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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了?”
莱姆斯顺着阿莫斯塔的目光看向门的方向,他疑惑的重复着他的话,“你是指什么?”
阿莫斯塔没有回答,他调整了下坐姿,靠在椅背上,微笑着等待接下来掩上的木门被人敲响,但是,实际发生的情况却要比预想的情况要激烈的多。
轰!
如同有人在门口引爆了一枚炸弹,阿莫斯塔居所那脆弱的门板在激烈的轰鸣声中瞬间化作漫天飞洒的残渣,急速扩张的气浪裹挟着烟尘从门厅处肆虐而过并向客厅涌来,瞬间便奔赴至阿莫斯塔的面前。
嗡!
凭空出现的乳白屏障挡住了子弹般犀利的木屑以及滚滚尘埃,阿莫斯塔惊愕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属实没料到老院长同志居然会激动到这个地步。
“抱歉,我打扰到老同学聚会了吗,卢平!”
不顾同样惊讶的邓布利多阻拦,斯内普狞笑着冲进房间,而当他从尘埃中走出,看见客厅里似乎正在用餐的两人的面貌的刹那,一副即将大仇得报的斯内普表情瞬间僵化住!
漂浮在半空中的灰尘缓缓落下,半月镜片划过一闪即逝的光,邓布利多无奈地抖了抖胡须,小心地踩着被雨水打湿的一地碎石烂木,跟着走进了客厅。
一秒、两秒、三秒静默成为客厅内的主旋律。
莱姆斯被斯内普的冲动局促弄得错愕无声,邓布利多双手交叠压住小腹处的胡须,饶有兴致地盯着天花板上的暴风雨,嘴唇紧抿着的阿莫斯塔和脸颊胀红的斯内普四目相视,房间内的气氛古怪而又滑稽。
咳咳--
看着脸色像是吞了几条鼻涕虫似难看的斯内普教授,阿莫斯塔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随即,脸上洋溢起灿烂的笑容,
“好久不见,斯内普教授,您也是来陪我过万圣节的吗?”
“阿莫斯塔·布雷恩!”
斯内普一下子攥紧了魔杖,他的脸皮微微抖动着,一会看看卢平,一会又看看自己那大半年没见的得意门生,终于忍不住‘咆哮’了起来,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下你明白了吧,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抽出魔杖把斯内普造成的破坏一一复原,温和的看着他说道,
“莱姆斯并没有帮助布莱克闯进城堡,他一个晚上都待在阿莫斯塔这里,我想,你该不会以为阿莫斯塔也是布莱克的帮手吧?”
邓布利多短短的一句话已经把最重要的信息告诉了所有人,受到刺激的莱姆斯因饮酒而红润的脸颊唰的一下变得苍白,按在桌面上的手背指节也透着森白,他张开嘴巴瞪着邓布利多,嚅动的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是的,莱姆斯,”
邓布利多用平静的语气回答了莱姆斯眼神发出的质问,
“就在今晚,布莱克闯进了霍格沃茨,他试图进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做点什么。”
听到这,阿莫斯塔眼睑颤抖了一下。
暑假的时候,他在哈利身上种下的标记依旧存在,这意味着,哈利又逃过一劫。
“--幸运的是,布莱克没有成功,没有小巫师受到伤害,只有一副画像受损严重。”
邓布利多继续说道,
“我们在城堡里发起了搜查,但目前还没有找到布莱克的踪迹,莱姆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现在能回到城堡,帮助米勒娃他们继续搜寻布莱克。”
莱姆斯二话不说,直接离开,甚至都没来得及跟阿莫斯塔打声招呼。
肆虐了好几個小时的雷暴雨终于停下,高天之上,狂风席卷层云,即将圆满的月亮在层云中若隐若现。
“你早就知道--”
等到莱姆斯离开这里,自觉受到愚弄的斯内普心中的怒火立刻爆发了出来,他将目光从始终一脸无辜的阿莫斯塔身上挪开,铁青着脸瞪着邓布利多,
“你早就知道阿莫斯塔在霍格莫德,邓布利多,但你却什么也没告诉我!”
“喔,抱歉,西弗勒斯,你是在气愤我对你隐瞒阿莫斯塔的行踪吗?”
站在这间天花板离地面不高的客厅的邓布利多头已经快杵进翻滚的雷云中,为了避免尴尬,他直接坐在了莱姆斯的位子上,听到斯内普的质问,他那苍老的脸颊上露出笑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西弗勒斯,我不得不为自己辩解两句,虽然我的记性大不如从前了,但我好像的确不记得你曾要求我关注阿莫斯塔的行踪?”
斯内普气息一窒,表情感觉又像吞了几只汁液饱满的鼻涕虫。
“那么你呢,阿莫斯塔”
斯内普喘着气瞪着无辜脸的阿莫斯塔,抿着嘴唇一个词一个词往外迸着,
“你明明已经离开了霍格沃茨,又跑回来干什么,你又是怎么跟那只混到一起去的!”
“唔,其实是这样--”
阿莫斯塔挠了挠脸颊,露出清澈的笑容,还没等他编出一些例如霍格莫德依山傍水、环境清幽,在外拼搏多年而身心疲惫的他希望能在这里定居之类的鬼话,就被斯内普用恼怒的语气打断了,
“我需要你实话实说,阿莫斯塔!”
阿莫斯塔眨巴着眼睛,继续无辜脸,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学校里,被斯内普逮住自己偷偷熬违禁魔药之后的情景对话
“我想我不该打扰这令人感怀的重逢时刻。”
邓布利多很有眼力劲的走出屋子,离开的时候还贴心的关上房门。
“为了钱。”阿莫斯塔言简意赅的说道,“布莱克的悬赏金,五万加隆呢!”
怎么说呢,关于这个答案,斯内普其实并不算太意外,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阿莫斯塔,上学那会,这家伙为给自己弄点加隆都干过什么事情斯内普心里门清。
“哈,五万加隆--”
斯内普瞪着阿莫斯塔,像是在教训步入歧途的后辈,气冲冲地说道
“你认为你能拿到这笔钱吗,阿莫斯塔,嗯?布莱克那个肮脏地、发臭的家伙,但既然他能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你认为你应付的了他?!”
“这话是怎么说的,斯内普教授?”
阿莫斯塔笑了起来,他回应着斯内普愤怒的眼神,语气轻松,但却透着无比强大的自信,
“您恐怕对我现在的能力有一点误解,教授,如今的巫师界,除了门外那个正在偷听我们谈话的老人家之外,我认为还没哪个巫师值得我认真对待呢,事实上,您该关心的是,布莱克能不能应付的了我?”
阿莫斯塔近乎狂妄的话令斯内普呆住了,他上下打量着阿莫斯塔,看着面前的那个既是自己最欣赏的学生,又像是自己弟弟的年轻人,竟忽然觉得他有点陌生。
“年轻人的成长因为太过耀眼,西弗勒斯”
门外的邓布利多仰望着浓云散去后,纯净无暇的星空,微笑着说道,“以至于我们总会下意识的去忽视。”
阿莫斯塔垂下眼眸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但是,斯内普却因邓布利多这句情真意切的赞叹而陷入了某种错愕当中,的确,阿莫斯塔算是他教学生涯,乃至三十年人生中见过的最杰出的年轻巫师,甚至,他认为就连自己可能也无法压制的了如今的阿莫斯塔,但是
除了邓布利多外,没人对付的了,阿莫斯塔狂妄的自我评价居然还得到了当代最伟大巫师的认可,这让西弗勒斯·斯内普真的有点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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