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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纪溯川的话,她有些疑惑。
不会为难她什么?
正当宁昕往深入思索的时候,手机突然传来了消息。
嫂子,你还难受吗?
宁昕有些诧异看到这一番话,她整个人朝着床上一趟,单手扯过被子扭曲叠高,整个人蜷缩在旁,背对着被子,怀里扯来一块枕头。
双腿就夹着枕头,头发凌乱的撒在周围,看到那一条消息,宁昕眸光里透着光线,宁昕轻笑着,双手打着屏幕反问道。
我难受什么?
顶端的备注变成了正在输入中,宁昕就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时不时的调整自己的躺姿。
今天我都注意到了。
嫂子,你别在意他们,反正你离开他们也能自己活!到时候偷偷自立门户。
宁昕失笑,她没想到纪不悔才十岁出头,竟然连自立门户这些事情都了解。
“小屁孩整天脑袋里到底装什么东西。”
她小声嘀咕着,心里对纪不悔更加好奇。
屏幕微亮的光线打在她的脸上,宁昕目光不断的在屏幕上扫动着,和纪不悔聊了许久。
聊的时间越长,她越觉得纪不悔这小孩古灵精怪的很。
比同龄人倒是机灵了不知多少倍。
满屏内纪不悔发来的消息占据屏幕的一大半,宁昕心里不免浮升起暖意,慢慢占据整个内心。
忽然想着,若是有纪不悔这样的弟弟,貌似还挺不错?
翌日。
宁昕再去公司的时候,就被人事部的人禀告说陈欢意请假。
“请假?”
宁昕皱眉,注意从文件上移开,皱眉抬头看着眼前的人,“请假理由有说吗?”
“没说。”
男人望着宁昕,欲言又止。
宁昕发觉到,淡声道:“想说就说,没必要遮遮掩掩。”
“一般请假是有理由的,但属下看她是您的妹妹,就……”
“行了。”
她挥着手,示意人事部部长出去。
陈欢意请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想请就请,她这要是不通过找茬,明儿宁生平就来找她的茬。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陈欢意爱干嘛去就干嘛去,别在她眼前晃悠就成。
工作上的事情繁多,宁昕对于陈欢意的请假也没在意多少,赶忙将一些项目的尾巴给处理赶紧,早早带着手下的人吃饭领钱才是。
仔细检查了一些递交上来的文案,宁昕皱眉在群里艾特相应的人。
她喝了口咖啡润润嗓子,手掌抵在桌面上缓慢的敲打着,舌头顶着腮帮子,冷冷的盯着那些人一个接着一个进来。
直到最后一个人进来,众人并肩站好,纷纷低头不敢看向宁昕。
“来。”
文件被她摔在桌面上,手掌成拳头扣打在文件上,冷脸质问:“才刚过多久,又被打回原型了?”
“难不成除了那地皮项目,其他的项目钱不是钱?”宁昕整个人靠在办公椅上,双手抱胸,讥讽反问:“还是说各位的家里都有矿,都是少爷小姐?”
她开口讥讽怼着,目光凛然的扫过每一个人。
正欲要继续发作的时候,手机突然亮起,显示着纪不悔发来一条消息。
宁昕挑眉,倒是有些意外。
拎起手机,纪不悔的消息闯入眼帘。
嫂子,那个女人来我家向爸爸妈妈献殷勤了。
献殷勤?
宁昕自然明白纪不悔口中说的那个女人是谁。
没想到陈欢意会突然跑去纪家献殷勤。
上次不才刚被宁生平带去纪家吗?
心里疑惑满分,宁昕也没继续训斥员工的心情,抬手示意他们出去,起身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抬步离开,朝着纪家赶去。
门是纪不悔帮忙开的。
朝着他单眨着眼,宁昕跟在纪不悔的身后走了进去,目光放肆的在客厅里扫过去。
却没想到能看到纪溯川。
宁昕愣住了。
二人对视,纪溯川显然也对宁昕的出现没有反应过来。
“哟,这是谁来了呢。”
白菲捧着茶,对于先前宁昕没给自己姐妹面子还记在心里,讥讽道:“我记得好像没人请你来吧?”
纪老爷子也意外宁昕的不请自来,他板着脸,放下手里的茶水,双手撑在膝盖处垂眼酝酿着,沉声道:“宁昕啊——”
“爷爷!”
纪不悔脆声出口打断了纪老爷子的说教,护在宁昕面前打着圆场,“是我邀请嫂子来的,毕竟家里聊天聚会,怎么能不欢迎嫂子呢。”
白菲和陈欢意的脸色微变,其余人倒是没什么变化。
纪母连忙喊着宁昕坐在纪溯川的身边,宁昕乖巧应下。
“你怎么会突然来了。”
纪溯川正要靠近的时候,宁昕冷着脸,不动神色的的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她抑制住眼底的情绪,捏着包包的手不禁使劲。
“我来你很失望?”
“没。”
陈欢意瞥了眼宁昕,冷哼一声,懒得理会。
她扯着身旁的礼盒,起身笑着送到纪母和纪父的手里,娇笑道:“先前和爸爸跟伯父伯母聊天的时候,我记得伯母有透露过你喜欢这个牌子的首饰,今天路过特意给您买的,还有伯父的领带,也非常适合!”
“哎呦!”
纪母捂嘴遮笑,嗔笑道:“这不得让你破费了吗?”
“给伯母买东西,怎么能叫破费呢,伯母快来试试!”
陈欢意越说越起劲,取出礼盒袋子中的丝绒盒子,将手环取出,仔细的为纪母带上。
“您瞧瞧,是不是很好看?”
说话间,陈欢意还帮纪父的领带也取出来,起身凑到纪父的身旁,将领带抵在他的脖颈上比划着。
“伯父,你配这个领带太帅了!”
陈欢意整个人诧异往后退,认真的打量着纪父。
这瞬间就将他们二人给取悦到了,纪母笑呵呵的拍着她的手臂,扬笑道:“欢意这孩子,还真是有心了!”
宁昕就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二人相处。
中途纪溯川更是被纪老爷子拉来一同聊着,众人欢笑,倒是没人顾忌她宁昕。
这么一看,反倒是陈欢意才是纪家真正媳妇。
宁昕垂眼,虽然早就清楚这结果,但真来了,心里倒还是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