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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辞一愣,随后好笑的道:“又想什么呢?是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他接着说道:“爷爷的岁数在那里摆着,总是喝药控制也不妥,往后就停了吧,为了以防万一,我将南星留给你,爷爷的病情若有变故,或者有你若有什么事,可以让南星传信于我。”
轻行走了以后,沈云初的伤都是由叶辞照料,叶辞放下了心结,认了沈云初随他离开也是早晚的事。
姜晴心下了然,却还是忍不住跟他确认,“是跟云初公子回去吗?”
“不是!”
叶辞摇头,神色有了一丝严峻,“是去北境,北境的瘟疫一直是神医谷着手。”
“唔……你现在是神医谷的少主。”姜晴轻轻颔首,“既然如此,你就把南星留在身边帮忙,把他留给我做什么?我身边的能用的人很多!”
“南星的医术比他们好!”叶辞一脸认真的道:“你大约会很忙,无暇顾及姜爷爷,南星刚好可以代劳,更何况,此地离北境并不远,若是瘟疫传了过来,有南星在可以将其控制下来,某些人总是把自己弄伤,没个大夫在身边,大约不是行。”
姜晴趴在桌子上,双手拖着下巴望向水面,闷闷的嘀咕道:“这么说起来,南星还非得留下来不可了!没了南星,爷爷,我,乃至整个江州都不行。”
叶辞轻笑了起来,厚脸皮的道:“大约是!”
姜晴无语望天。
“好了!”
叶辞目光有着宠溺,温柔的道:“总归没有坏处,我也能放心些。”
姜晴撇撇嘴,不服气的:“说的我同那小孩儿一样。”
叶辞出言打击,“你这一天总是稀里糊涂,跟那小孩儿大约也差不了多少。”
姜晴轻轻捶了捶桌子,回头瞪他,不服气的道:“我哪里稀里糊涂了?”
“不稀里糊涂,怎就看不出……”
说到这里,叶辞停顿了一下,目光也逐渐深了起来,似是做了某种决定,继续方才的话道:“怎就看不出,我喜欢你很久了……”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姜晴瞬间愣住,她瞪大眼睛,似是受了惊!须臾,她吞咽了一下,又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确认的道:“你说?你方才是说……”
“我说我喜欢你很久了,听清楚了吗?”
叶辞握住姜晴的手,异常认真的道:“如果还没听清,那我再说一遍,我……”
“听……听清楚了!”姜晴连忙接过话,对上叶辞的目光,她像是被灼了一下,猛的避开,微微侧着低下头,脸已经红了一片。
叶辞有些懊恼的道:“本来没想今天告诉你的……”
前世今生,还是第一次被正儿八经的告白,姜晴心里其实有些慌,她跟叶辞从小认识,太熟了,突然把这层纸捅破,尴尬是必然的,她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叶辞,见他比她还有慌,她便渐渐定下了心神,吐了一口气,随后支支吾吾的道了一句:“我……我早就知道了。”
叶辞见她如此尴尬的模样,心里越发懊恼,他噌的一下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枚吊坠,塞在姜晴的手里,语气有些快的道:“云初说,这枚吊坠,是娘亲给未来媳妇儿的,但是,我早年给了你,便是你的,你的东西,要保管好了,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娶你,这句话,叶辞没说,他不敢,不敢一下把她逼得太紧,他盯着她的脸,静静等着她的回答。
姜晴缓缓抬头,目光复杂的看向他,往日的记忆,一点点在脑海里浮现,初见,相识,相熟,分别,重逢,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她最害怕的时候,他没有放任她不管,因为她额头上的胎记,孤身去雪岭山挖寒地刺,将自己搞的满身的伤,在危险的时候,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总是会出现,重逢后的种种呵护,种种温柔,已经让她觉得不能用感动来形容,原来细细一想才会发现,她居然将关于他的一切,记得如此清楚,不知不觉的,他在自己心里已经有了很深的位置。
她记得有人曾跟她说过,人这短短的一生,总要努力去抓住一些什么,现在她最想抓住什么呢?答案似乎就在眼前!
看她恍神,叶辞心里徒然一紧,似是害怕她说出答案,他连忙绕过桌子,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
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就那么哽的喉咙里,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姜晴有一些愕然,听到他慌乱的心跳声,她也莫名的紧张了起来,这不是两人第一次相拥,却是她觉得最动容的一次,他抱的是那样的紧,让她险些透不过来气。
叶辞却在这时候松开了她,慌乱的道了一句:“记住我的话,等我!”
姜晴看着他从匆忙逃离的背影,一时间有些好笑,她呼吸了一口气,随后双手握住了那枚吊坠。
好……等你。
…
次日,天气转凉,有些许冷意,
姜晴在院子的躺椅上睡着了,陈灯灯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给她盖了一条毯子,并轻轻的把她手里的书抽了出来,正准备离去,却瞧见有一人背着包袱沿着小径缓缓走来。
这人正是南星,陈灯灯先是目光一亮,随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睡着的姜晴,然后又是一顿比划,意思是不要打扰到她睡觉。
南星意会过来,对陈灯灯点了点头,放轻了脚步,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陈灯灯拉着他进了屋,往外看了一眼,这才出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南星拉过包袱拍了拍,随后竖起大拇指倒着指了指姜晴,“从今往后,我就是姜姑娘的人了!”
陈灯灯捶了南星的胳膊,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南星嗷了一声,怕惊扰了姜晴,他连忙捂住嘴巴,往里走了几步,随后才撒回手,一脸哀怨的道:“我的意思是,从今天起,我便要跟在姜姑娘的身边了,少主已经抛弃我了!”
“嗬!”陈灯灯抱起双臂,不屑道:“就你这浑身上下没二两肉,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姐姐要你还没什么用呢!”
“谁说的?”南星不服气的道:“我会的可多了,还有,我会医术,你会吗?”
“我……”陈灯灯一时语塞。
南星得意的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吵的我脑仁疼!”
屋外,传来姜晴的声音,两人瞬间变了脸色,互相埋怨的瞪了对方一眼,随后硬着头皮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