只好将刚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比起其他人,他更爱自己。
“阿姐,四婶坏,活该。”小明珠抱着姜知渺环着她的脖子,埋在她的肩里,垂着脑袋说道。
姜知渺盯着她的头顶,“没错,因果循环,虽迟但到,坏人迟早会受到报应的,以后我们明珠明淮可不能学她,要做一个分清是非对错的人。”
两个娃娃埋在姜知渺怀里,复又将头抬出来,点头附和自家阿姐的观点。
队伍有序的前进着,期间赵氏又发了数次病,实在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他们还从未见过发病如此频繁之人。
不过每次赵氏发病后,没一会就好了,索性也就不管她了,直接命令姜清黎看管着赵氏,若是跟不上队伍唯她是问。
姜清黎快被赵氏折磨死了,本来就累,现在还要管着个拖油瓶,关键是还必须不能脱离队伍之外,实在是让她死无可恋。
而且,衙役还对她下了死命令,她要是跟不上,脱离了队伍,那就鞭子伺候,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恶狠狠地剜了赵氏一眼,然后又认命的搀扶着她前进。
赵氏虽然身体抽搐个不停但是意识清明,自己从没有发作过癫痫,怎么就突然发作了,还如此频繁,频繁的发作再加上急促的赶路,让她的命都去了半条,也没精力去管闲事了。
任她这么想也想不到是姜知渺下的手,毕竟,昨天起的冲突和今天发生的事情没有半分的联系。
刚开始时,众人还上前凑热闹,搭一把手,只是赵氏频频发作,让他们觉得十分厌恶,还是离得远一点才好,千万别传染到自己身上。
姜知渺作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只觉得大快人心,谁让她惯会没事找事,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