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喜帕不挑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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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左右都被侍卫包围着,陈长生想要逃走亦不可能。

“公子早些休息吧,别误了洞房花烛夜,王爷再三交代,要看着你进入房间,请您别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陈长生抬脚感觉千斤重,因为只要踏入这里,从此自由和尊严就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没想到穿越来这,遭遇了种种不幸,最后还要贴着给人当赘婿。

人如草木,死不足惜,陈长生后悔了,想要逃离这里,可是这王府进来容易出去难。

“陈公子,请您早些歇息。”侍卫们提高了音量,这般喊下去,不仅会惊动王爷,就连屋里的那个也会不耐烦吧。

“瞧瞧你们着什么急呀,我这不是酝酿好情绪嘛,让你们有好看的也好交差。”

侍卫们心领神会退到一边,但是眼神还在陈长生身上游离。

如果不是惨遭那场雷劈,他此时此刻会在舒适的房子里,喝着咖啡看着碟片。

说不定也娶了妻子,陈长生梦想中的婚礼绝对不是这样的。

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可是眼下他偏偏没有选择,必须在这棵树上吊死。

这夏倾诗性格古怪,回想过去二人定亲,一方才女夏倾诗从未登陈家门。

陈长生踏入房间,这些侍卫不肯离去。

“我们必须向王爷有个交代,王爷再三嘱咐,希望早日能抱到孙子。”

这镇北王真不是东西,方才给了他个下马威,这会儿又让这些侍卫盯着他,要榨干他所有的价值。

“那你们就在那好好站着。”

夏倾诗的房间也经过一番装饰,大红的喜字贴在墙上,呵呵,这是喜是悲还是未知数。

几千年来人们都过度的美化婚姻,眼下也是,哪怕陈长生是作为上门女婿,他们也希望有个美好的未来。

陈长生感觉脸一阵阵的热,这夏武关键时刻不见人,刚才陈长生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他的人。

江湖传言,夏武以及夏倾诗是一人所扮,若真是如此,陈长生真是无法面对这此情此景。

他毫不犹豫的观察着眼前的人,盖头下的那张脸应该已经汗如雨下,按照习俗应该是陈长生去揭开那个盖头。

“你闷热吗?”陈长生多少有些明知故问。

他并不想揭开这红色盖头,至少过了今晚再说。

“我还行,就是这头饰太重,我戴了一天脖子很酸。”

陈长生“哦。”了一句,走到一旁喝起酒,今天一切从简来喝喜酒的也没两个,这喜酒喝的不尽兴,陈长生总觉得缺少些。

“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你弟弟?这臭小子一到关键时刻就躲起来。”

盖头下夏倾诗已经热到到受不了,什么习俗偏要等新郎掀开喜帕,她自己也可以。

内心纠结了半天,夏倾诗还是没有勇气掀开红盖头。

“这该死的陈长生,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夏倾诗在内心恶狠狠的骂,可随后又觉得后悔,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怎么可以如此辱骂夫君。

难得看到夏倾诗这温柔的样子,就连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

“娘子你饿了吗?你是不是一天都没吃东西?”陈长生内心暗喜,若此时此刻能够一直停留,没有明天该多好。

想多了,为了这个人停留此时此刻是真的不值,一方才女为人自我,陈长生自知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

纵然王府家大业大,纵然镇北王给足了下马威,他就没有怕过。

“我还好我肚子不饿,相公你饿了吗?我去给你煮碗面吧。”

苍天啊,这真是好日子,一向高傲的夏倾诗,也有洗手作羹汤的时候。

“不必了娘子,这些粗活交给丫鬟们去做,娘子的手是用来吟诗作对的。”

借着酒劲陈长生的胆子更大了,近距离的观察夏倾诗,发现她和夏武非常相像,龙凤胎能像到这种程度的少之又少。

“有传言,夏武以及夏倾诗皆为一人,你们姐弟俩也不曾出现在同个场合。”

虽说隔着喜帕,夏倾诗的脸却早已汗如雨下,她紧张的样子恰恰说明她心虚。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弟弟刚好被我父亲叫出去办点事,没有赶上喜酒,下回补上便是。”

她还是没有办法告诉陈长生真相,担心陈长生知道了会当场晕厥过去。

“补酒就免了,你弟弟捞不着喝是他没有口福。”

陈长生说完,将手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他直接躺在地上,这王府的地面都彰显着金贵。

忽然想起,这门外还有一群等着交差的侍卫,他一直晾着新娘子不太好。

“娘子,过来给我宽衣解带。”

夏倾诗还没缓过神来,陈长生这会儿已经吹灭了蜡烛,随后那些侍卫离开。

陈长生就这样躺在地上睡了一夜,夏倾诗在梳妆镜前也呆呆的坐了一夜。

红色喜帕无人挑起,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称心如意了。

“死陈长生,臭陈长生,落入老娘的手里了,你还敢这样子对我。”

王爷的掌上明珠,不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可她也一忍再忍,终究她也不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陈长生喝光了酒,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夏倾诗可以掀开喜帕,大吼一声引来所有人的关注,随后大闹一场,将陈长生赶出王府。

可她没有这样做。

她们的感情像兄弟,这也不能怪陈长生呀,毕竟从一开始她就一人分饰两角。

陈长生是夏武的小舅子,这个小舅子昨天没来喝喜酒,陈长生一直遗憾到睡着还在念叨。

很快那些丫鬟就会进房来伺候,万一看到陈长生躺在地上传到王爷耳朵里,虽然夏倾诗看他不顺眼,但想到他要受苦还是不忍。

费了好大的劲儿,夏倾诗才把陈长生扛到床上,顺便给他宽衣解带,避免让其他的人看出破绽。

陈长生睡得像死猪一样,任凭夏倾诗如何摆弄都不醒。

“死猪!真的跟死猪一模一样。”为了报复昨日陈长生的所作所为,夏倾诗在他的脸上补了几脚。

“唉呀,不好。”夏倾诗捂着嘴上前看陈长生的脸,原本只是想教训他一番,没想到下脚太重,陈长生的脸有点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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