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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什么?”
“你们住手!”
“住手啊……”
陆永昌和陆永盛两个小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连忙上前去拦。
尤其是陆永盛,直接从人手上抢东西。
但是到底年纪小,对方大手一挥,直接将他推到在了地上。
眼前一片混乱……
陆永家整个人都是懵的,慌乱之间,他一回头,刚好对上了何小曼的眼睛,他的眼睛猩红,有探寻的意味儿。
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何小曼自知理亏,低下了头。
“这是在做什么?”恰好在这个时候,绉雅倩和陆永国回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永国,你可算回来了。”陆闻祁看见大儿子,赶紧上前,一把抓住大儿子的手:“这些人……这些人是要来抄家的啊。”
“抄家?为什么?”
正当陆永国一脸懵逼的时候,绉雅倩的视线却转了一圈儿,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清秀的姑娘,黑色的长直发,水白的小脸蛋儿……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
“你就是何小曼,是吗?”
绉雅倩走上前去问道。
“啊?”何小曼抬头,看向绉雅倩得到时候,明显慌了一下。
“是你带的人来砸的我们家?”绉雅倩又问道。
“我……”
“你又是哪里蹿出来的野女人?”正当何小曼想说什么的时候,汪紫微忽然站了出来,一把推在了绉雅倩的肩上。
“我告诉你,陆永家毁了我家姑娘的清白,这是他应得的。”
“毁你清白?”绉雅倩笑了一声。
“何小曼,我想你应该见一个人。”
说完,她看向前头那棵杏树的后头,喊了一声:“王坚,你该出来了。”
王坚!
听到这个名字,何小曼的心中忽然“咯噔”了一下。
“王坚?”
“这个人又是谁?”
…………
村民们听到这个名字,也纷纷低着头窃窃私语。
目光纷纷顺着绉雅倩望向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瘸着腿从杏树后面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大概是残疾的缘故,他好像不太适应这么多人的目光,一路走来,眼神都是闪闪躲躲的。
可是这闪躲的眼神却在看到何小曼的这一刻,忽然迸发出了精光,像是有一团火,熊熊燃烧着。
“何小曼!”他咬牙切齿地喊。
然后杵着他的那根拐杖几步朝着她冲了过来。
“你这个贱人,你还有脸在这里祸害其他人?”
何小曼一见眼前这个人,吓了一跳,立马往汪紫微身后一躲。
“你想干什么?”汪紫微挡在何小曼面前。
“你是什么人?”陆永家站在屋内问道。
“对啊,对啊,这人谁啊?”
“从哪儿冒出来的?”周围的村民纷纷附和。
“呵,我是谁?”那王坚一声冷笑:“我是何小曼以前处的对象。”
豁,这丫头还处了对象?
村民们一下哗然。
这个年头,大家的观念大多保守,如果说何小曼只是被陆永家毁了清白,那大家同情何小曼,如果她一个姑娘处了两个对象,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何小曼就是婊子!”此时就听那王坚骂道。
“我原本是钢铁厂的技术工人,前途一片大好,可自从认识了这个女人,我把我每个月的工资都交给了她,她竟然都花光了。
这还不算,事情败露,她带着一家人到我厂子里头闹,讹了一大笔钱。
就是因为这个,我工作没了,坐了牢,还被人打断了一根脚。
没想到我刚刚放出来,她又在这儿骗人了。
大家可别被她这个样子给骗了,她就是表面看起来清纯,说什么自己是高中生,爸妈是城里的工人。
其实她爸爸就知道喝酒打牌,一家人好吃懒做,靠她在外面坑蒙拐骗。
这个女人就是个狐狸精,谁沾上她就是家破人亡、前途尽毁。”
又是一片哗然。
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事?
真的还有女的愿意赌上自己的清白去讹钱?
“你看吧,我就说,这陆家二小子不像是能做出那种事的人吧。”有人开始放马后炮了。
此刻陆永家越渐不可置信。
原来何小曼竟然还有是个……惯犯?
他以为认真的一场恋爱,原来他不过是人家盯上的一个猎物罢了。
真是……好狠的女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刚刚说什么?”此刻陆永国走上前来:“你说要报警?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到警察局里面去说说清楚。
人证物证都在,我倒要看看警察是相信你说的,还是信我说的。”
他说着,一把抓住汪紫微的手。
“喂!你干什么?干什么?”
挣扎着想要从陆永国的手中挣脱。
但是她哪里能是陆永国的对手?
“耍流氓啊你?”她嘴上叫骂道:“大家快看啊,这个人耍流氓,快来抓流氓啊……”
然而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理会她了。
切,什么人啊,这是?
如果是刚刚说不定还真有人义愤填膺,不过现在嘛……只觉得是这个女人本性暴露了。
“我告诉你,整整三年,你花了我们永家多少钱,吃了我们家多少粮食,今天砸了我们家多少东西都一五一十地算出来。
否则,我们就到警察局里见。”
一旁的绉雅倩威胁道。
“你……”
汪紫微还想说什么,何小曼却悄悄扯了扯汪紫微的衣袖。
“妈,妈……”
“这件事不能闹大了,要是被陈家知道了……”
要知道,为了攀上陈肆这门亲事,他们家一直把门面充得很好,伪装得很是体面,陈家的彩礼的都已经给了,如果被发现了的话……
陈家的爸爸可是厂长,可不是什么好惹的。
汪紫微想到这层,也只能咬了咬牙。
“赔……赔就赔!”
“老四,去房里把纸笔拿出来,写个欠条。”王巧萍见状连忙道。
“得叻!”陆永盛连忙往房中去。
“还要写欠条?”汪紫微嚷出了声。
“那不然呢?口说无凭,你们一家人这么没脸没皮的,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赖账?”一旁的陆永昌不阴不阳地适时补刀。
“哼哧”“哼哧”
正在王巧萍手中的安安像是听懂了似的,十分认真地点了两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