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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尽欢第二天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查三皇子身边的人,中午的时候就收到了详细的资料。
这个效率让她对自己地位和势力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萧期在第二页上,不算是三皇子核心心腹那一批,平时就替他做些收集情报的任务,三皇子好像对他有些忌惮。
楼尽欢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不对劲,萧期武功这么高,看起来也不笨,这样的人还忠心耿耿,为什么不重用他?
不重用又不肯放弃,就把他放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充满了矛盾。
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问题。
她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两人的名字,在中间画了个问号。
然后继续往下看,忽然挑了下眉,“妹妹?”
萧期还有个妹妹?
001:是的宿主,萧期还有个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你要是想攻略他,或许可以从这个妹妹身上下手。
楼尽欢点点头:对了,好感度涨了吗?
001长吁短叹,唉,涨是涨了,但是他纠结了半个小时,就涨了三点,本来最高涨到了十点,结果一路掉掉掉,就到了三点,你说他怎么这么别扭这么纠结啊?
纠结就对了,我就喜欢看男主自己纠结成麻花不断沦陷,嘻嘻
哎呀,敌对立场嘛,不纠结才奇怪,但明知道不对还是忍不住动心,难道不好看吗?我想想就兴奋了。
你们别说了,我在床上扭来扭去,我妈在隔壁以为地震了,让我赶紧滚
楼尽欢笑了下,放下笔摸了摸萧期的名字,眼神温柔又炙热,没关系,有三点就证明他不是无动于衷,我知道该怎么攻略他了。
“大人——陛下差人来传你入宫!”苏元站在书房门口喊了一声。
没有楼尽欢的许可,任何人不得进入书房,苏元也不例外。
楼尽欢收敛了情绪,从下面抽出张纸盖在了上面,起身去开门。
苏元见她出来恭敬地垂下头,“要传轿辇吗?”
“传。”
楼尽欢说着往回廊走,“本座回去换身衣服,你带雪衣卫去门口等着。”
“是。”
……
楼尽欢换了身白色交领长袍,外罩同色薄纱,宽袍广袖,飘然如仙,配上面具,更多了几分神秘感。
她刚出了府门,就感觉无数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明里的暗里的,心思各异。
她没有理会,径直上了她的国师专用辇。
轿辇很大,要八个人抬,四周垂挂着白色纱帘,各角挂着金铃和香囊,一路走一路响,幽香满街,所过之处百姓尽皆避让,敬畏又好奇。
楼尽欢坐在中间,感觉自己真的要升仙了,该说不说,这排场确实有点意思,够招摇,也是真不怕自己被针对。
她单手支着头,听铃铛响了一路,最后停在了皇宫门口。
然而她在宫里有特权,入宫也不用自己走,每次都有人抬着步辇来接。
对她来说就是有没有帘的区别。
终于,她折腾了一通,在御书房见到了当今圣上,她的便宜爹。
来之前她想了很多,猜他是什么模样,然而真的见到真人,她还是被晃了眼。
眼前人看着颇为年轻,像是三十出头,长得更不用说了,从原主的容貌也能推断一二。
他坐在那儿,不说不动,就像画里的仙人,倒是没有半点帝王的威严。
“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楼尽欢拱手行礼,这也是她的特权,见皇帝和后妃不必行大礼。
也因此她心里有了个猜测。
“免礼,赐座。”
皇帝一开口声音温温柔柔的。
楼尽欢:“谢陛下。”
她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才抬头看向了皇帝,皇帝看她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担忧,“朕听说昨晚国师府又闯入了刺客?那些雪衣卫怎么回事?要不要朕再派些人手过去?你有没有受伤?”
楼尽欢心里的感觉更明显了。
“陛下不必担心,臣无碍,那些刺客已尽数伏诛。”
“真的没受伤?”皇帝不是很信任地打量了她几眼,“朕听说有人潜入了你的浴池?”
楼尽欢眼睛微眯:“陛下听谁说的?”
这件事可没几个人知道。
“你别紧张,朕没有监视你的意思,只是这段时间总有人蠢蠢欲动,朕怕你出事,就安排了眼线在国师府,遇到什么危急的事,会第一时间向皇宫求救。”
楼尽欢还没说话,他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朕回头把人撤了便是。”
“不用那么麻烦,留着吧。”楼尽欢垂下眼帘,越发笃定,皇帝可能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不然一个皇帝,何至于对一个臣子百般关照?甚至连一点脾气都没有。
“那你和朕说说,为何放走了一个?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算是吧,陛下今日叫臣来,就是为了这事?”
“唉。”皇帝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还有五天就是八月二十三,往年这个时候你都要去揽云寺小住几天为国祈福,但刚出了刺客的事,朕心里不安,想问问你今年还去吗?”
“去,祈福是大事,臣会按时去的。”
楼尽欢态度不卑不亢,皇帝点点头,释然一笑:“朕就知道你不会改变主意,到时候让禁军护送你去吧,那些雪衣卫朕还是信不过,这次都让刺客杀进浴池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多谢陛下。”楼尽欢没有拒绝。
皇帝心里好受了些,招招手说:“来,陪朕下会儿棋,用了午膳再走。”
“是。”
……
两人对坐在榻上,安静地下棋,皇帝时不时就要看楼尽欢两眼。
这皇帝肯定是知道楼楼的身份了,这分明是爸爸看女儿的眼神!
我也觉得,语气也是对晚辈那种宠溺包容,啧,这个时候倒是知道心疼女儿了。
不是,他既然认出来了为什么不摊牌啊?他不想把女儿认回去吗?
楼尽欢也在想这个问题,然而直到吃完饭,皇帝都没说什么,只让她多加小心。
他装糊涂,楼尽欢也乐得陪他演,谢恩后施施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