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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尝过以后,更加赞赏姜晴,言姜晴这一道下酒菜比的她们厨娘的四五道还要更甚一筹,玉娘对姜晴李意这两姐妹越发喜爱,看她们就像看财神爷一样。
姜晴招架不住玉娘的热情,留下李意在酒馆,称自己有事,先遁了。
回去之后,看见姜爷爷竟然在哄哭的稀里哗啦的乐乐,那哄乐乐不住的样子,颇为无奈头疼,见姜晴回来,姜爷爷赶紧示意她来哄。
那知见到姜晴,乐乐哭的更凶了,眼泪像不要钱似的越掉越凶,伤心倔强的哭喊着:“乐乐要阿婆……阿婆不要我了!”
见乐乐这样,姜晴心里也很难过,失去至亲的痛,没有人比她深有体会,她心疼的替乐乐擦掉眼泪,把他拉到水渠边,把帕子浸湿之后拧干给他边擦脸边哄道:“乐乐不哭了,你看看,都哭成小花猫儿,可丑了,你的那些小伙伴儿们看到可是会笑话你的!”
乐乐不吭声,只是低着头,哭的太狠了止住了眼泪却忍不住抽噎,看起来要多伤心有多伤心。
姜晴拉着他在旁边的石板上坐下,接着说道:“还记得你跟姐姐说过的话吗?乐乐是小男子汉,男子汉就要坚强一些,阿婆肯定不希望你这样伤心,阿婆太累了,她想要好好的歇一歇,并没有不要你,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守护你,她知道你这样肯定会很心疼,乐乐也不想让阿婆心疼对不对?”
乐乐摇头,哽咽的说道:“乐乐不想让阿婆心疼,爷爷说阿婆会在天上看着乐乐,乐乐要忍着不哭,可是姐姐,乐乐真的好想好想阿婆,好想阿婆在跟我说说话,叫乐乐一声哦……”
姜晴鼻子一酸,顿时不知道在怎么劝说下去,只是轻轻的拍着乐乐的背以示安慰。
过了一会儿,乐乐睡着了,姜晴费力的把他抱回了屋,给爷爷换完腿上的药后又去熬了一锅粥,熬好了方才提着酒去了山谷。
她想着这两天没去上课,叶辞的气也该消了一些,她打定主意,如果叶辞不追究那么她就大方一点跟他道歉,如果他不依不饶,那么她就抱紧公孙决的大腿不松手,有公孙伯伯护着,她就不信叶辞还能打到她。
一路上,姜晴忐忑的想了很多,她想着叶辞那个家伙会不会以为她怕了他,故意躲他才两天没来,会不会她一上去就放大狮子吓唬她,会不会以同样的方法在水里加东西,或者在她要去的书房门上放水什么的,什么都想了,就是没有想到公孙决和叶辞竟然都不在家里。
姜晴房前屋后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直到最后大狮子叼着一封信给她,她才知道原来师徒俩早就下山了,说是有重要的事,让她每天下午来了以后自己看书,不懂的记下来,他回来在教她。
于是乎,姜晴便提着酒乖乖去了书房看书,大狮子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在姜晴进了屋子后,它便规规矩矩的趴在门口守着。
玉娘送的这一坛米酒口味偏甜,姜晴打了一壶专门带给公孙决的,可是他没在没这口福。
酒香味太浓郁,姜晴看书时觉得有些渴就忍不住打开喝了一些,没想到味道太好了,她不自觉的把一壶都喝了下去,这就导致,她看书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晕,最终醉倒了。
叶辞原本是跟着公孙决一起下山的,事办完了以后,他家师父被老情人缠上,他便先回来了。
看见姜晴脸蛋红扑扑的靠在书架上睡着了时,他有些意外,闻见满屋子的酒香,他诧异了一下。
没有想到这小丫头居然喝醉了酒,前几天她整他事还历历在目,他跟着师父这两天还在想着要怎么收拾她才好,没想到这不是得来不费工夫嘛!
想到此,叶辞就忍不住好笑,笑得有些坏坏的,他走过去在姜晴面前蹲下,先是戳了一下她肉嘟嘟的脸,随后又捏了一下,最后又戳了一下她的鼻子。
看着她睡得像小猪崽一样毫无防备,叶辞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伸手拿起桌上的毛笔,对着她的小脸蛋儿一阵比划,手抵着下巴想着画些什么好……
小丫头居然敢如此捉弄他,亏得他还救了她一条小命呢,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这个样子确实跟小猪仔儿挺像的,叶辞嘴角一勾,突然有了主意,他凑近了一些,酒香冲入他的鼻间熏的他吸了一下鼻子,他嫌弃的皱起眉,伸手拨开了她挡在额前的刘海儿。
看见额角那块殷红的胎记,叶辞的动作一顿,他抿了一下唇,眉头瞬时皱的更紧了些,低低的呢喃道:“果然是丑丫头!”
叶辞想起了师父跟他提起过的这个小丫头的过往:父亲的走的早,随着母亲改嫁后寄人篱下过得并不好,因为额头上的这块胎记,被别人嘲笑的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想到这里,叶辞抽回手,神色复杂的看着姜晴安静的睡颜。
刘海已经重新盖住了胎记,看起来乖巧又可爱。当时叶辞以为师父为了哄他开心,故意编的那样惨,没想到她真的有这样一块胎记,回想当时的心境,他还不以为意的嗤之以鼻。
因为他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在山里遇见她的情景,一个小丫头居然大言不惭的管他叫小子,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还霸道的跟他争执重楼草,他实在不能把师父口中所说的跟他亲眼所见的联系到一起。
不仅如此,这个小丫头还特别爱装,装的楚楚可怜,动不动就故意装晕,而且演技真的很拙劣,可每次居然还能骗过他那个傻师父,让师父信以为真的觉得她可怜无比,比如第一次去姜家的时候她为了阻拦两位大人谈婚事,就各种装,他都看在眼里。
师父说她跟自己一样有那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师父还说他们俩其实都是苦命的孩子,性格也很相似,他们都是没有父母双亲,没有温暖的家,她孤僻自卑,而他孤独自闭,她生过一场病差点死了,还被后爹扫出家门,最后回到爷爷家才好了一些,而他同样被亲人抛弃无家可归,直到遇到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