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扶摇这二十载的摆烂生涯舒适又安逸,不管外界怎么风吹草动,都影响不了她。
就算偶尔她的阿姐会来pu她一番,她也能左耳进右耳出。
摆烂之心,就是这么坚定!
若非是提前知道自己在书里的结局,玉扶摇也不会这么心安理得地开始享受。
没办法啊,既然结局注定会死,那只能在死之前好好享受了,反正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结局。
躺在终点也是躺,那还不如一开始就躺倒算了。
原本玉扶摇都提前规划好了自己的养老计划,在这后宫安心等到死者一天,可谁知道变故骤生,这狗皇帝竟然突然改变心意要翻她牌子?
这不是明摆着要破坏她的美好生活吗?
“系统,说好的支持我摆烂,我怎么感觉你是来害我的?”
自从上次选秀期间抽中什么新手奖励包,那狗皇帝就突然对她态度转变,一波又一波的麻烦找来。
这让玉扶摇不得不怀疑“摆烂系统”的靠谱性。
摆烂系统没回答她。
玉扶摇越发咄咄逼人:“你不回我,是不是心虚了?”
摆烂系统这次回了她:【没有,我回你了。】
玉扶摇疑惑脸:“可我没听到啊。”
摆烂系统:【我回了你一个大大的沉默。】
玉扶摇想原地跳起来赏它一个大笔兜。
不过前提是她要能碰到它。
呵呵,还别说,系统还是怪幽默的。
和系统短暂的吐槽一番后,玉扶摇转而叫来骄阳,吩咐她去准备一些东西。
为了给皇上一次回心转意的机会,玉扶摇不惜狠心下损招。
“小姐,这样真的好吗?”骄阳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觉得小姐有作死的嫌疑,“这可是您第一次侍寝,要是传出去恐怕会对您的名声有所不利。”
连骄阳这个死士都知道,在后宫之中,皇上的宠爱有多重要。
而且,小姐现在嫁给皇上,就是皇后的妻,天下间哪有妻不希望得到丈夫的宠爱?
她家小姐有镇国公府做靠山,又长得天姿国色,明明只要稍微努力一点点就能冠绝后宫。
可偏偏她却那么一丁丁点的努力都不想付出。
不但不付出,现在还想要在初次侍寝的夜晚给自己作死。
这是正常人的脑回路吗?
“没事,你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好。”玉扶摇打包票的拍了拍胸脯,口气不容置疑。
骄阳虽然心存疑虑,但还是按照玉扶摇的吩咐去准备了。
另外一头,玉扶摇的好四姐还特地给她送来了一箱好东西。
至于是什么好东西,说出来都很羞耻。
里头还附带着一封四姐的亲笔书信。
信很短,只有笔锋遒劲有力的四个大字。
——好好加油!
隐晦又直白。
看完,玉扶摇就将这封信折成纸飞机从窗外扔了出去。
什么鬼,这种事她加油有什么用?
要加油也得是那狗皇帝加油,毕竟在床上做苦力的可是他!
说到这里得顺道一提,其实玉扶摇是初次侍寝这事,除了太后、皇上,她自己,骄阳和冷霜两个侍女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因为玉扶摇在太子府时就已经是正妃,在常人眼中,早在太子府里,她就应该与皇上行李完毕,怎么可能还是处子之身。
但事实是,玉扶摇从出嫁当晚就患上天花,随后又感染风寒咳嗽不断,一路将行房硬生生拖到了现在。
皇上嫌她晦气,太后嫌她身子骨柔弱,以至于她一直都被不闻不问的,就这样顺理成章逃脱了侍寝的责任。
可若是给家里人知道自己还未和狗皇帝圆房,别说四姐,家里的父亲、大哥、二哥、三哥恐怕都会跟着急眼。
以他们的脑洞,肯定会以为是狗皇帝冷落了她。
到时候搞不好,大哥和父亲会联合起来逼着狗皇帝宠幸她。
想到那画面,玉扶摇的脑子就嗡嗡的疼。
不行!绝对不能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化!
谁也不能打乱她提前养老的摆烂生活,就算是剧情君也不可以!
天色一点点暗沉下来,直到变成全黑。
黑夜降临,皇上的轿子也如约而至降临慈宁宫。
要在往常,慈宁宫内不会有半点声响,也不可能如现在这般张灯结彩,大费周章布置。
都是内侍府的下人们布置的,从宫门口一直到寝殿都铺上了红毯,红毯上还洒满了新鲜的玫瑰花瓣,映着潺潺月色,格外浪漫。
但楚晨曦对浪漫过敏,才刚在太监的搀扶下走进慈宁宫,就被玫瑰花的味道给呛地打出几个喷嚏。
“这是谁准备的?”
楚晨曦眼神冷沉了几分,往身后的人影一一扫过去,被看到的太监们纷纷垂头敛目。
只有一个年长的太监战战兢兢回道:“回皇上,是皇后娘娘说您喜欢,特意让内侍府的下人准备的。”
“皇后亲口说的?”楚晨曦眼底的冷意消失,转而被错愕取代,“她说朕喜欢玫瑰花?”
“是的确是皇后娘娘亲口所说。”被盯住的太监冷汗都冒出来了,眼睛死死盯着脚尖,大气都不敢喘。
一旁的福子立马跟着变了脸色,指着众人大声斥责:“大胆!皇上对玫瑰花过敏,你们还不赶紧撤了去!”
此话一落,那群下人都是神情一震,呆怔地睁大眼睛。
怎么可能,明明皇后娘娘还说皇上最喜欢闻的就是玫瑰花的味道,还让他们多撒点,把氛围做足。
“还愣着做什么?”福子偷偷瞥了一眼楚晨曦的脸色,见他还没回过味来,赶忙催促这群笨蛋。
尽管不明所以,但这群内侍府的下人也是会看气氛的,见状况不对赶紧的行动起来。
原本是想着皇上喜欢能得点赏赐的,没想到别说奖励,还差点脑袋分家?
皇后娘娘是真的坑啊~
“皇上,您没事吧?”福子扶着楚晨曦往外退了些。
这撒花瓣的工程量不大,但收拾起来却很麻烦,恐怕得要一会儿功夫清理。
福子见楚晨曦还隐隐约约咳嗽,便斗起胆子提议道:“这殿内的气味一时半会难散去,要不奴才还是扶着您回去歇着吧。”