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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懒得与客厅几人绕圈各说各话,如同聋子一样,起身托着些许疲累的身子欲要上楼。
“宁昕。”
宁昕停在原地,侧身瞧看纪溯川。
“我明天缺个舞伴。”
“你还会缺舞伴?”
她些许诧异,余光注意到陈欢意的小动作,瞬间染上了兴趣。
还未等她开口,宁生平仿佛看到了机会,他起身微微驼着背,搓手笑看着纪溯川,指着坐在他身旁跃跃欲试的陈欢意。
“溯川啊,宁昕明天公司肯定很忙,不如让欢意陪你去吧。”
纪溯川不易察觉的皱起眉头,宁生平却没发觉,仍然在那滔滔不绝的讲着。
却看半天没说动,宁生平便仗着长辈的身份,试图压着纪溯川。
“欢意的年龄还小,还缺少见点世面,若是溯川你能待上欢意,后边我们自然会感激不尽。”
同时,宁生平不断的给陈欢意使眼色,示意她开口。
陈欢意也不想丢掉这次的机会。
说不准她还能利用这次的机会顺利勾搭上纪溯川,亦或者他圈子里其他人。
周遭认识的人,定然都和纪溯川是处于同一水平面上,不会差到哪儿去。
“溯川哥,你带我去好不好。”
陈欢意嘟囔着嘴,双手合一举在自己面前。
纪溯川仍然不为所动。
他就直勾勾的盯着宁昕,等待她的回答。
察觉到他的反应,宁昕有那么一瞬间被取悦到了。
嘴角的笑意无限放大,她犹豫片刻,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都这么说了,那我自然是要去的。”
二人之间客套的仿佛不像是结婚几年的夫妻,反倒是刚认识不久的朋友。
宁昕也认为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只是到了朋友的关系。
程二人互聊,完将他们二人忽略。
宁昕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边,双手撑在沙发背头上,看着他们愈发难看的脸色,心情却好到极致。
难得向纪溯川投去肯定的目光。
男人淡淡坐着,微微抬眉。
陈欢意却不死心,她手撑在大腿旁的位置,身形微微俯前,欲要拉进他们的距离。
她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工作上的事情。
对于工作,陈欢意可以算是一个白痴。
一整天下来,她基本在公司里学不到什么皮毛,更何况她当初本就没想听。
眼见自己压根插不进话,又在纪溯川和宁昕一直不断的无视他们的情况下,陈欢意内心极其抓狂。
她愤愤地瞪了眼宁昕,将所有的账恨尽数算在了宁昕的头上。
若不是宁昕,她早就成功接近纪溯川了。
继续待下去,也只会如同一个旁白人当背景板罢了。
宁生平显然意识到这点,他年轻时候什么风浪没见过,一眼就看出当下纪溯川对陈欢意不感冒。
但感情这事也不是一见就能解决,还需要慢慢培养。
宁生平也不着急,突然扬声打断他们二人的话。
“天色也不早了,我和欢意也得回去。”
陈欢意郁闷的坐在原位,内心仍然不太想回去,想留下来继续为自己争取什么。
宁生平悻悻笑着,回头皱眉示意陈欢意跟上,她拖着身子只好起身。
而宁昕也做组了女主人的气派,扮装温顺的跟在二人的身后,送他们到门口。
她双手抱胸,肩膀抵在墙面处瞧着二人穿鞋的动作。
许是宁生平还打着将陈欢意取代自己的主意,直起背缓了缓脑袋,刻意压低声音吩咐道:“明天那舞伴,你找借口让你妹妹去!”
“凭什么?”
宁昕讥讽开口,她放肆的打量着陈欢意,仿佛将她如一件明码标价的商品一般,冷笑道:“你还做着让她山鸡变成凤凰的美梦啊?”
她可惜的摇了摇头,抬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嘲讽怼骂道。
“科学证明,多做梦对人体睡眠造成一定变差的影响,还是多注意一下二位。”
宁生平气炸了。
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这会被宁昕气得说不出话来,差点两眼一番整个人就直直的倒下去。
陈欢意连忙搀扶住,她正要大声斥责宁昕的行为,却被她一眼看穿。
“想搬救兵,不如你喊一喊。”
仿佛笃定纪溯川不会来帮忙,宁昕更是侧着身子,后背完贴合在墙面上,示意她往里头喊去。
这下,陈欢意就算想喊,也要掂量纪溯川会不会搭理。
若是不搭理,她在宁昕面前的面子却散去一大半了。
她重声哼哧一道,搀扶着宁生平用力瞪了眼宁昕,悻悻离开此地。
宁昕揉了揉肩膀转身朝内走去,满心爽意,却掺杂着一丝苦涩。
她倒是有点羡慕宁生平对待陈欢意的态度,但不多。
有过亲身经历,她知道一旦陈欢意没了价值,也会被宁生平一脚踹开,反正他在外面的小五小六那么多,总有几个有怀上孩子的。
风流无数,到了晚年处处死皮赖脸,倒是倒胃口。
有纪溯川在,客厅宁昕是待不下去了。
她刚出了玄关处,却见纪溯川起身驻立与沙发跟前。
移开眼,宁昕当做没看到径直朝着楼上走去,耳旁不断响起一阵沉闷的脚步声,这让她内心不由得浮起一丝的慌张。
身汗毛缓缓竖起,她有些无措害怕男人的靠近。
肩膀突然重重放下一只手,吓得宁昕一激灵。
胃里瞬间不断翻滚,一股难受的感觉冲上天灵盖。
宁昕回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挤出笑容,“怎么了?”
她不动神色的想要移开自己的肩膀,肩膀上温热的感觉却让她宛如一众毛虫不断在她肩膀上蠕动。
整个人被男人按在楼梯边上,后腰轻磕着坚硬的扶手,宁昕不由得难受皱起眉头。
男人注意到她的情绪,大手顺着她的手臂慢晃晃的往下滑动,轻扣在她的腰肢上,迫使她身躯朝前弓起,宽大的手掌抵抱住她的后腰处。
另一只手搭放在扶手上,以半包圆的形式将宁昕给扣在怀里。
大抵是踩着台阶的缘故,宁昕一个没站稳,另一只脚失滑踩在了与男人所踩的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