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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彤还真呆下去了,一呆就是好几天。也不知道他怎么搞得,反正有吃有喝有住,日子看上去过的不错。
沈蜜想着别的事,没功夫研郝彤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她交代府内的人看好郝建父子后,便没有再管这两人,一连几日,她想的都是她误会了龙啸函的事。
龙啸函之前杀了土匪装扮的沈府府兵,沈蜜不知道事情真相,不仅将龙啸函想保护她沈家的心思给误解了,还各种怨怼他,不给他好脸。
龙啸函没有解释什么,平白无故承受了很多。
沈蜜知道真相后,心里一直不是个滋味,一心想着该怎么赶紧跟龙啸函解释清楚。
那些冤枉和冷眼,龙啸函承受不代表他该承受,他隐忍不代表他该隐忍。他也是个人,有七情六欲,他表现的再无所谓,也不可能真的不把她的误解放在心上。
必须马上解释清楚了,并且跟他道歉。
沈蜜再次去了龙府找龙啸函,去的路上她脑补了很多龙啸函这些日子没有盯着她的原因,什么他被她的冷眼给伤着了,他被她冤枉的不想见她了,他躲在暗处暗搓搓盯着她什么的……
脑补了有很多很多,可都没有和龙啸函近期没有找她的真实原因对上。
龙啸函自从上次出门办事离开,就已经好几日了没有回来了,龙府的守卫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什么,你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沈蜜急的直跺脚。
不想见龙啸函的时候,龙啸函天天晃悠在她面前,她避无可避。真的想见他了,却发现见他一面好难啊。
上次来找他就没有见到他。
“沈小姐要不回去吧?等公子回来了,小的们一定第一时间去沈府告知。”龙府守卫建议道。
沈蜜想了想说:“万一龙啸函今晚回来呢?我还是在等等他吧。”
此时此刻的沈蜜,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丝丝可能见到龙啸函的机会。
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一种执念,来的这么猛烈,这么汹涌,她的理智竟然压制不住。但她知道她就想等,等多久都行,只要能见到龙啸函就行。
天又下雪了,雪很大,不多时,地上便落满了雪花。
沈蜜吃过晚饭后,倚在贵妃靠上喝了一点小酒,突然一时兴起,想要堆个大大的雪人,像龙啸函的。
沈蜜将冬儿叫来帮忙,冬儿告知沈蜜,先前清风明月抓的那几个想要冒犯她的高人死了,是龙啸函亲自杀的。
这个结婚跟沈蜜猜的差不多,沈蜜没有多意外。
冬儿还告诉沈蜜,那天沈蜜来找龙啸函,等了一夜没有来,结果她前脚刚离开后脚龙啸函就来了。
沈蜜遗憾之余,坚定了这次多等等龙啸函的想法。
她喝着酒,给沈府写了一封信,告知爹爹她在龙府等龙啸函回来,并邀请母亲前来龙府和她一起堆雪人。
虽然大夏国民风开放,但总该让父母放心不是。
请母亲前来陪伴,就是一种让他们放心的方式。
苏瑾没有不相信女儿,主要龙啸函那个人她信得过,她是抱着陪女儿的心情来到了龙府。
苏瑾到的时候,沈蜜的雪人已经快要堆起来了,苏瑾帮沈蜜处理了一些细节的地方,比如她给雪人披上了围巾,插上了鼻子、还有一很破烂的扫把。
沈蜜看到后,不乐意,把这些通通都去掉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这些。”沈蜜鼓着腮帮子说。
蜜蜜这声音有点不对劲啊!
苏瑾困惑之余,掰正了沈蜜的身体,让她正面对着自己。
苏瑾这才看清楚,沈蜜这丫头小脸红扑扑的,一会儿对着她傻笑,一会儿看上去又很难过,好像是……像是喝多了。
凑近去一问,一身的酒气。
果然是喝多了。
苏瑾扶着沈蜜的细背说:“……蜜蜜,不就是堆个雪人吗?有这么激动吗?竟然喝成了这样?”
“雪人,雪人,哈哈哈哈哈……”
沈蜜看着眼前的雪人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像个小傻子,也不知道在笑个什么。
……
……
次日清晨。
沈蜜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好多双眼睛在盯着她看,苏瑾,冬儿,还有几个面生的丫头都在其中,那眼神,啧啧啧,里面写满了故事啊!
“干嘛这样看着我?”
沈蜜被这些眼神看的有点不安,捂着被子起来,往床里面去了点,赶紧避开这些意味深长的眼神。
丫头们齐齐看向了苏瑾。
她们在请求苏瑾的意见,能不能把昨晚沈蜜的臭事说出去。
“蜜蜜,你昨晚和雪人聊了一宿的天。”苏瑾率先开口说了。
“嗯????……”沈蜜不可思议,头顶好像有一排乌鸦飞过。
她竟然和呆瓜雪人聊了一宿的天?她脑子没短路,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
不仅如此,接下来苏瑾身边的一群丫头还帮沈蜜回忆了一下,她昨晚的说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神仙放屁?——?不同凡响”
“爱克斯(x)光照人--看透你了”
“武松打虎?——?一举成名”
“浆糊锅里煮皮球?——?说你混球你还一肚子气”
“机关枪打兔子——小题大做”
“猪鼻子插葱——装象”
……
每听一句沈蜜的小心脏就剧烈颤抖一下,听到最后一个人,沈蜜呼吸困难,觉得她要心肌梗塞了。
完了完了,喝醉背歇后语的特殊癖好被人发现了。
沈蜜有点尴尬,早知会这样,她就悄悄藏起来自己一个人喝酒,这样谁也不会知道她有这特殊癖好了。
“小姐,你说的话都好好搞笑啊?能教教我吗?”冬儿笑吟吟的问道。
沈蜜:“…………”
就让她原地阵亡吧。
不教。
死也不要。
沈蜜在龙府又等了两日,可还是没有等回来龙啸函。
苏瑾觉得女儿老是住在别人家里也不是个事,传出去不太好,她硬是把沈蜜带回了沈家。
沈蜜等不来龙啸函觉得整颗心都空落落的,干什么也都打不起精神来,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不不不,是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