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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躲在这里不出去见人,有药也不卖给别人,也正是因为他在等,等一个有权有势的人来见他,来跟他求药,这样他就可以理所当然的提出自己的要求,让那个人帮忙完成。
龙啸函之前是来求过药,还带了皇族中弥足珍贵的天山雪莲来作为交换条件,可是他没有暴露身份,自然也就没有求到药。
“真的可以!”沈蜜看出华清心动了,她顺势说道:“这件事我可以对天发誓。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跟在我身边盯着我帮你做这成件事。”
华清犹豫了几番后,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你们的身份吗?”一般身份的人应该不敢轻易许下这种诺言。
“我乃莲城城主之女。”沈蜜说着看向了龙啸函,“至于我旁边这位,乃当今大夏秦王!”
沈蜜话音刚落,明月配合的拿出来了证明龙啸函身份的令牌给华清看,华清年轻时曾游历四方,知道怎么辨别各方势力证明身份的令牌。
眼前这块秦王令牌,乃上乘材质的精铁所做,做工精细,排面上的图案隐约散发着独属于秦王的恢宏贵气,是真的。
只是华清没想到眼前这位人物竟然是大名鼎鼎的秦王?
传闻秦王骁勇善战,曾凭借一己之力为大夏夺回过七座城池,大败敌国,是大夏铁骨铮铮的热血好男儿,深得百姓敬重和信赖。
这样的人要是允诺了一件事,必然一定会帮忙做到吧。
要说刚刚华清只是心动,那么这一刻,华清想要行动了。
为了他华家老祖宗的功绩能流传千古,为了真正造福黎民百姓。
……
建安医馆。
娄诺恩肚子疼的差点在地上打滚了,越来越疼,是那种被刀绞着伤口的疼法,真不是人受的,要命。
“约定好的……三天三天……时间,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为什么……为什么……沈蜜还没有来?”
娄诺恩蜷缩在榻上,脸色极其苍白、狰狞,不复往日明亮动人,说起话来也说不利索。
一旁伺候的嬷嬷看着又心疼又着急,恨不得自己替娄诺恩受这个罪,可是没办法,她代替不了。
“恩恩,你再坚持坚持,沈家小姐一定会给你把药找来!”老嬷嬷说着自己都哭了。
“可是奶娘,我真的很痛很痛。”娄诺恩紧紧抓着嬷嬷的手说。
嬷嬷的手都被抓出伤痕来了,娄诺恩却然不知。
苏钰今日已经在医馆里坐了一整天了,也听了这对主仆哭哭啼啼一整天,他是个很干脆利落的人,做事不习惯拖拖拉拉。
他以大夫为患者诊治时不容抗拒的口吻说道:“娄小姐,不管有没有麻醉药,你还是听我的劝,尽快做手术吧?不然你会有性命之忧。”
“我宁愿疼死也不愿意做手术。”娄诺恩很倔强。
苏钰:“………”
怕做手术疼,却又甘心承受这个疼?
这人怎么想的?
脑子里面有炮吧!
娄诺恩实在疼的受不了,她闭着眼死撑着一口气焦急万分的说:“奶娘,你快去外面看看,看看沈蜜把止疼的药拿回来没?要是一炷香内她还是没有拿回来,就……就,就马上杀了这个医馆的所有人。”
她都疼成了这样,可这些人都干了什么?
干巴巴的看着,眼神那般怜悯,她讨厌死了,心里也十分不舒坦,恨不得杀之泄愤。
可不论是建安医馆的大夫还是小厮,都没有被娄诺恩这些恐吓的话吓到,他们以苏钰为首,没有求饶,也没有被吓破胆,只是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堂堂正正。远远看着,自有一番风骨。
娄诺恩气的直捶床,可是捶床能干嘛,这些人根本就不怕她,她要杀了他们了他们也不怕,她今日就是把床捶扁了都没有用。
“来人,马上杀了这些人,赶紧杀了!”娄诺恩气急败坏的说。
“还没到三天时间呢就想杀人,你是想破坏赌约吗?”屋外一道清凉爽快的声音传来。
是沈蜜回来了,她带着麻沸散的药方回来了。
药方上的药建安医馆都有,沈蜜路过苏钰时深深看了苏钰一眼,顺手将药方递给了苏钰,“舅舅,按照这个药方抓药熬煮,尽快。”
“此为何药?”苏钰不解的问。
“麻沸散!”
“这药真的可以令人在动刀过程中不痛吗?”苏钰还是有点不可思议,他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药。
“真的可以。”
沈蜜说的很肯定,毋庸置疑的那种肯定,苏钰即便还有很多质疑和犹豫,但是看到沈蜜这般自信坦然,他就突然想信任沈蜜一次了。
沈蜜这丫头,有时候是离谱了点糊涂了点,但是她心里是有分寸的,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也有十分严肃和认真的时候。
此刻就是。
所以苏钰信了沈蜜。
苏钰去抓药熬药了,沈蜜走近了几步,看着床榻上疼的左右打滚的娄诺恩,冷哼了一声,讥讽的说:“能承受这个痛?却承受不了动刀的痛?喂,娄大小姐,请问你是怎么想的?”
这急性阑尾炎的疼和动刀的疼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吧?
“你管我!”娄诺恩道:“你最好祈祷你带来的药有用,你舅舅能治好我,否则,我还是会杀了这些人的。”
动不动就拿杀人来威胁人,真当她是吓大的啊!
沈蜜已经听出反感来了,她又上前了一步,一把扯住了娄诺恩的衣领,小脸逼近娄诺恩,不悦的说道:“娄诺恩,你知道世上什么人最不能得罪吗?”
娄诺恩被沈蜜突如其来逼问给吓到了,一时间忘记了回话。
沈蜜在娄诺恩耳边,用很低的声音自问自答道:“……理发师和医生,前者可以让你丑的生无可恋,后者可以让你死的神鬼不知,不信你试试?”
娄诺恩看得出来沈蜜不是在吓她,她是在说真的。
大概是骨子里畏强的本性,娄诺恩此刻突然有点怕沈蜜。
缩了缩脑袋,她避开沈蜜的眼神,怯生生的说:“我刚刚是和你开玩笑的,你有必要这么认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