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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珠台折腾了一时,凤翎王将黎月带回昭河内殿的时候,黎月虽然醒了一半酒,可嘴里还是懵懵懂懂说着胡话,一直念叨着妖精、星星;凤翎王程冷着一张脸,将她一把扔到床榻,返身去架子上翻一条毛巾;榈木星爷晓得他的挑剔,用过的汗巾从来不给他留着,所以架子上备着的一定是干干净净的。
他走近床榻啊,见到黎月瑟缩在床角,他脱了靴子,一只光洁的脚刚踏上去,角落里的女子又往后挪了一下,直缩到了床尾。
凤翎王的脸色已经没有方才那般严肃,坐在一角,用汗巾擦一把自己脸上的水渍,刚刚抱着黎月时,她整个身子都是湿透,自己把她抱回来自然也是无法幸免,又是毁了好好的一套衣衫。
他斜眼睨她,口气里听不出是喜是怒:“过来。”
黎月看着他手里的汗巾,犹豫地缩缩脖子,然后、摇头。
他转过头:“不过来也可以,去殿外跪着,跪到明日午时。”
想想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黎月像只螃蟹一样,横着方向挪了两寸但是仍然没到他跟前:“那个、我…我自己擦就好!”
凤翎王看看手中的汗巾,嘴角噙着邪佞的微笑:“谁说我要帮你擦?我的本意是:你过来帮我擦!”
额!黎月尴尬的脸一热,这让她怎么接话?
“好了,”他一只大手就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抓过来,按到自己腿上躺着,“解释解释,你今夜怎么回事!说不清楚,哪里也别想去!”
黎月浑身都是湿透的,他这么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湿哒哒的银发,虽然动作很慢,有几分温柔的感觉,此刻也没有了刚才的杀气,可是她身上不舒服啊!
“王,我身上还是湿的,我能不能……回宫?”
“不行。”
“可是黎儿这样,明日会得风寒的。”
他仿若未闻。
“你今日一整日都不在寝宫,也不在祭司所,去了何处?”
黎月心虚的咽口水,有颗流星冲进水迷宫的事情,难道王没有察觉到?当时宫里还引起了一阵小小骚动,在旁的几个小宫娥以为是流火还吓得大叫着吓跑了。
难道她们真的以为是流火,竟然无人上报异象?
黎月转念一想不对啊,王能听见她的心声,她不该在这个时候想一些王不知道的事情!否则就完暴露了!
她陷入了沉思。
头上的力道重了一分,她的头发被用力扯了一下。哎呀!
黎月走神的空档,没有察觉到头顶上的那张冰块脸已经悄悄的散发着寒气:“还不说!”
摩里黎月被他的盛怒吓得躲进被褥中。
“出来。”
她躲在被褥中:“不要!”
“不要?你跟谁喝的酒?在哪儿喝的酒?”
她半晌偷偷探出头,求饶的看着那个神尊:“我、我自己喝的。”
“那苍释呢?为何又与他在一处!你不知道他能看破你的身份,你喝醉了,还让旁的男子背你!”
“我、我不知道。我喝醉了,我怎么会知道!”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心虚地躲进被子里。
一只大手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面对他冰冷的俊脸:“啊!王别打我!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他会背着你,跨过内廷半里路?”
这么远?可是她当时迷迷糊糊,只知道自己好像捉住了一个很熟悉的人,她好像……好像将他当成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